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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完好无损的手和落在掌心里的一滴泪，才意识到我哭了。
莫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混混沌沌的听不清楚是在叫“娄瓦”还是“哑巴”。
“阿泽……”我摇摇晃晃的起身，寻着声音走过去，“在这。”
“那由其松……（藏语：我来晚了）”她抱住我，眸里全是自责，“小副官和九爷在前面。”
“泽，我刚刚看见师父了。”我有些怅然若失，“还有几个字。”
“先过去再说。”
我跟着她到了一个隐蔽的拐角，徐行恪和余九爷守着一簇微光在远处等待着我们的回归。
“阿泽，”我忽然开口，“你说现在……是不是也只是一场梦啊？”
“娄瓦，都过去了。”莫泽凝视着我的眼睛，言辞间尽是他人难见的温柔。
“都过去了……”我忽而笑了笑，将莫泽拥入怀中，有些贪婪的吸了吸她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藏地特有的香，可安心神。
“好了好了，”莫泽有些无奈的蹭蹭我，“小副官和九爷还在等着呢。”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
“小哑巴，阿泽，你们终于回来了！”感知到我和莫泽的动静，徐行恪站起身来，眸间神色雀跃，凭着感觉向这边走过来。
“小副官～”莫泽拉着我的手快步走过去，生怕徐行恪摔了。
唇角不自觉的翘起，心底缠绕上一层安全感，这是生离重逢之后的欣喜。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我踌躇了半晌，却只说出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好了，先坐下吃点东西吧。”徐行恪从包里掏出一小袋干粮递给我和莫泽。我没有接，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坐到他们三个身边。
“你们知道‘桃源者’吗？”莫泽神秘兮兮的问道。
“桃源者……没听过，但是我知道江湖上有一个门派，他们称他们的初代领为‘陶圣者’，他们的人还说要在山里找消失的归墟。”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余九爷忽然话。
“是不是还有一个《焚心集》和《桃花源记》？”徐行恪跟着补充。
“对喽，这群桃源者是一群追寻永生之人，而且他们觉得《桃花源记》是他们的陶圣者给出的指引，说是找到这个‘绝境’就能获得永生，而且我还查明，我家那些人全是他们杀的，”说到这，莫泽的眸里有些阴鸷的神色一闪而过，“这群人当中出了一个方士，研制出来一种香叫归心散，这玩意能让人陷入到幻境里，经历‘十重天’才能醒过来，十重天分别对应着十种罪孽，也是那群桃源者口中的十重心劫，传说度过这十重心劫之后就能获得圣者的指引从而获得进入桃源的门路。后来归心散被一个逃亡者传了出来，便成了害人用的好玩意儿。”
“真是好玩意，”我笑了一声，“假设我们方才没有从幻境中脱离然后误触机关……”
“那就只有鬼爷一个人能出去了。”余九爷道。
我抬眼看了三人一眼，却现徐行恪盯着我的手出神。
“小副官儿～”我叫了一声，“看什么呢～？”
“啊？”徐行恪抬眸与我对视又看向莫泽，“小哑巴的手好像有四个指节？”
莫泽笑了笑，抓过我的手，观赏一样，“他们临家人大多都是这样的，咱们小哑巴的手可比那些人匀称修长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