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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的回忆,也许没有写完,因为我真的忘记了好多。
突然就又想起来,每天早自习快结束,最刺激的事情了:抢着去食堂打饭。
食堂在我们学校教学楼的最西侧靠北一点,并排有两个食堂,就一层楼。说是食堂,房间里也就厨房里有点做饭的东西,大厅里,那是真干净。怎么说呢,就跟教室里,除了有张讲桌,底下连个桌子,凳子都没有。同学们吃饭都是三五成群的围成一个圆圈,各自买的菜,汤,放中间。大家一起吃,这样能多吃几样菜。上高中的年纪,正是食量级大的时候,看男生都是一个个,手里抓3、4个馒头。有的吃米都是吃两盆!饭盆的直径大概有18公分左右,深度有5公分左右。
前面说了,我们的早自习,7点下课,8点就开始中午的课了,中间只有一个小时。
时间紧,任务重。吃饭大概需要2o分钟,还想匀出时间去操场玩。但是学生有1ooo多学生。加上我们学校的饭菜,价格比较合理,味道也不错,隔壁希哲中学的弟弟们,也会来我们食堂吃饭。食堂不收现金。当时好像可以用小麦换饭票,一斤小麦,换1.2元的饭票。有5毛的,两毛的,1元的。好像现金购买也是这样换算的,具体的忘记了。当时要是留几张饭票,也是够我怀念好久了。
每天吃饭跟灾民放饭一样,一大群人一瞬间涌入食堂。本来安静的食堂,立马热闹非凡。
这样的环境,肯定避免不了有冲突。本来人多,就俩食堂,每个食堂也就开2、3个窗口。每天都会因为排队,加塞的问题吵起来。或者是自己吃饭的茶缸放到食堂哪个地方,找不到了,筷子,勺子被谁拿走了。人太多,导致走路没注意,把饭碰撒了……。
开始的时候我和坚哥,我们几个每天早自习要下课的前1o分钟,都会端着饭缸,在班级门口静静的等待着起跑的“哨声”。下课铃一响,那可是跟脱缰的野马一样,飞一般的冲向食堂,尽量让自己排在第一位。
前期确实,我们都能早早的吃上饭,然后还能去操场打会乒乓球。
后来现,有的人会提前去食堂。这可是在挑战我们的第一啊。于是我们几个有时看没有老师来教室了,会提前1o分钟左右去食堂排队去。
去的怪早,食堂不到7点不开饭。食堂的师傅们忙完了,有的在外边休息,我们就跟师傅们聊天。他们的年纪大概有6o左右,他们经历过国家的很多困难时期。听他们讲他们15岁,讲18岁,讲大生产,讲大练钢,讲逃难…。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那时吃饭同学们还会从自己家带些咸菜,瓜酱,花生。高一时,我记得跟高贺天,李岩,小莲,还有一个叫什么伟的,经常一块去吃饭。大家围成一个圈,没有凳子,没有桌子,可是那时的饭菜是真的香,都是争抢着吃。现在,整天饭店吃饭,还是没有胃口。
高贺天现在洛阳,前段时间通过程雪莉找到他了。给他打电话,很激动,很开心,他也是很客气的回复着,可感觉,真的没有像以前的感情了,毕竟有18年没联系过了。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吗?
李岩在日照,一直也没咋联系,本来上学时关系也一般。只是高二时在一个宿舍住。他好像是学的医,在医院上班呢。
高二时,我们分文理班,1.2.3班是文科,4..5.6是理科。我选择的文,坚哥也选择的文。高斌本来在4班,他也选择了文科,我们就分到一个班了。高斌是我初中的同学,初中时我们不在一个班,他好像在2班,我在4班。因为我喜欢交朋友,所以跟他也认识。
我们分到一个班后,关系更近了,而且是越来越近。我后来跟其他朋友介绍高斌时,就说这是跟我睡一个被窝的哥们。
我们也住在一个寝室,还有坚哥。我们是真正的铁三角。永远都是。即使现在天南海北,各分东西,但是我们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也不会忘记。
高二时一起吃饭的人多了,有高柯,高斌,唐建恒有时也一起,还有李岩,高贺天,王雅俊,王雅利。那时就开始分工了,有的去买菜,有的去买馒头,有的提前找位置,因为食堂太小了,食堂门口的广场也整天蹲着一大片人。远远看去,一圈一圈的,有的大,有的小。当时没有无人机,拍下来,肯定很搞笑。
这时候我们的朋友太多了,一起吃饭的人就成流动性的了,但是我们仨是铁的营盘。
有段时间是许书玲,陈倩,何丽萍,和我们一起吃饭,不过,这她们可是有点吃亏,毕竟是女生,怎么能快的过男生,也没男生吃的多,那真是风卷残云式的大扫荡,我是吃的最快,最多的,因为我惦记着操场的乒乓球桌没有我的份。
许书玲,这女生的针线活,那是我见过最好的了,可以说比我妈的手艺都好。这是我以后给别人介绍她的最常用的话。o5年冬天有次踢足球,把自己的棉服衣袖整个大裂口,很大的那种,从胳肢窝到胳膊肘。还是三角形的。
晚自习时间,我把衣服从最后一排,一个同学一个同学的传递到她的手里。我坐倒数第二排最北边(那时我个子开始明显长高了,因为吃的多嘛,特别是烧饼。哈哈)她在正数第二排中间坐着。然后我就静静的等待……。
等有一节课结束。她把衣服还给我了,我看了下,竟然找不到缝补的痕迹。因为那个大口子是开线了,只需要把衣服的线缝上就行,像我就只会简单的,把衣服的裂口拉到一块,直接左右,左右的直接上下穿插,虽说能缝合,但是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到处都露着歪七扭八的线头,而且也不结实。
她缝的看起来跟原装的一样。先根本看不见线头,再一个找不到她缝的起点和终点,最最主要的是我用手拉了一下,衣服很结实,甚至比原来还结实。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艺了。
从此,我们班的好多男生,衣服烂了,都是直接给她。
她也是个性格温柔的女生,好说话。也不见她脾气。
好像当时坚哥和她生了点特殊的小情谊。这个不确定的事,回来还是问问坚哥吧!
高斌当时确实是跟何丽萍是基本明牌了再谈恋爱。斌哥确实长的很帅,还喜欢唱刘德华的歌。还是很招女生喜欢的。他的事,能确定的有很多,回来慢慢说。
再就是陈倩了,不要以为我把她放后边就有啥事生,我可是很单纯的男生的。
对于陈倩,印象最深的是有次好像是她生日呢,应该是冬天,下午放学,她说要请我们去吃饭,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个啥想法,就是生闷气,就不去,自己还气的不吃饭。坚哥,斌哥,何丽萍,许书玲,陈倩他们几个去了,至于去哪吃,我肯定不知道啊!我就坐在班级门口那的台阶那,一个人傻傻的生着气。
天黑了,晚自习快上课了,看见他们几个从校外进来了,我看见陈倩手里还提了份饭。她来到我身边,说给我带的饭。我这不是生着闷气呢吗。就说,我不吃。很生气的那种,扭头就回班级了。就这样我饿着肚子撑到晚自习第二节课,肚子开始抗议了。我去找陈倩问呢,她说,你不吃,我扔了。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我当时生的狗屁的气啊,从哪来的气啊!我们几个能在一起过几个生日?
我再见她会跟她说声对不起。
现在我仔细想了想,生气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几个商量好准备去希哲东边的一个饭店吃饭。而且没跟我商量。最主要的是,我妈就在希哲门口打烧饼呢,肯定要路过我妈的摊位,怕我妈看见我跟同学们出来聚会,喝酒。怕我妈把我当坏孩子。或者说怕我妈以为我们在谈恋爱?目前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原因了。
从那以后,我们仨渐渐疏远了,后来高斌好像跟何丽萍也分手了,我们6个的关系基本也就告一段落了。
说起去饭店吃饭,还得说我的一件趣事。
我,斌哥,坚哥,我仨。应该是初秋有天想改善下伙食呢。去三中对面一家饭店吃饭,吃的应该是烩面,2元一大碗。因为吃着吃着,觉得有点热,而且感觉腿不太舒服,因为我们经常蹲着吃饭,可能坐高凳子不太习惯,我尝试着把脚抬起来,准备蹬着另外一个凳子,把胳膊架起来。我用力把腿抬起来,只听,“刺啦”一声!完了,我低头一看,我的裤子,从中间一下从前面烂到后面,是的,你没猜错,成开裆裤了!我们那个笑啊,没有着急,没有难过,没有取笑,就是开心的大笑!
可是我怎么回学校呢。这开着裆,我可不能出门啊。幸好当时带的有外套,我用外套从后面遮着屁股,把衣袖往前拉,在肚子那把衣袖打了个结,这样就能完美盖着了,而且也看不出来。吃完饭,我赶快回去换裤子。哈哈
记得还有一件小事,应该是高二时,春天或者是夏天。那天只有我一人去吃饭,坚哥他们吃的早些,我有事,没跟他们一块去。我拿着饭盆,蹲在北边食堂门口那吃呢,因为好多人都吃过饭了,都开始刷碗了,所以位置比较好找。我吃饭的地方有几个好像是4班的几个男生在那围着一圈,边吃边聊天。我无意间听见他们再说:你看,那个女生在那刷碗呢,都没注意自己的衣服。而且还在偷笑。然后他们几个都把头扭过去看。我也顺着把头转过去,是有一个女生弯着腰在认真刷着呢。慢慢悠悠,就她一个人。眼光往下走了,明白他们为啥要偷笑了,她的上衣属于短款衣服,一弯腰,露出了不该漏的。她还不知道呢。我转头看见那几个家伙还在看。我正好也吃完了,而切,那个女生我好像认识。看背影是程雪莉。
我立马端着饭盆,向她走去,用身体挡着她。然后拍了下她的肩膀说:“你的衣服后面。”
她开始还疑惑了下,我就指了指她的后背。她立马把上衣往下拉了下。然后快的收拾碗筷,就跑了。
然后我回头看了那几个男生,他们也没说话,都老实的吃着饭。
这是我认识程雪莉的最早期,我俩应该还不太熟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