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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自家小白菜, 顧老爺子逐漸明白了一件事兒，忍不住嘆氣。

過了半晌顧老爺子才搖著頭黯然傷神地開口，「這個世道果然變了, 臉皮厚就是吃香。」

然後裴挽鹿就被顧老爺子cue了，「鹿鹿，學學你哥，臉皮厚點兒，不要臉點兒。」

裴挽鹿：「……」

學不來, 學不來, 真的學不來。

下次他再也不亂吃藥了, 啊不, 他再也不吃蕭艇給他的東西了。

顧女士見自己小兒子臉皮薄, 陪了一會兒裴挽鹿就走了。

裴晟送顧汀出去，顧汀走之前又不放心地跟裴晟說了一句，「別老是欺負鹿鹿，鹿鹿還在生病呢, 你又親又抱的, 誰受得了啊。」

「也就是鹿鹿乖,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怎麼他都隨便你。」

裴晟頷，「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的。」

裴晟回來以後，裴挽鹿粥也沒有動多少，抬著那張雪白的小臉，迫不及待地開口就問，「哥哥，媽媽剛才說什麼啊？」

「有沒有……」

裴晟從裴挽鹿手裡把粥端過來，「裴挽鹿，不要多想，他們沒有不准我們在一起，並且顧女士很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她是默認的。」

裴挽鹿怔住了，早就知道了，怎麼知道的？

裴挽鹿想著裴晟去洗床單的頻率，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他就說裴晟天天弄他遲早要被發現，他哥還不相信。

裴挽鹿白皙的手指抓著被子，「都怪你，都說了不要……」

裴挽鹿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聽不見，明明是委屈地在怪他亂來，可是到了最後卻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那聲音怕是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裴晟淡淡想著。

看著羞得小臉微紅的少年，裴晟唇角不自覺彎了彎，他的年年，倒是真的臉皮很薄。

「張嘴，把粥喝了。」

裴挽鹿羞得不知所措，只是裴晟把粥餵到他嘴邊的時候，裴挽鹿還是乖乖張嘴含了進去。

「你要是覺得害羞，不喜歡在家長眼皮子底下談戀愛我們可以搬出去。」

裴挽鹿沒有多想裴晟為什麼忽然這麼心好，因為他害羞就要搬出去。

只是乖乖地問裴晟，「哥，可以嗎？我們搬出去，爸爸媽媽會不會不樂意啊。」

要是顧女士捨不得他，他就不搬出去了。

裴晟抬了抬眸，淡淡開口，「不會不樂意。你媽比你想像中的還會打發自己的時間。」

也是，顧女士有錢有閒，現在還不用養孩子，應該很快樂。

裴挽鹿：「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我還以為你窘迫你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