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猪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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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猪，这没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一只家养、随时等待被开膛破肚的猪。

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他们都不是善茬。我们的日常就是互相打赌谁比谁先死，这很无聊，又很刺激。

那天养我们的这家人的孩子见到了我们。他害怕得跑走了，我知道，他能听懂我们说话。

我们是猪，注定被人踢来踹去，随时可能遭受斩杀的牲畜。”

这是逐渐长大后的我，被猪拜托写下的日记。

那时我就了解世间的冷漠与残酷——猪就只能是猪，如果一不小心变成人，第二天早上就会重新投胎变回猪。

陈志不知道，他忘了有些人也是阴暗角落的猪，就像我……

“胡说，怎么证……”

有完整的尸体，证明两人的血缘关系太简单了。陈志不再说话了，他怕再说我又要爆料。

不过，我爆料的前提又不是他先开口。

“陈警官，那天我回去刘浩家里。好像看到您了。您和他们小区的门卫关系怎么样？”

“陈警官，为什么您的衣角带着血呢？”

“陈警官，您这两年可真是变丑了。丑死了……”

我已经准备要走了，不知道等待着陈志的是什么，总之看那苍白的脸色不会太好。

最终我回头，我还是不会回那个已经和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家。陈志也还是擅长在别人身后说话。

“孩子，过段时间就到端午了。最凶的日子，记得拿些艾草驱邪。”

我不再理会他任何话，从小在我内心缺失的那片安全岛屿，永远不会回来了。

回到我自己的租房，一切平静，一如往常。只是经常做无厘头的噩梦。

因为我算是自由工作者，收入并没有被当作杀人犯而遭到威胁。

不同的是琐碎的生活中，缺失了一人的身影。

我能做的只有将害他的人绳之以法，或许过去他也算计过我，但我本就不配得到纯粹的爱与陪伴。

几天后，我下载了一个交友软件。一个人还是太寂寞。

原本只想找男的聊聊天聊聊地，他们却都骂我是神经病。

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交友软件就是用来找对象的。

我本准备删了，却收到一个女生的信息：王文斌，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我被这句话整蒙了，问她是谁。还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请她不要再乱说了。

——王文斌，你就是个渣男！！你等着，我马上到你家。

说实话，我不想说这是命犯桃花。这女生闹闹腾腾的，还刚认识就把自己当个大麻烦扔给我。

很烦，但还是先解决人家的问题吧。

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没有选择报警是我认为这女孩应该是被骗了，而且她对我的威胁几乎没有。

不到一小时我就开门看到一位穿着贵气，留着刘海，脸上还稍显稚嫩的美丽少女。

“我是王文斌，我不认识你。如果你不觉得我是坏人，就进来谈谈。”、

女孩不再前进，她捂住口鼻，皱起纤细的眉毛，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话。

“你身后有脏东西，吓人得很，我就在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