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撞破母女二人行凶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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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只是天黑的快，并非是夜婉磬来迟了。
距离宴会开始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这春庭殿早就坐满了来自各方的宾客，按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按着阶梯式的席位，由低到高依次就坐。
高官重臣，贵族郡王，乃至是驻扎在宣武国的使者，也都早早入座，喝得有些微醺，和身边的志同道合之人高声阔谈，时而会有不和谐的爽朗笑声阵阵传来。
女眷这边，以方颜为首的贵夫人小团体，也是簇拥在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小角落里。
而坐在她们前头，打扮得比她们更为雍容华贵，端庄大气的女子，便是郡王，王爷府的王妃们，其中自然也包括夜曦月在。
只是她现在正扑在杨氏怀中哭诉着什么呢。
夜婉磬站在灯火通明处，虽说大家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但她很清楚感受到来自继母杨氏狠毒的眼神。
南陌黎看她站在原地不敢踏入席间，还以为是害怕了，便俯身想要宽慰一句，却让她一个抬手回眸给打断了。
“国使，方才在回廊墙阶梯那儿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还有，那个事情就拜托你了。”
“啊？”南陌黎愣了半秒，暗自嘲笑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好，静候我的佳音。”
夜婉磬浅笑应答，目送南陌黎入场就坐，自然的和周围的官员打招呼，熟络的举酒杯小喝起来。与此同时，杨氏像一头发疯的海怪，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夜婉磬，你要是生气，就对我生气好了。凭什么要对曦月下手？她是你妹妹啊！”
面对杨氏的斥问，夜婉磬显得无所谓，“没错啊。因为她是妹妹，做错事儿了 ，就该受到惩罚。有什么不对吗？杨夫人，这里是王宫，不是你那儿一亩三分地，可任由你肆意撒泼，为曦月出头。”
说到这儿，夜婉磬还故意指了指周围环境示意。
杨氏自然是顾忌这点，所以压根不敢过于声张，也不敢过于嚣张，她气得整个脑袋都是绷直的状态，咬着一点都不健康的歪牙，用鼻腔说话。
“曦月做错什么事情了？让你把耳朵给弄伤了，还霸道不让戴耳饰，凭什么啊！”
“凭那对耳饰，是王爷背着我，背着王后娘娘悄然送给曦月的啊。这对耳饰，是王后娘娘欲送给我的。她要是在这场合戴着，让王后瞧见了，你认为王后会怎么想妹妹啊？”
“不过就是一个耳饰而已，你就说是你送的，不就好了嘛？你真心喜欢，再让王后娘娘送你一副 不行？”杨氏说着，翻个大眼白眼儿。
夜婉磬对此觉得好笑，掩嘴笑了两声，“那是他国进贡的珍品，杨夫人你觉得天底下还会有第二对耳饰？王后娘娘御赐之物，不在正主儿手里，反而在妾的手里，岂不是在打王后娘娘的脸？”
杨氏说不过夜婉磬，本想动手，可想着在王宫也就忍下了。
她忍住差点挥舞的手，“好，好，你给我记着。看开春，你回门了，我怎么收拾你。这没娘教的东西！”
“说谁没娘教呢？”夜婉磬豁然大喝一声，上前揪着杨氏的衣袖，“要不是我娘为国捐躯，你一个妾室的身份，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坐上夜府女主人的位置。对我耀武扬威！”
杨氏被她突然一声吼，吓一激灵，随后有些害怕左右张望，陪着笑脸应付所有看过来的人们一眼，“没事，没事，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不远处忙着和周围王妃，郡主拉拢关系的夜曦月，听见了她们的争吵声，更是看到了自己母亲压根不是夜婉磬的对手。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水，笑着人畜无害，提着素色淡雅的裙摆，疾步赶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夜婉磬，护住杨氏。
“夜婉磬，你欺负我一人就算了。怎么还敢在这里欺负我母亲！我母亲对你比对待我都好，辛苦把你给养育成人，出落成大家闺秀，没有功劳也要有苦劳呀。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这娇娇弱弱，略带点哭腔的声音，说是不大，可很快让本就有些热闹的宴会厅安静下来。
所有人眼睛都往她们这儿瞟来，好奇立着耳朵听着。
真的是好一朵盛世绿茶白莲花。
夜婉磬丝毫不怕，端着架子笑盈盈回怼，“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明明就是你忘恩负义在先的啊。”
夜曦月抽泣抹去眼角鳄鱼的眼泪，“姐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些年，母亲在府上都是任劳任怨，对你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更是每年都会亲自去庙里为你祈福烧香，更在庙里为你母亲立了牌位，一到忌日，我娘都悄悄为你娘超度念经。还敢说不好吗？”
杨氏闻言，也装着哭泣，委屈极了，“别说了，曦月！婉磬，也是个可怜孩子呀。为娘出身贫贱，是不懂得什么规矩礼仪的，可这心总不能是冷的呀。”
“别在演戏了。你这些话说出来，鬼才会相信吧。”
此时众人吃瓜的情绪抵达了另外一个高度，纷纷放缓了手里酒杯的次数，眼神都不用遮掩了，直勾勾聚焦凝视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
“姐姐，你为什么总是不信妹妹的话呢。为什么要针对我呀。”夜曦月这话，几乎是从嗓子里给扯出来的。
尽显她有多么的憋屈。
夜婉磬温婉一笑，态度坦然着，“好妹妹。当初你可是因为擅自和王爷一夜春宵，衣衫不整，刻意出现在王上和他国使者眼前，差点被五马分尸而死，若不是我跪在大殿外三天三夜恳求王上饶你一命，你还能活着吗？”
“这……你，不要脸了！”夜曦月还知道要脸，凑近夜婉磬身边警告。
夜婉磬趁此佯装被打翻在，“哎哟！妹妹，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要杀我灭口呀？我好害怕啊。啊啊，救命呀。夜曦月要杀人没扣，谋夺安元王妃之位了。”
“你，你……住口，闭嘴，别喊了！”
夜曦月听她这样一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杨氏在边上也是手足无措，本能跪在地上，用她的粗手死死捂着夜婉磬的嘴。
“夜婉磬，你想要害死我们吗！啊，闭嘴，闭嘴！”
“呜呜，嗯嗯？”夜婉磬假装手无缚鸡之力，胡乱挣扎。
这一幕可把所有人的心，给提拎了起来，但也没人敢出头管这儿闲事儿。
可在这关键时刻，苏君泽和夜岚鹰一起出现了，两人是在半路遇上，就结伴而行。没想到一入大殿，就撞见眼前这不堪的一幕。
“夫人，你在干什么！”
“岳母大人，曦月……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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