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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出现让他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很简单的剧情吧，这种少男杀手的清纯人设刘艺菲都不用演，往那一站就是。
照她的设想，摄影机怼脸一拍，完事儿。
但是顾东阳的要求更高。
“王阳以为沈默是天真烂漫的女大学生，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这是第一层。”
“但是沈墨知道她不是，我们要给观众看到第二层，这样才有悬疑感。”
“沈默身上应该有一股破碎感。”
刘艺菲：“啥叫破碎感？”
顾东阳给她解释：“沈默的弟弟傅卫军是个残疾人，她也是。”
“她弟弟是听力障碍，是身体上的残缺。”
“沈默是心理上的残缺，她的内心是不完整的。”
刘艺菲似懂非懂：“好，再来一遍。”
“咔！”
顾东阳再次喊停。
演员跟演员不一样，有的演员是抽象派，因为他们自己的演绎能力很强。
刘艺菲显然不在其中。
“这部戏里面的每个名字都是有寓意的，你知道沈默为什么叫沈默吗？”
“沈默，她应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沉默是她的命运。”
“她十八岁，刚上大学，却有一股丧气。”
刘艺菲腹诽：一会儿破碎感，一会儿丧气的，谁能听得懂呀？
果不其然，这次还是没过。
“不是，让你沉默没让你面无表情萎靡不振，你老按着肚子干嘛呢你是胃疼吗？”
“倒也没必要把「我是病娇美少女」写在脸上！”
顾东阳在气人这件事情上一向很有天赋。
刘艺菲抬头望天：“沈默碎不碎的我不知道，我快要碎了！”
顾东阳是个有办法的导演，他招招手叫来朱一泷。
“我问你，沈默为什么跟王阳问路？”
“新生不认路？”
“这学校是有多大呀，非得让沉默寡言的沈默开这个口？退一步说，她就算要问路，为什么偏偏找王阳，你觉得是巧合吗？”
刘艺菲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沈默是故意的。”
“这场戏，不仅是王阳对她一见钟情，甚至还是沈默主动去接近的王阳？”
顾东阳往朱一泷那儿一指。
“未必是自觉的，至少是自的。你觉得，王阳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
“长得帅？”
“长得帅的是朱一泷，不是王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