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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卢娜歪了歪脑袋，揪着自己的马尾尖甩圈，“什么意思？”
“僧侣，也叫和尚、僧人，一种教派的信徒，只不过他们信仰的神被称为‘佛’，还有菩萨、罗汉之类的，教义又有各种派别，相当复杂。不过就总体上来看，僧侣普遍生活清贫，不杀生作恶，仁爱慈悲……不过教义是教义，人到底怎么样还得从许多方面了解。”方野稍微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初来乍到，也许可以拜访一二？
方野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敲静安寺的大门，可那朱红的木门自己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后空无一人。
方野看了一眼那普普通通的木门，确定这不是什么高科技遥控门，那开门的是谁？总不能恰好风给门吹开了吧？
“两位深夜造访，不知道是为何而来？”
苍老的声音在方野心头响起，沉稳平和，还有一点好奇。
“凡……？”方野心头一动，看着大门后两侧设石笼灯台的青白石板路，迈步走了进去。
卢娜见状紧随其后，手心有些汗，刚才冷不丁从心里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着实有些疑神疑鬼了。
走入大门，就是一片宽广院子，左边翻了两亩地种了些不知名的作物，还有些花花草草，右边是一片小池塘，里面养了一尾锦鲤。
正前方是三间并排的禅房和礼佛堂。
不过虽然铺设相似，里面却没有佛像。
一个穿着灰白僧衣的老和尚背对礼佛堂大门，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佛门经义。
口音有点差异，一开始没听明白，方野仔细听了两句，神色一下古怪起来。
“这位大师怎么称呼？”方野想了想，当作没听见老僧的“佛经”，学着老和尚的姿势双手合十轻轻一拜。
“施主哪里人？口音怪怪的。”老僧微微摇头，轻轻吐气，结束了晚课，起身看向方野和卢娜，左右打量，随后一怔。
“我们是……”
“施主闭嘴。”老和尚温和道。
“……”
方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卢娜已经瞪大眼睛看着他“仁爱慈悲？”
“咳……自从这鬼魅魍魉横行世间，老衲不得不破戒杀生，嗔念难消……总之，二位施主并非我光辉联邦的人吧？”老僧神色严肃，指了指卢娜，“刚才我提问时，这位女施主已经告诉老衲答案了。”
方野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按在了大腿上的枪套上。
“并非是读心术那种天生神异，老衲只是修成了他心通，能捕捉到一些施主不经意间流露的思感而已。”老僧摆了摆手，“老衲并无恶意，两位施主不必紧张，不妨将话敞开了说。”
方野衡量片刻，最终再次双手合十“那便叨扰大师为我兄妹二人解惑了。”
半个小时后，方野选择性讲完了自己和卢娜的来历，老僧觉明对二人表示会保守秘密“只要两位施主不为非作歹，老衲会守口如瓶……”
“多谢大师，此外，大师是凡中人吗？能不能告诉我凡的定义？我想要成为凡需要怎么做？”
方野提出了自己除了信标第二重要的需求。
这是求生的刚需。
觉明想了想，反过来问方野“施主觉得什么是凡？”
迎着老僧饱含深意的眼神，方野陷入了沉思，卢娜盘腿坐在一边，随口道“越常人能力极限的就是凡喽。”
老僧微微点头，看着卢娜思索片刻“稍有偏差，但凡本就没有绝对的定义，施主的理解倒也不错。”
他看向若有所思的方野，伸手一指“你就是凡，凡是一条路，有悖于群体进化的，生命个体的升华之路。你的体魄远普通人，这何尝不是已经在凡之路上走出一步？”
方野没有反驳，最终微微点头，换了个问题“大师，我想要知道这条路怎么走。”
“除了科技改造，光辉联邦的凡原本只有一条路，也是主流的异能。这条路我只是略知一二，目前能使普通人灵性活跃，增加异能觉醒的技术，只掌握在极个别势力手中；另一条是凡知识，也称修行，是余烬——光辉联邦组建的凡组织所公布的另一条路，源自个别特殊凡者对凡本质深层挖掘、解析后衍生出的稳定进化体系。”
方野默默倾听，不过心里有点微妙，这老和尚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两条路各有优缺点，异能觉醒的优点在于前期强势进境迅，上限极高；修行的优点在于只要自身灵性与修行体系能兼容，就能按部就班通过持之以恒的磨练获得一种，甚至多种凡异力，不过变强需要很长时间，不过局限性也要大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