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失落,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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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人独行于暗夜街巷,四周静谧无声,唯冷月高悬。
忽然之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唢呐之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划破这如同死亡笼罩般的寂静。
那声音凄厉到了极致且诡异非常,如泣血般悲切,似诉苦般哀怨,悠悠不绝地在这暗夜中蔓延。
只见此人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那唢呐之声源源不断地从其微微颤动的唇间汹涌而出。
那声音仿佛携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魔力,强大到引得周围的气流都似乎受到了无形的牵引,变得扭曲不堪,犹如漩涡般诡谲。
街巷两旁的窗户被这诡异无比的唢呐声震得咯咯作响,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下一秒就随时都有可能在这巨大的冲击下支离破碎,破裂开来。
而那声音愈急促,节奏越来越快,愈高亢,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冲破云霄,直抵天际。
却又仿佛被这无边无际、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死死压制,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这黑暗的禁锢。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洒在那人身上,映照出其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那面容犹如一张白纸,双目空洞无神,仿若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唯有那悲凉的唢呐声在这空荡荡、冷清清的街巷中不停回荡,仿佛是来自九幽深渊的绝望召唤,令人从心底生出深深的恐惧,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观主使者!?”
在场的众人此刻无不心惊胆战,心魂俱颤,只因观其来人的嚣张做派,竟是四人抬轿,一人端坐在轿上,那指甲漆黑修长,双手交叉于胸前,好一副阴森诡谲、令人胆寒的仪仗出行之景。
耳边唢呐之声连绵不绝,如泣如诉,而敢在观内如此大张旗鼓、肆意妄为做派的,非观主使者绝无他人。
在场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轻慢,赶忙诚惶诚恐地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说道:“见过观主使者!”
观主使者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冷峻到了极点,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
瞬间在其面前显现出一道璀璨透明的法令,那法令散着神秘莫测、令人敬畏的光芒,其上清晰地书写着:
“观主令,燕枭诛杀叛逆有功,又修为突破,着传功殿都头一职,赏一千道功!”
燕枭听闻此令,先是眉头一皱,而后双手执礼,声音洪亮地高声说道:
“燕枭接令!燕枭定当不负所望!”说罢,起身之时,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诧异之色。
原本想着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打压一下那冯晨的嚣张气焰,没想到观主的这道法令却是阴差阳错地救了他那徒弟一命。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那马晨使什么法子强行让他徒弟胜这一场。
虽说他跟孙旺之间情义非比寻常,但若是跟马晨和于途的师徒关系相比自然是稀薄些许的。
且如若这一千道功加上,上次在上报时所获得的三百道功足足有一千三了,请传法殿演法都头推演一个造畜之术已然是绰绰有余了。
要知晓燕枭杀的那头假食境山君不过是得了三百法钱与二百道功罢了,可想而知此刻这一千三的道功对于此刻为了晋升花光了继续的燕枭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阵及时雨了。
孙旺见此情景,面上亦是难掩那抑制不住的狂喜之色,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堆笑,阿谀奉承地祝贺道:
“燕道友,贫道原本以为今天非得跟那狗东西大动干戈一场才可以,没想到你竟立下如此大功,实在是可喜可贺,令人钦佩啊。”
“哈哈哈,孙道友,不过是运气使然,运气,运气罢了。”燕枭嘴上虽是这般谦虚,脸上却难掩几分得意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孙旺此刻眼神轻蔑地撇着马晨,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说道。
马晨与其弟子却是面色阴沉如水,仿佛能滴出墨来。
马晨的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交织的复杂光芒,心中暗自愤恨道:
“这燕枭平日里就与我处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如今竟能得到观主如此赏识,获得这般高位,往后在这观中,怕是更难以对付了。”
观主使者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那目光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让人顿感如坠冰窖,不寒而栗。
随后,他再次吹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唢呐,那凄厉诡异的声音在这空荡的街巷中久久回荡,声音凄切,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无上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而后,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那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直至完全看不见踪影。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气氛却依旧凝重非常,仿佛一块硕大沉重、令人难以承受的巨石沉沉地压在众人心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晨和于途师徒二人,因对这件事满心满怀的不满,却又因种种顾虑无法当面向观主质问,只能阴沉着脸返回住处。
回到住处,马晨面色阴沉沉得好似即将降下暴雨的天空,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而充满愤怒。
于途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愤懑之色,那神情仿佛能喷出火来。
“师傅,这燕枭分明是走了狗屎运,凭什么他可如此简单的晋升?”于途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燕枭嚼碎一般。
马晨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哼,鬼知道他怎么察觉那锦阳城白骨观的卧底的,还恰好给杀了,真是狗屎运砸到头了。”
“那我们难道就这般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
于途紧紧地握紧了拳头,那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出他内心极度的愤怒和不甘。
原本按照他师傅的谋划,其必然可将燕枭“误杀”在台上,这样不仅可以削弱孙旺的势头,还可增强已方的势力,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可惜被那燕枭无意中做的一件事给恰巧避开,之前做的准备,花的道功法钱全部打了水漂,这让他怎能不恨?
马晨沉思了片刻,眼中倏地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那目光犹如黑夜中伺机而动的恶狼:
“当然不会,只不过此时切不可鲁莽行事、轻举妄动,需得谨慎考虑、从长计议。我们先在暗中偷偷观察燕枭的一举一动,仔细寻觅他的破绽和疏漏之处,再找准时机出手而动。”
于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