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再见”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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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不知是否该撒谎，但她片刻的迟疑被普瑞赛斯捕捉到了。
“我知道了。斯卡蒂小姐，没时间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普瑞赛斯小口喘着气，拿出终端举在斯卡蒂面前“他不在这里，我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他不在…这里？”
“是的，快点走吧。”
“博士不会骗我…”
这估计是世界上最费解的问题了，对斯卡蒂而言，但她从始至终都只能选择相信，无论从前与现在。因为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那是……什么声音？”
一切好像都有些迟了，不远处的巨响杀死了所有思考。只有渗人的寂静蔓延在普瑞赛斯与斯卡蒂间。
似乎是……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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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瑞赛斯为什么会在那里停下……”
望着面前奢华的大楼，凯尔希后知后觉般的反应过来。
“煌，你留在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龙门的天太阴沉了，惹得人心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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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晚的冷风划过脸颊，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来到了龙门的最高层。灯光的闪烁，清冷的月光，这些冲刷不了我对黑暗的恐惧，倒不如说是助长了我的向往。反正一切都会在今晚结束，无论是好还是坏都会在今晚结束，一切。
说真的，的确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怎么样。我只是想结束一切，从舞台上落幕，斩断这条不断的锁链。
现实的展的确如此……
当自己真正站在天台边缘时，心境与先前相比完全不同。偌大的龙门，绚烂的霓虹，无关自己的万家灯火，浑浊的肉体游荡在陌生中，迷茫的外乡人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这是一种不匹配的矛盾感，我既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任何地方。
平静被清冷感染，此时的我第一次因为“我想干”才去干一件事，而不是“你要干”。我们手中都拿着剧本，而这时我第一次将剧本撕烂，也是最后一次。命运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
最后的最后，连害怕的心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舒爽感。恬淡清爽的晚风吹醒沉睡已久的灵魂。我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
我想结束了。
我想向外迈出那一步。
我想……
随着浑浊肉体的坠落，一切都将结束。清澈的灵魂终将摆脱肉体，飞向未知的远方，找到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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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煌忍不住问道，她实在太想知道生的一切了“你让我留在那里，然后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连史尔特尔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聆听。
“博士死了。”
预想中的骚动没有产生，还是死一般的寂静，连凯尔希都感到有些渗人。
颤抖的声音在空中飘散，煌脸上没有显露任何表情，只是颤抖着，五官扭曲的挤在一起，仿佛不是她脸的一部分一样。
“凯尔希医生，你不是说自己无所不知吗，要是博士还活着呢？史尔特尔……我们来看一下真相吧。”
凯尔希没有反应，她的无所不知成了一个笑话，一个残酷的笑话，她只能喃喃自语道“他死了。”
记忆的残骸在脑海中盘旋，汇聚，浑浊而又清晰，而只有凯尔希知道，这个答案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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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普瑞赛斯还想说些什么，但微张的嘴什么都没说出，剩下的话太脆弱，只能破碎在喉中，与苦水一同吞咽，让胃的颤抖加剧。
她太久没有尝到悲伤的滋味了，以至于都忘记了是什么味道的……
“……”
斯卡蒂沉默着，等待着。身体本能的呼吸才使得她看起来像个活物。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连一点轻微的颤抖都不愿产生，似乎是害怕自己怀中的他感到不舒服。
只要静静地依靠在一起就好了。斯卡蒂这样想着，只要两人依靠在一起，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想到这里，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打扰到他，眼中又多了几分痴迷。
“斯卡蒂…”
“……”
“你在听我说话吗？”普瑞赛斯又一次问道。
“……”斯卡蒂的怀抱愈寒冷，她有些不安，缩紧了一点，像是担心温度流失一样。
“我们还有一个机会，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
“……”现缩紧怀抱没用的斯卡蒂索性放弃了保温的想法，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上，认真的为他整理着衣领。这时她本该觉得开心才对，她正做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开心才对……
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滑下，世界模糊一片，分不清光亮的来处，正如斯卡蒂分不清脸上的泪水从何而来。她有些恍惚，手中又加大了一分力道，紧紧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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