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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萧妍和江帆提着一袋丧葬用品从外面回来，就对上了张岱岩如沐春风的笑容。
萧妍开口问了句：“爸，什么事这么开心，中大奖了吗？”
“邻居说，你夺得了今年的社区赛冠军？”
“对啊，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萧妍捂住口袋，“你该不会要保管我的奖金吧。”
“去去去，你学校那次十几万我都没要，会惦记你社区赛这一万块？”
这时，萧云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炷香。
她看见萧妍，就开口说：“你回来的正好，过来给你太爷爷他们上炷香。”
“啊？”萧妍满脸疑惑，“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你不是拿冠军了吗，上炷香感谢祖宗保佑。”
“哦。”萧妍不敢反驳，接过萧云手中的檀香就走到祖宗牌位面前，还是鞠躬作揖，然后把檀香插进香炉里。
动作一气呵成，相当熟练了。
自从懂事起，上香这种事都是她在干。
江帆眼珠子转得飞快，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萧妍插好檀香，回头正好看见了江帆在走神呆。
耶？萧妍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这才想起，象棋才刚兴起十多年，她的祖宗应该都没见过这东西。
这就像程序员去求祖宗保佑她能写出智能代码，祖宗不会啊。
于是，萧妍走过来，把江帆拉进了房间。
从买的那一堆丧葬用品中掏出来三根檀香，用打火机点上。
又掰碎一块泡沫，把檀香插到泡沫板上，放到了江帆的骨灰盒旁边。
江帆：？？？
萧妍：笔仙哥哥保佑我棋艺突飞猛进……
“怎么样笔仙哥哥，我够孝敬吧。”萧妍拍了拍手，“看到没有，满满的仪式感。”
“你可真是……”江帆顿时哭笑不得。
可能是觉得在房间里烧香不太安全，萧妍又把江帆的骨灰盒抱到了阳台。
抹茶蜡烛，苹果，纸钱……一套程序下来有模有样的。
做完这一切，萧妍才想起，她好像一直忽略了这方面的东西。
明天还得去找那个陈老板买个小香炉才行，每天醒来给她的笔仙哥哥上一炷香，说不定能快增加好感度。
除此之外，檀香的味道还能驱赶蚊虫，清新空气……简直一举多得。
旁边，江帆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飘进了自己的魂体。
调出人物面板一看，人气值上涨了一个点。
耶？这也行？
这是要他信仰成神？
可惜他不能保佑别人生儿育女，心想事成……否则还真有可能被人当做神明供起来。
到时候，说不定真能凝聚神格，摆脱鬼身。
见江帆久久不语，萧妍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笔仙哥哥，你不喜欢吗？”
江帆半开玩笑的说：“喜欢。以后记得每天给我上一炷香，我保佑你棋艺突飞猛进，勇夺冠军。”
“嘿嘿，保证完成任务。”
……
饭桌上，萧云和张岱岩都吃得很开心。
今天一回来，他们就听到邻居在那里谈论女儿萧妍，说他们的女儿出息了……
等萧妍一家人都睡着以后，江帆悄咪咪从窗台飘了出来，然后沿着一个方向飘然而去。
然后停在了一列路过的高铁车身上面，一边看手机，一边计算着距离。
过了两个多小时，江帆依旧没有察觉到边界的存在，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离开福宁市的范围了。
“妥了。”江帆收起手机，在两列高铁交错的时候，踏上了返程之路。
反正对江帆来说，睡不睡觉都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