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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
伴着一行人踏入阁楼,阁楼内突然闪烁出一道神秘符咒,瞬间引发一阵凌厉剑雨如疾风骤雨般扑面袭来。剑雨穿透人群,直直射入阁楼对面的房间之中。
沈轻尘与赵衍默契十足地一同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师父,徒儿前来拜见您老人家。”其余众人也纷纷恭敬地行了一礼,异口同声地道:“先生安好。”
然而,阁楼内一片静谧无声,并无回应。片刻之后,阁楼的帘幕缓缓拉开,一个苍老身影若隐若现。
“藏头露尾躲于暗处,莫非是不将老夫放在眼中不成?”老者语气森冷,话音刚落,对面房间里的人便纵身跃出,众人皆不禁转头望去。
“小女子舒灵,替教主拜见符圣您老人家。”一声清脆悦耳的娇柔嗓音传来,众人眼前浮现出一位清丽脱俗的佳人身影。
随着舒灵的出现,整个房间的氛围仿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沈轻尘和赵衍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丝警惕。他们知道,她的出现绝非偶然。
舒灵轻盈地迈着脚步,如同仙子般飘然而至,来到众人面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大方,仿佛从古代走出来的贵族千金一般,与之前初见沈轻尘时那股妩媚之气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清新脱俗。
她微微躬身,向着沈轻尘和赵衍行了一礼,动作轻柔而又得体。接着,她将目光缓缓转向那位满脸皱纹、神色慈祥的老者身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重和好奇。
“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实在不知道沈府究竟在何处,便只好偷偷摸摸跟了进来,还望诸位多多见谅。”当这句话说出口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到了舒灵身上,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她此番前来必定另有目的,绝不像表面说的这般单纯。
“你应该是冲着它而来的吧?”只见符圣轻轻挥动一下衣袖,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符箓眨眼间竟然变成了满满一桌尚未下完的棋盘。
舒灵眼见自已的小伎俩已经被识破,也不再继续伪装,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不错,我此次前来的确就是为了此物。仙居一事,老先生定然比我更清楚,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没有此物看透部分未来,这场灾难怕是真的会殃及这天下。我们仙殿有仙人给予的力量,说不定会有方法启动它。”
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
符圣看了看刚刚回来的沈清雪,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对着舒灵缓缓说道:“回去禀告你家教主,这事就不必他担心了。还有,提醒一下他,这场灾难致胜的关键,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舒灵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符圣会这样说。她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老者,心中暗自感叹他的深谋远虑。
符圣接着说道:“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未来是属于你们的。至于那件宝物,它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真正能够决定这场灾难胜负的,是这天下……”
他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舒灵顿时明白了许多。舒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符圣的意思。
“符圣先生,还有一事,关于沈家之女,当年的天地异象因她而起,不知可否………”舒灵瞄了瞄沈轻尘,依然不肯放弃,平静的说道。
还没等舒灵把话说完,沈清雪就突然跳了出来,大声喊道:“坏姐姐!我不要!”
原本一脸严肃的符圣,听到沈清雪的话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你看,连她自已都不愿意,就算强迫她去了又能有什么用处呢?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她自然会前往圣教的。”
见到符圣已经表明态度,舒灵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她便识趣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舒灵轻盈地跳出府邸,临行前,她还特意回头给沈轻尘抛了一个媚眼。
然而,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一旁的赵云臻看在眼里。她的眼神中顿时闪烁起一丝微微的火焰,显然对舒灵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正在这个时候,符圣竟然再一次开了口说道:“沈清雪,你过来一下。”
沈清雪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沈轻尘,见到哥哥点了头之后,她才鼓起勇气朝着符圣走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刚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飞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落到了符圣的对面。
沈清雪觉得这一切都太神奇了,她好奇地对着符圣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符圣就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墨轩,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林爷爷。”
说完,他便拿起一片符箓,轻轻一挥舞,阁楼里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女孩出生时的情景,“这就是你出生时候的样子哦,而那个呢,就是你的娘亲……”
林墨轩一会儿指向这里,一会儿又指向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兴致勃勃地向沈清雪描述着眼前的画面,不亦乐乎。而沈清雪看到这位老孩子,顿时也觉得亲近了些许。
最后他看向沈清雪,眼神充满了宠溺与温柔,轻声地对她说道:“小雪,想学吗?”沈清雪眨了眨眼睛,思考片刻后,坚定地回答道:“想!我想像哥哥们一样强大。这样一来,我就能保护他们了!”
听到这句话,林墨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中透露出满意之情:“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跟随两位哥哥一同学习符道和武道吧,你觉得怎样?”沈清雪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安排。
紧接着,林墨轩神情凝重地向沈轻尘和赵衍嘱咐了一些重要事项,并挥手示意他们带领除沈重之外的所有人离开此处。
沈重慢慢地走到林墨轩的对面坐下,他眉头微皱,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向林墨轩质问道:“非得要这样做吗?难道让她过上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林墨轩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是啊,如果真能如此,那便好了。从他们俩进入京城之时,我便用符箓偷偷窃取了一根雪儿的头发,然后悄悄开启了这名为‘天下’的棋盘。然而在无数次对未来的窥探中,无论怎样改变初始条件,每一次,她最终都会走上了这条艰难的修行之路......”说到这里,林墨轩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哀伤。
沈重静静地听着林墨轩的话,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感慨。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林墨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在未来中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结果都没有改变。所以,我决定尊重她的选择,既然这是她注定要走的路,那么就让她去经历吧。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已的归宿。”
说罢,林墨轩站起身来,拍了拍沈重的肩膀,说道:“我们这群老家伙也该慢慢退场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说完,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沈重也站了起来,他望着林墨轩离去的方向,细细品味的刚才的一番话。
“是啊,这天下,也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