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权势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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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龙乡这个偏远的角落，权力就像一块诱人的蛋糕，吸引着每一个渴望上位的人。程空，这位平日里以豪爽著称的汉子，也不例外。近日，乡上流传着一则小道消息——国土所副所长即将空缺，而程空，似乎成为了这个位置的热门人选。

每当夜深人静，程空躺在床上，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自己当上副所长的场景：乡亲们见面时，都会恭敬地称呼他一声“程所长”。那种被尊重、被仰视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然而，他也清楚，这只是一个传言，真假难辨。但既然有这样的风声，那就说明乡上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程空在水龙乡政界摸爬滚打已有七八年，他深知官场的规矩和潜规则。这所谓的“吹风”，不过是领导们试探人心、观察反应的一种手段。他们会在正式任命之前，先放出风声，看看谁会因此而露出马脚，或者借此机会看看谁更懂得规矩、更懂得如何运作。在这个过程中，价码高者往往能够取得胜利。

想到这里，程空不禁感到一阵紧迫。他知道自己手头上并没有多少积蓄，平时的生活都是月光族，靠着兄弟们的帮衬和偶尔从父母那里借点钱度日。但这次，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了。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经济状况，现除了公安厅奖励的那张银行卡外，他几乎一无所有。

于是，程空决定去银行取些钱出来。他走出乡政府大院，穿过那条因为炎热而显得空旷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商铺都紧闭着门窗，只有偶尔经过的客车和货车带起一片灰尘。程空来到水龙乡唯一的柜员机前，现并没有人排队。他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后等待着柜员机的反应。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作为一名警察的日子。那时候的他，虽然也渴望升职加薪，但更多的是为了维护社会的治安和稳定。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为了一个副所长的位置而四处奔波。

柜员机的荧屏上出现了金额，程空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些惊喜——竟然有十万块！他知道这十万块并不是全部奖金，但已经足够他用来打点关系了。他取出一些钱作为零用，剩下的则准备用来购买烟酒等礼品去拜访领导。

就在程空准备离开柜员机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么？”程空一回头，只见李平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李平是程空在国土所的同事，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当初李平刚进入国土所时，是程空带他熟悉工作的。然而在一次工作失误中，程空对李平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这让李平觉得程空是在故意针对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变得紧张。

如今见到程空即将成为副所长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李平心中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他忍不住上前讥讽道：“怎么？程大英雄也来这里取钱啊？是不是准备用这些钱去贿赂领导啊？”

程空闻言冷笑一声，他并没有直接回应李平的讥讽，而是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李平的肩膀。李平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提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程空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李平结结巴巴地问道。

程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力一甩将李平扔在了地上。李平摔倒在地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现自己已经吓得腿软了。他只能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程空远去的背影。

回到乡政府大院后李平才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他竟然被吓尿了！这个现让他更加羞愧难当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个人面前如此失态。他狼狈地爬起来想要逃离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地方然而当他回头看到程空那得意的背影时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夜幕降临程空提着刚买来的烟酒走进了书记乡长的家中。休假期间，程空未回乡政府，而是选择了回城。他拿出那部略显陈旧的诺基亚3111手机，这是他初入职场时，用积蓄购买的珍贵物品，如今依旧陪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