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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尚在，将天空染成了暗沉的红色。
霞光穿过人群，慵懒地撒到地上。
此时，屋内传来了对话。
“去...叫你兄长进来.....”
“是。”
昏睡的顾青山终于清醒，门外弟子听见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顾书语打开了房门。
朝着人群外的顾书言，平静地说道：“兄长，父亲要见你。”
遵照吩咐，他进到屋内。
眼前所见，顾青山的伤口缠着白色绷带，面色看着不好。
他正被小妮子搀扶着起身，同时口中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你们兄长谈！”
“让外面的人，也散了吧！”
“爹...我想留下。”身旁顾琉璃请求道。
“咳咳咳...不可......”
他上下打量着顾书言，继续说。
“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不希望被第三个人听见！”
“璃儿...出去之后，命所有人不得靠近这屋子！”
“是......”
这小妮子出去时，还满脸担忧地看着顾书言。
他并不知顾青山此番是为何意。
虽说受了重伤，但并未伤及根本，日后多调养便可恢复。
何必搞得这般严肃？
方才在屋外等待，只不过是为了问顾琉璃一些事情。他对顾青山的伤势并不关心！
本以为顾青山会先开口，便一直等着回话。
结果两人在屋内，先是一阵沉默......
没办法，顾书言只能率先询问道：“父亲这般是为何事？”
“言儿...你可是对为父，心生不满？”
不满？难不成是在众人面前的那声质问，让他有了怀疑？
“从未有过！”
“只怪孩儿先前没本事，怪不得任何人！”
“......”
“这几日你的所作所为，让为父觉得...有些许陌生。你还是从前那个言儿吗？”
听见这话，顾书言心中已不再慌张。
现在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孩儿已是死过一回，若是还像从前一样，这大道又如何能成？”
“父亲今日之所见，只能说明是孩儿长大了！”
“长大了...是言儿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