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运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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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自然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物事,只是傻傻看着。
“这是一种新现的能源体。”汤博士隔着玻璃朝那石头摸了摸。
“能源?”
“准确地说,是颠覆世界的能源。”汤博士语气变得有些威严而自信。
“具体的细节就不用告诉你了。你昨天送的石头,应该和这块是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怎么在运送途中,却能源耗尽变成了这样。”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桌上那块变得灰暗的石头。
江枫把眼睛凑到了玻璃跟前盯着石头,他以为是有根绳子把石头吊起来的,看了一圈却现这石头四周上下空无一物,就这么静静地悬浮着,神奇之极。
“会不会是像电池一样,自然损耗掉了?”江枫好奇地问。
“呵呵。”汤博士拍了拍江枫的肩,“年轻人。”
江枫不解地看着他。
“这石头摆在这里五年了,我们这群人……”汤博士说着抬起头看看了看周围,突然有些感慨,“你知道这群是什么人么?”
“是什么人?”江枫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相声演员里的捧哏。
“全国最优秀的能源专家!我们花了五年时间,都没能将里面的能量转化出来。这石头五年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觉得它如果有自然损耗的属性,我们会不知道么?”
江枫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自知失言,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突地,袁紫怡却一把抓住江枫的手,道:“别动!”
她这出手,迅捷无比,江枫被她吓了一跳,当即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袁紫怡又喊到,“汤博士!”
汤博士闻身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江枫。只见那玻璃里的石头竟莫名地飘向江枫贴着的一侧。
定睛看去,石头表面上的丝丝蓝光正化作肉眼几不可察的大小,从玻璃中毫无阻碍地穿过,往江枫皮肤上钻进去。
仿佛江枫的身体正在吸引着这些蓝色光芒。
江枫也注意到了这怪事,只是大脑却一片空白,无暇想念其它,只知道昨天那种精气旺盛的感觉又来了。
几人均不敢妄动,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这神奇的景像。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石头上的蓝色光芒越来越暗,直到彻底消失,缓缓地落在了柜子底部,又变作了桌上石头那般暗灰色。
袁紫怡这才摇了摇江枫的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江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自我感受了一番,道:“除了觉得精神好一些,好像也没有其它什么。”
汤博士双手抓住江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像是要射出光来,语无伦次道:“果然是要靠人体!快快快,快坐下。”
又按动耳廓上挂着的耳机,“检测器,马上给我送过来!”
检测器跟日常所用的平板差不多大小,背后有个支撑杆。汤博士便擎着这支撑杆在江风身上扫来扫去,甚至连大腿内侧都不放过。
“怎么会这样呢?”他来回不停地踱步,显得有些焦灼,似乎在问着自己,“什么也查不到,指针动都不动。”
“你说你身体不太好?”袁紫怡突然问道。
“是。医生说我很多器官都在衰竭。”江枫这会只觉得自己头思从未有过的敏捷,反应奇快,心里刚起念头,嘴上已经把话说了出去。
“我这会感觉有些口渴。”
“你这里没有人体检测设备,我得带他去医院。”袁紫怡找了杯水递给江枫,下一句话却是对着汤博士所说。
汤博士点点头,“马上去,赶紧去。”
他思索着,又说道,“我们之前通过人体来调取能源的实验就没成功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找对方法。我去写报告,还得添点设备。”
说着又抬起头看了看这“工厂”,苦笑道:“你看看我这里的条件,我们这单位,报告打了十几个,也不见得能把款给你批下来。”
袁紫怡看他双眼布满了血丝,笑着道:“你还是休息休息吧,设备硬件的事不用着急。”又转头看了看江枫,“过段时间,说不定都得合起来。”
“合起来?”汤博士疑惑道,思索片刻“啊”的一声,“你们要收编?”
袁紫怡笑道:“一起共事,说什么收编不收编的。”
汤博士兴奋了起来,语气里难掩激动,“你们那编制,那可真是不用愁了。”说着突然又停了下来,“只是,只是我们单位领导这边能同意吗?”
“你却不用担心这个,自有人去找你们领导谈。”袁紫怡指了指江枫,轻叹道:“他都这样了,咱们场面小了能行吗?”
江枫听得二人说话只听懂个大概,却不甚明里。只知道自己身上生的怪事大概是触了什么了不得的关键,现在好像是要大张旗鼓,加大力度地研究自己了。
不会被解剖吧,江枫心里有些打鼓。
西南陆军医院。
袁紫怡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刚进到医院,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将江枫三两下按在了病床上,一针便扎进了左手臂。
江枫有些迷糊起来,依稀听到整个楼层的医生护士们好像都在紧张地大吼大叫,这么大的阵仗,别真是要解剖吧。
……
再次醒来,江枫只觉得大脑像浆糊一样,明明认识旁边的人是袁紫怡,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大堆胡话。
“我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也不用你们来同情我”“要是爸爸妈妈还在,我一定能考上京华大学,让他们开心开心。”“我现在没什么追求,只想早点去见爸爸妈妈。这世上本来也没多大意思。”
等到彻底清醒的时候,江枫看到窗外已泛起了白色。这就在医院弄了一整夜了吗?刚才自己好像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却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