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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南乔感觉到商策本就不是很平稳的呼吸消失了一瞬，然后便是更加凌乱的气息，混着灼热的温度一下一下扑到她的脸侧。
商策抿了下唇，不仅是呼吸，心跳也开始乱了，时轻时重，乱七八糟的。
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按照吩咐，缓缓地又垂了垂脖子。
“再低。”南乔神色未变，继续命令。
在不断被压缩的空间中，声音已经近乎于呢喃。但或许也是因为空间太小，这一点微弱的声音，反而像是猛敲的鼓点一样，重重落在了耳膜上。
商策听的十分清晰，每一个字，甚至是字与字之间粘连的气音，都被他一分不落的全部收进了耳朵。
耳朵仿佛被烫了一下，有的怪。
可是再低的话…商策顿了下，看着近在咫尺唇。
“将军…”南乔出声提醒。
商策的睫毛抖了抖，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
就这般僵持了几秒，商策总算微微偏头，错开已经相碰触到的鼻子，低下了头。
最后一点隔阂也消失，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猛地冲向大脑，让商策头脑忍不住晕眩了刹那。
已经接触过许多遍的柔软，又一次落在了唇上，仿佛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可这一次是他主动迎上去的，又像是完全不一样。
商策愣愣的有些不敢动，南乔却不满意，仰头轻轻蹭蹭他的唇角，尾音拖的有些长，在空中甩出一道缱绻的弧线：“将军…”
这般催促之下，商策才敢小心翼翼地摸索试探着向南乔继续靠近。
房间里愈发的安静了，灯火摇晃。
或许有偶尔探及房间的一两声虫鸣，但商策早已经听不见什么，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紊乱的心跳…或许还有那么一两声微弱的水声。
不知何时，商策的手已经自发扣到了南乔的脑后，无意识把她压向自己。明明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他却总还想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南乔并不反抗，也不介意他略显粗鲁的动作。只是微微仰头，耐心引导着商策毫无章法全靠本能的动作，仔细教着他该如何与自己交流。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月光似乎也连带着暗淡了几分。
良久。
两人分开几寸，各自平复着短促且不均匀的呼吸。
“呐，给你。”南乔主动后退开几步，把药瓶递过去。
商策愣了下，抬手接了过来。
大概是在手里握久了的缘故，药瓶被染的有些温热。
南乔确定他把药瓶拿稳不会掉下来之后，便告了辞：“将军晚安。”
说完，直接转了身，丝毫不做留恋的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啊？商策看着南乔快速远离的背影的背影，有些傻眼。
这…这就走了？！
又是这样！他让她停的时候她从来不停，没说的时候她又跑的飞快。商策气愤地磨了磨牙，可是又拿南乔没办法。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商策才向着浴室走过去。
*
第一晚，第二晚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商策对于又找过来的南乔，已经有些没脾气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
躲又躲不过，赶又赶不走，也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是，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南乔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但现实行动上，商策却还是忍不住想再挣扎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商策黑着脸对着摸着黑过来，现在正坐在他床边上的南乔冷声冷气的问了句。
他都要睡着了，结果现在她又不老实地过来打扰。
“将军你说呢？”南乔歪头轻哼了一声，然后便是沉沉的笑意溢出喉咙。
“月黑风高…嗯…”或者换个好听一点的词，“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南乔随手揪了一缕的商策的长发捏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发丝顺滑，好几次脱手又被她用手指勾着缠回来，来来回回的，总归一直都留在她手里。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呢，嗯？”
她的尾音压的更低了，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似乎带上飘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