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实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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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作为国家设立的省级经济特区，其展潜力不容小觑。陈中等人经过4-5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这座充满活力的城市。陈中初次见到天海市的繁华景象，不禁心生敬畏，他被眼前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景象所震撼。

相比之下，韩天齐和李蔚的表现则显得较为平静，这或许是因为他们作为新闻记者，常常需要到大城市收集素材，对于这种景象已经司空见惯。韩天齐开口道：“好了，我们到了，先去博瑞世附近找个酒店放行李，然后我们开始行动，时间也比较紧迫。”

李蔚补充道：“陈中，忘了跟你说了，明天博瑞世公司会有个接受媒体采访的记者会，我和韩天齐以实习记者的身份进去博瑞世公司里面做个简便的采访提问，到时候你就帮忙拿设备，我会给你弄个假的我们新闻专业的学生证。”

陈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谢谢，如果进不去我就周围溜达溜达。”

韩天齐补充道：“放心，有学生证应该可以进去的。”随后，他们一起前往附近找酒店，准备展开后续的行动。

放完行李，陈中与韩天齐、李蔚来到酒店旁边的一个咖啡厅坐下。李蔚环顾四周，深思道：“博瑞世医药公司的办公地周围都是办公大厦，出现丑闻时周围能看见的人基本都是在这附近工作的人，要论了解程度，一定是里面的工作人员，但肯定不会轻易开口。”

韩天齐见状，思索片刻后说道：“要不这样，陈中！你对附近应该都不太熟悉，这里离博瑞世很近。今天周末，估计很多工作的人都不上班，但是可以接近一些清洁工，试试能不能问到有用的消息。”

“李蔚，你今天找找联系受害者家属，看看能不能走访了解情况。”李蔚点了点头，对韩天齐的安排表示认同。

“我去调查一下这边的在职员工和离职员工，试试能不能敲开他们的嘴。”陈中则默认地点了点头。

“那晚上回去集合后，再分享情报。”他们一致同意了这一安排。

离开咖啡厅后，陈中便佯装散步，慢悠悠地开始在博瑞世界公司周围街道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线转移，陈中看到了一对老少两个身影进入了博瑞世对面的一栋办公大厦。老者让陈中感觉陌生，但是年轻的那位却让他有些似曾相识。陈中心想：“我第一次来，应该不可能认识的人才对。”不过很快，这个疑问就被他抛之脑后，因为他看到了从博瑞世大厦走出来两位清洁工阿姨。

看到她们手上拿着饭盒，应该是中午出去找地方吃饭。陈中赶忙在后面跟着，没走多远，就看到清洁工阿姨们坐在大厦旁边的树下，两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开饭盒大口吃着。陈中急忙小跑到大厦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然后径直朝她们走去。

“两位阿姨好，你们怎么在这外面吃饭啊？虽然现在是秋天了，但是天气还是挺热的。”清洁工阿姨甲反应过来：“小伙子，你不知道，公司有规定，吃饭不能在工作的地方吃，所以我们也没办法。”陈中递过去两瓶水，说：“阿姨，我看你们两个天气热还在外面吃饭，所以买了两瓶水给你们喝。你们不用担心，我是平兴科技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第一次来天海市这个陌生的城市，看到你们我就想起家乡的亲人。”清洁工阿姨乙看了看陈中的学生证，开心地接过两瓶水说：“原来你是第一次来啊。”

陈中点了点头：“是啊，阿姨，你是在哪上班的啊？怎么上班的地方还不给吃饭，这有点说不过去。”清洁工阿姨甲放下吃完的饭盒，喝了口陈中给的水，指了指前方的大厦说道：“你看旁边这个博瑞世大厦，就这个叫博瑞世医药公司里面。那里面规定老严格了，平时我们能去的地方就是走廊和过道打扫，其他办公地方都不会让我们进去，每周只能让我们领导进去一次倒卫生间垃圾。”

陈中皱了皱眉，对着清洁工阿姨甲说：“规定严格有利也有弊，少打扫点地方，对于你们来说工作量减少，但对于你们来说，不管夏天冬天，还是刮风下雨，你们都得自己找地方吃饭。”清洁工阿姨乙接着道：“可不是嘛，周围都是高消费，我们都消费不起。带着自己的饭盒，去一些能给人坐下来的地方吃饭都会被赶。”

陈中忙说道：“阿姨，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不给你们进去打扫卫生，那这里面的清洁工作是不是还交给其他人做。”清洁工阿姨乙看了看周围，做了个嘘的姿势：“这公司老神秘了。前段时间，我上晚班，走在清洁工通道要离开时，隐约看到一群人，在搬着一大袋一大袋的黑色塑料袋进一辆货车。隔了老远，没看清楚是什么，不过幸好没看清楚，不然得挨领导骂。”

听到这，陈中激动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阿姨，看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声张。俗话说‘坏事传千里’。”清洁工阿姨乙苦笑道：“唉，这种事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肯定不说。跟你说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了，看你又是善良的学生。”陈中笑了笑说：“阿姨，放心，我就是来这边旅游的，不会乱说的。”

另一边，李蔚也比较幸运，在新闻报告里找到了几个失踪人的家属信息。由于家属都不在天海市，李蔚以记者的身份打电话询问了详细情况。韩天齐的运气则没那么好，找到了几个在职员工，但均不愿意接受采访或沟通，而离职员工只找到了一个，不过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天色已晚，陈中、韩天齐、李蔚三人坐在客房的沙上，准备分享情报。陈中把自己今天所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李蔚则述说了今天电话沟通询问的几个受害者家属了解的情况。韩天齐整理了下思绪：“总的来说，博瑞世有很大嫌疑，因为试验新药导致试药员死亡。为了逃避赔偿和影响公司股价，选择隐瞒或者说毁尸灭迹。”李蔚接着说：“只能说传闻并非是假的。”

韩天齐鼓了鼓勇气：“如果是真的，涉及深层利益的事件，不是我们学生能应付的。明天采访后我们就回去。”李蔚点了点头，陈中看了看窗外的夜景，没有回答。

......

在寂静的夜幕中，李明博坐在窗前，凝视着对面的博瑞世医药公司，他的眉头微皱，心中沉思着。年轻男子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目光也投向了远处的建筑。突然，李明博开口了：“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医药公司的负责人还没有出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年轻男子注视着李明博，等待着他的指示。

李明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道：“继续观察，我相信我所收到的消息是可信的。”他的目光越过了窗外的景色，仿佛在远方寻找着答案。“明天我们去找那个试药后出来的人，但务必小心，不能引起冲突，以免惊动蛇。”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如果那个人变卦了，而且博瑞世公司也在跟踪她，我们该怎么办？”他又问道。

李明博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思考着这个问题。“明天那个试药的人要去医院看她生病的母亲，而且博瑞世的跟踪目标也只是试药实验的人。我们可以提前在她母亲的病房里等待，这样就能保证她的安全。”

年轻男子微笑着点头：“李叔，您总是考虑得非常周到。”李明博轻轻地叹了口气：“快点休息吧，明天我们需要精力充沛。”他的目光投向年轻男子，脑海中回放着十几年前的往事，那段过往犹如昨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