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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摸了摸鼻子，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了。
何菲菲可见不得有人这么凶她老大，双手叉腰，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老大好意关心你，你还这么跟我老大说话，你是没听过我们老大的威名吧？”
她们老大可是一中的大姐大！
之前争夺校霸之名的时候，每个人都一脸看不起她们老大是个女生，但一场架打下来，硬生生是被打服气了，一个个人老大那叫一个殷勤。
谢芷蓁被凶了，原本就因为疼痛和委屈红了的眼眶，如今硬生生是挤出了几滴泪水。
顾清见状，瞪了一眼何菲菲，“你去给她买点药。”
何菲菲有些不满，顾清踹了她一脚，何菲菲连忙跑开，再怎么不满也还是听了顾清的话，乖乖走到了对面的药店。
即便如此，谢芷蓁依然怨气十足，她低着头看着那圆桌，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沉闷极了。
顾清总觉得有点尴尬，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能说些什么。
视线触及谢芷蓁脚踝那红起的一片，精致的脚踝宛若白瓷般无暇，那一片红色落在上面竟带着些许异样的美感，她下意识手就伸过去了。
触手就是细腻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的手感。
谢芷蓁的脚踝被碰到，下意识往后一缩，被顾清伤透了心的她已经不想跟顾清聊天了，她委屈巴巴吸了下鼻子，“你，你要干什么？”
顾清心里微微一缩，看到谢芷蓁略带防备的样子，明明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眼神，但看到谢芷蓁这样的眼神，她心里有一个很小声的声音说着。
不，不该是这样。
谢芷蓁明明应该像之前那样，满心眼都是她，而不是这样带着防备的姿态，好似她是敌人一样。
想到刚刚自己做的那些事，顾清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那样的态度，要谢芷蓁还好声好气对她好像是有点难。
“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顾清转移话题开口。
谢芷蓁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她低着头掰手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跟顾清说，其实我们在古代已经成亲了的事吧。
这样的话，怕是顾清也不会相信。
“我，我……”虽然不能直接跟顾清说真相，但谢芷蓁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先把人绑住再说，她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眸倒映着小小的顾清，“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从小到大，顾清接受过很多人的表白，毕竟她长得不差，看起来也帅里帅气的，成绩又好。
啧，怎么感觉一直在夸自己，有点自恋呢。
不过这些也都是事实。
因为这些原因，顾清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表白和表白信，但大多数都是男生，毕竟这才是主流。
但少数情况，顾清也收到过几个女生的表白信，但都是偷偷摸摸，以别的男生的名义送过来的，生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这还是第一次，顾清被一个女生，光明正大表白。
现在是上课时间，奶茶店其实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个员工在一旁低着头玩手机坐镇的。
而面前的女孩，手指紧紧攥着衣摆，明明很紧张，偏要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顾清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明明今天之前她对这个同桌都是当透明人的，但今天在教室门口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被敲动了。
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顾清只以为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直到谢芷蓁一路跟上，她看着谢芷蓁爬墙、摔倒、哭唧唧，现在还对她说“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这样的话。
她应该拒绝的，毕竟她们虽然是同桌但根本不熟。
她应该拒绝的，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性取向只会增添麻烦。
她应该拒绝的……
但，当顾清对上谢芷蓁那双漂亮的眼眸，她罕见爆了声粗口。
有很多理由阻止她点头，但她的心却在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