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诵经一夜，断尘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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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空不着，内蕴悲心。”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玄奘心中回忆，字字在心，叩首道：“弟子江流儿定当谨记师父之言，践身于行！”

而枯坐在玄奘禅房处失去生机的法明，虽与玄奘有千里之遥，但在玄奘叩拜之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似乎此刻师徒二人的心相连，意相合。

当太阳彻底下山，夜幕降临。

玄奘拾起周围的柴火于垒起的石碑旁点燃。

在火焰的光亮下，他看着石碑，心中很想要返回金山寺看一眼师父。

但他已经踏上了西行之路，已然没有返回的路可以选择。

量劫之气笼罩下，他明白若是他回头了，不仅仅佛、道、天庭不同意，还会引得西方、昆仑等七位圣人亲自降下目光阻拦。

而在西游量劫下，他这个主角一旦入局，就已经没有了退后返回大唐的路，除非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从西方灵山带着大乘佛法返回。

玄奘望着白天栽种的果园，手指间挤出一缕血气，在稀释溪水后，再度浇灌。

顷刻间，灵果的种子萌芽，破土而出。

而在血气洗练树苗的灵根，三十余株树苗蜕变为后天下品灵根，并被玄奘控制结果之日为十四年。

“师父，待我圆满，十四年返回大唐之时，我会摘下亲手栽种的灵果，供奉你身前，略尽徒儿心意！”

玄奘至石碑前盘膝而坐，心中往事勾起。

“师父，当你把我从木盆托起，江流儿的心中一定将你视作亲人.....”

“记得小时候我很调皮，有一次我在山林间迷了路，找不到回寺庙的路，是你带着师叔、师兄们漫山遍野的寻找......”

“还有一次，我在大树下烤肉时，被你偶遇，原本以为师父你会严厉批评与我，让我去佛象前念经抄文，但你却轻飘飘的一句‘徒儿你还是俗家弟子，不用以和尚的戒律要求’，此后你更是让师兄弟们不许进入我的禅房......”

“师父，其实流儿现在身边的包裹里，还有一本临行前从你禅房偷来的经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经书少了一本。”

玄奘唤过白马，从包裹中取下经书，看着捧在手心的手抄经文，自顾自道：“师父，徒弟给你念完这本经书，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了，希望你老能够原谅弟子未能给你养老送终......”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

当夜色下的山林间传来诵念经文之声，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下来。

白马匍匐在地，低头闭目倾听；虫鸣蛙叫暂歇，不作杂音之乱；树苗伴随清风，微微摇曳细叶；万物皆而沉寂，默默潜而静心。

灯火通明的金山寺内，在玄奘禅房门外，所有的长老、弟子全部到场，在法智长老的带领下，一同诵念着与玄奘一样的佛经。

当夜色下的天空浮现一缕晨曦，玄奘双手合上悼念三遍的经书，闭目缄口，默默哀悼。

片刻后，调整好心情的他起身朝着石碑鞠躬三次，口中低语道：“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师父，徒儿要继续踏上西行之路！”

“还请师父勿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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