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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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有些不同寻常，我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在池底徘徊。”生命之力对死亡的气息最为敏感，沈暖看着深不见底的水池。
“让我们下去看看。”沈暖向着深处游去，越往深处游，那股死亡的感觉就越来越清晰，火之力照亮了黑暗。
“走吧，我们会在你身边，为你照亮黑暗。”风之力包裹着沈暖，向着更深处而去，火之力为沈暖照亮前路。
“这是？”生命之力震惊的声音在沈暖脑海中响起，沈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水池的最底部有着数以万计的累累白骨。
“我明白了，西祠并没有办法创造出生命力，所以他杀了许多人，用阵法将这些人的生命力约束在水池中，万人的生命力自然要强过世界树。”生命之力难掩愤怒，西祠视人命为草芥，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命创造了这个水池。
“有人靠近这里，我们先回去。”风之力裹挟着沈暖，不等沈暖反应过来，带着沈暖冲出水面。
“圣女？您沐浴好了吗？”就在沈暖从水池中冒出头时，一名侍女捧着衣服走了进来，将衣裳放在了水池旁边，随后转身退了出去。
“水池的事情不可轻举妄动。”地之力劝告着沈暖说道“我们的计划只是在不受伤的情况破坏阵法，如果你在别的地方花费心思，危险也自然而来，你不是一个人，你必须为6颜他们考虑。”
“我明白。”沈暖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已经在反思自己的行为了，自然不会莽撞行事，她的命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她要为家人和朋友们考虑。
“先去看看阵法。”沈暖穿好衣服，赤脚走在冰冷的地面上，衣裳之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图样，沈暖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了这似乎是个阵法，隐隐有魔力在阵法上流动，也许卢米纳斯会清楚这是什么。
“圣女，好久不见。”远远的，沈暖就看到了该隐的身影，碧玺记忆中她与这位北渊皇太子也只有过几面之缘，今日该隐却主动打招呼？
“见过皇太子殿下，殿下是特意在这里等我吗？”沈暖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侍女自然也停了下来，该隐面对圣女的直白也并不见怪，这位圣女除了与西祠交谈之外，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听说孟哀找过圣女？”该隐也不跟圣女兜圈子，沈暖看着该隐的模样，便隐约明白了，身为西祠的手下，即便该隐的位置是皇太子，但是在外界看来的头衔，在北渊之内并没有多少用处，人们称赞的注意的只有身为王的西祠，皇太子？不过是西祠的手下，皇太子的头衔屁用没有。
这么说起来，西祠是北渊人民认可的王，而该隐的身份就尴尬许多了，空有皇太子的头衔，但是想到此处，沈暖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上次自己一行人来到北渊，却从没打探到关于西祠的消息，而西祠这么多年的谋划和人心不可能是假的。
有些不对劲啊，沈暖陷入了沉思，而在该隐看来，这种表现无疑是坐实了他的一些想法。
“其实圣女，皇室的能力要远远大于孟哀，圣女不妨考虑一下皇室。”该隐向圣女抛出了橄榄枝，言语之间显然是更希望圣女选择自己。
“殿下，您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沈暖轻笑着说道“无论孟大人还是殿下您，与我而言都与一般人无二，至于什么权利什么欲望，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报复，我所希望的不过是王的开心。”
“所以您不必担心，孟大人的事情我并不会说什么，王若已经决定好了，我又何必多嘴，若王没有决定好，那么王选择谁，我都会支持。”
“殿下若是真的想要一些东西，不妨和王直说，王喜欢坦白的欲望。”说完这句话，沈暖向着该隐微微点头，随后与该隐擦肩而过，向着阵法所在的宫殿走去。
宫殿内
“怎么来晚了？”碧玺一向是在准时不过的，今日却晚到了一刻钟，西祠随口询问道。
“来的路上遇到了皇太子殿下，便和皇太子殿下聊了几句。”沈暖走入内殿，内殿的地上刻着一个繁复的法阵，纹路与沈暖衣裙上的图案有些相似，沈暖走到阵法中央坐下。
“说来稀奇，孟大人来我这里一趟，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我要帮助孟大人，连皇太子都坐不住了，但是我却没有掺和其中的想法。”沈暖身上开始出现金色的光点，一明一灭之间与阵法生了接触，下一秒，阵法也出金色的光芒，明灭的度逐渐与沈暖身上金色光点的度一致，像是沈暖呼吸的频率。
“不必管这些俗世，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先出去了。”眼看阵法已经开启，西祠便离开了宫殿，沈暖试探性的将自己的力量注入了树叶之中，阵法没有生任何异常，而随着金色的光芒遍布整个阵法，沈暖现自己的脑海之中居然出现了完整的阵法图，她的意识似乎已经融入了阵法之中，与阵法合为一体。
“好庞大的力量，怪不得需要世界树的气息。”地之力见多识广，见到此情此景，心中已经将西祠这么做的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说？”沈暖问道。
“这阵法的用处，卢米纳斯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我就和你说说为什么西祠需要世界树的气息融入阵法吧。”地之力沉思几秒后说道“阵法的力量与阵法的基础是相互呼应的，就像是天平的两端，付出和和回报是平衡的。”
“人的生命是世间最重的付出，回报自然也是最大的，但是将人的生命力转换为力量之间，需要一个中介，这个中介可以将生命力转化为力量，这么多人的生命，普通的中介物已经不起作用了，唯有一直存在于世间的世界树可以转化。”
“世界树是这世间的代表，可以说先有了世界树，这个世间才有了生命出现的可能，所以世界树可以包容所有，自然也能包容生命力，因为原本就是有了世界树才有了生命，而碧玺只是一个分支，世界树的气息过于微薄，多余的部分自然要用她的生命气息弥补，毕竟她与世界树一体同源。”
“为了长久的使用碧玺身上的世界树气息，西祠必须为她供给足够的生命力，在这过程中，西祠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
“能量守恒？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水池看到的骨头堆也好，这阵法也好，一个北渊远远不能满足西祠的需求，西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或者说西祠的行动为什么没有被各个国家现？”沈暖不相信这么多人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这太奇怪了。”沈暖在脑海中说道。
“这阵法是不是被使用过？”正当沈暖还在疑惑西祠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人的时候，阵法内某一处力量流通的地方突然传来了滞涩感，沈暖的目光向着阵法的某一处看去。
那里还没有被金色的光芒充斥，沈暖察觉到了微弱的力量残留。
“你能感觉到吗？”火之力说道。
“能感觉到，阵法被金色光芒充斥之后，这阵法就成了我的一部分，我能够感觉到阵法在不久之前被使用过一次，西祠用阵法创造出了什么？”沈暖摸索着阵法，在脑海中搜索着最近生的事情。
“如果他已经用了创造，我们的记忆想必也已经被改变了，你能不能确定大概多久之前西祠用过这个阵法？”风之力询问道。
“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前。”沈暖敛了心神，仔细探查后说道。
“一个月之前？去问问世界树吧，就算西祠凭空创造出什么，我们察觉不到，但世界树会察觉到异样，这世间的异样没有能够瞒过世界树的。”
“你试着将你的力量融入到其中，我想如果使用的当，这阵法的力量大抵能为你所用。”地之力在感受到了阵法和世界树的气息后说道。
“这能行吗？”生命之力有些担心。
“应当没问题，你别忘了，世界树认可了她，况且都是生命力，混在世界树的力量里面，谁能觉？”地之力提出这个建议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应当是不行，这阵法中还有八股力量，那八人留下的力量拒绝除了世界树的气息之外的东西进入，除非我能把我的力量伪装成世界树的气息。”沈暖一边说着，一边沉思。
“让我们试试，这也是一种方法。”但沈暖却没有放弃，她试着抽出自己的一丝力量，先将力量注入了树叶之中，在分析世界树的气息，尝试将自己的力量变为世界树的气息，但无论怎么尝试，沈暖的力量都没办法伪装成功。
“孩子，不是这样的。”世界树的声音在沈暖耳边响起，下一秒，碧玺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沈暖身侧，只是那双眼睛里却多了许多岁月沉淀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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