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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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格妮丝，终于杀死了人，那个……”
这是安格妮丝极其不愿意听到的话。
这代表了柏舟的源石感染程度加深，而喉咙处的源石结晶已经再一次影响了她的组织语言能力。
…………
安格妮丝尽情释放着吞噬海嗣血液的海洋，而歌蕾蒂娅持着长槊来到了解冻后的柏舟身旁。
“你刚才说……我要怎么做？”
“队长……只要静下心想一想，想象着那些是你的仆从，他们并非渣滓，而是微生物，存在于各处。”
歌蕾蒂娅尽力驱散着那些啃噬柏舟血肉的微生物，而安格妮丝也在这时落在她身侧，抬起手轻轻放在她面前。
“柏舟……你怎么样了？”
歌蕾蒂娅在这时看到了一抹墨绿色的幻影，身形闪烁时，她已然来到mon3tr面前，抬起长槊挡住了那扬起的爪牙。
“凯尔希，你怎么会来这里。”
安格妮丝闻言皱眉抬起头，柏舟的血肉逐渐恢复，但她依旧奄奄一息，源石和海嗣基因似乎拉扯着她的意识。
“.......凯尔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凯尔希的表情无比严肃，很明显刚才生的一切她都有所预料，而现如今安格妮丝在此处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更是不同寻常。
“.......我们出去谈话，现在就交给安格妮丝来解决她能够做到的治疗手术。”
歌蕾蒂娅的语气很是平静，她仿佛能够看到安格妮丝如今的想法，于是便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令凯尔希逐步离开这片已经崩坏碎裂的教堂。
她们回过头看去，安格妮丝的血海已经彻底将海洋堵住，源源不断的海嗣只能沦为安格妮丝的养分，而昆图斯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被刚刚醒来的柏舟，那位黎博利女孩........
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谢谢你.......还留着他交给我。”
安格妮丝什么都没有回应，她用自己的血液在柏舟体内流动，感受着对方的身体状况。
越来越差。
那些微生物牵引着柏舟体内的药物和神经毒素不断激她的古老病症，让她只能将那把剑狠狠地插进了昆图斯的体内，用力搅动着。
“哈哈.........你终于死了。”
柏舟痛恨着自己的特殊，痛恨着眼前的人，痛恨着海嗣。
她回过头，想要将那把腰间的匕拿出来，她抬起手亲吻着无名指的戒指，腰间的耳羽很幸运，没有被那些微生物侵蚀。
“我……安格妮丝，终于杀死了人，那个……”
柏舟开始胡言乱语了，她当初在切尔诺伯格就是这个病症，现如今在安格妮丝耳中，她的话已经变得如此.......难以理解。
“我能够海嗣化，感受到那些身体.......自己的渣滓里萌生，扩散。”
柏舟想要用那把匕插进自己的心脏，安格妮丝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黎博利少女的体内，那些几乎沉寂的海嗣基因与精神毒素彻底爆，席卷在她的躯体当中。
安格妮丝无比痛恨，无比懊悔。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她的所作所为，她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无论是歌蕾蒂娅因海嗣“存续”意志应激而沦为“始源的命脉”，还是柏舟因微生物和“静谧”不再能够压抑海嗣化。
“不要死.......柏舟。”
“可我不想变成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