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小丑的微笑（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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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办公室内，季萍沉思了片刻，用笔头敲击着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说：“也就是说，史韬的妻子梁娅很有可能与小丑案有关！”

赵武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分局那边接到报案，梁娅失踪了。虽说还不到48小时，但是考虑到她是史韬的太太，算是半个关注对象，因此就重视起来了。可是一番查找，不管是出入境记录还是请朋好友那边，都没有任何线索。家里的保姆说，太太从来不轻易和她透露行程，昨夜也是，只说有事，去哪儿了没说。正好杨海把现的情况汇报了上来，我们觉得有必要往这方面适当并并案。”杨海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季萍轻叹一声：“适当并并案，说得容易。并案就并案，啥叫适当并并案？赵儿啊，你现在也学得会装样子了。你俩的意思我明白，确实，这事儿有点意思。可是咱们办案不能凭意思，得要证据。你们怀疑史韬知道情况，想去提审他，那这就得有明确的证据或者合理的理由才行。否则被对方拿住什么短处，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杨海说：“季局，我已经想好了提审方案，只要史韬有所隐瞒我相信能审出来。”

季萍问道：“那他要是没有任何隐瞒，确实不知情呢？”

杨海说：“他太太失踪了，作为主要亲属配合调查，也算是符合流程吧！”

季萍一笑：“行，有主意，准备提审吧！其他的流程方面，有我呢！”

与此同时，唐卿瑶找到了高锐，把从陈诗豪、杨海、老方、陶教授那儿得到的各种消息汇总了一下，准备与高锐一起研究研究。

高锐没想到就这么两天竟然生了这么多事，更加震惊的是冯贝贝等人的遭遇。

唐卿瑶说：“就当为了你的小迷妹，你也得出把力呀！”

高锐弄得哭笑不得，两个人把汇总信息拿了起来，开始仔细研究。

唐卿瑶之前已经有了个大概，因此边看边向高锐介绍一些情况。

看着看着，高锐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整个事儿里，冯贝贝以及钟阳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人质？却没有绑匪来索要赎金；报仇对象？可是这两个人又涉及了什么样的仇恨呢？

高锐把疑惑对唐卿瑶说了，唐卿瑶想了想说：“这确实是一个疑点。你要说钟阳的话，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钟家，别的不说，光是他哥就和胡亮的案子有关。像他们家说惹上仇家那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冯贝贝的确不可能，小姑娘还是很规矩的，他爸爸是土地局的领导，妈妈以前也是公职人员，这两年为了督促她学习，辞了工作在家做全职主妇。这夫妻两个也都是安分人，没查到有什么仇人。”

高锐说：“我看资料上说，被小丑袭击的人应该存在什么联系，有可能和当时的培训中心有关。这一点查了吗？”

唐卿瑶说：“这是老方、我、陈流氓和杨海的共同认识。我们都认为可能有关系，然后我就让楼外楼那边去调查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唐卿瑶立刻接听。过了几分钟后，唐卿瑶放下电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楼外楼那边来消息了。这些年凡是被小丑袭击到的人，确实和当年麦志尧的培训中心有关。他们这些人当年都在培训中心上过课，有些人还是专门听麦志尧的课呢！”

高锐说：“果然是这样。对了，那你查到那个装作小丑当年放火的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吗？”

唐卿瑶说：“还没有。不过通过那几个还徘徊在游乐场的当年被烧死的人的亡魂，可以得知掳走钟阳的那个小丑就是当年的凶手。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凶手显然不是为麦志尧报仇，因为麦志尧就是她烧死的。那她这么些年去找麦志尧培训中心出来的学生干什么呢？”

高锐说：“假如这人是个变态，当年麦志尧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然后他不光怨恨麦志尧，更是把这种怨恨转移到了接受麦志尧教育的人的身上？”

唐卿瑶想了想：“不排除这种可能，变态的脑回路都是迥异于常人的。嗯，现在我们可以串联一下线索。有这么一个女变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丑，当年因为怨恨麦志尧烧死了他，随即又想把接受麦志尧教育的人也进行袭击或者杀掉。这里面有一点值得注意，就是麦志尧可能是个人格分裂患者，分裂出来的人格也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丑。”

“两个小丑。”高锐说，“我倒是觉得他们可能存在某种联系。会是什么呢？因爱生恨？因为同样是性格有问题，彼此看不起？”

唐卿瑶拍了拍额头：“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对呀，这两个人都是打扮成小丑，又会有怎样的关系呢？因爱生恨，男小丑、女小丑，这倒是一种可能啊！”说着，她又查看了一下资料：“麦志尧这个人挺有个性的，一直单身，社会关系上没有提及他有什么恋人。嗯，也许是地下恋人，别的还不清楚。”

高锐又问道：“之前十年，这个女小丑一直都是在袭击别人，可是近来却开始杀人和掳走人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唐卿瑶说：“我猜想，估计是最近有什么变数，使得这个女小丑改变了原来的行为。能使什么变数呢？刺激得她非要用杀人的方法。”

高锐说：“钟阳和冯贝贝并没有被害，至少目前没有，那么死的那几个人会不会又有什么联系？”

唐卿瑶让楼外楼那边负责调查的人员将相关的资料送了过来，两人仔细一看，现被害的几个人都有一个共性：家庭都与史韬存在一些经济上或社会关系上的往来。

高锐说道：“看来史韬确实是个关键。这么看来，史韬落网以后，这个女小丑才开始杀人。”

唐卿瑶又看了看资料，突然说道：“原来张东的妈妈和冯贝贝的妈妈，都和史韬的太太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