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命之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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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空间

草原四季如春，盎然的风轻抚草地，荡起绿色波涛，食草的兽在翠浪中寻觅较为鲜嫩的芽，悠哉悠哉的在草原漫步，看起来心情不错。

教宗轻缓的走在草场，播撒饲料。

清扬的风将他常服卷起阵阵涟漪，他的心情也不错。

直到一个女人突兀的出现在草原，惊到了趴伏休息的牛羊。

“你果然在这里，汉默，我要和你谈谈。”她开口。

卡丽丝淡紫色的长被风吹得飘摇，她简单的缠了个马尾，走近这片广阔天地间唯一的人类，神圣教会教宗，汉默·莱克特。

“你想谈什么？”汉默教宗将手中剩余的饲料随意扔在地上，又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如果是关于陛下的话，那你来早了。”

“那孩子以某种诡异的手段逃脱了命定。”

“‘诡异’……我不认为，陛下只是在竭尽所能，再说了，抛弃他的，不正是你吗？”

“我只是……”

“不要解释。”汉默摇了摇头，“不要解释过去，要解释未来，卡丽丝，我一直都觉得你过于悲观了，过于追求完美的后果就是，很容易放弃某些原本可以成功的半成品。”

两人对视，好似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很远。

少时，卡丽丝黛眉微蹙，“我不该悲观吗？你可曾见过有谁真正打破了命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做出选择才行，所以我才来找你。”

“可我又能提供什么帮助呢？”

“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是继续等待那位天命之子，还是回去，去找那孩子。”

汉默轻叹，“陛下是你的亲生儿子，曾被你放弃，如今你又有什么理由回到他身边呢？”

“……”卡丽丝的眸子暗淡了一些。

“这里，这片大地。”汉默指了指脚下的草地，这片草地之大，好似无垠，“这里是神息之地，你我都是从诸神时代走来的，我现在很费解，是不是因为太长的时间跨度，让你渐渐淡漠了人性？”

“你在责备我吗？”

“不，我没有，你是诸神的完美造物，以常识来说并不属于人类，而且现在的你只有一半。”

“那我该拿回另一半吗？”卡丽丝又问。

“随你。”

“就不能给我些建议吗？”卡丽丝有些急躁。

“建议啊。”汉默还是不紧不慢，顿了顿，叠起手腕望向天空，“我并不能提供任何建议，因为我也同样不理解，陛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从未见过诸神播撒的魔力，会出现如此动荡，仿佛……”

“弑神的那日。”

“嗯，最后的人王创建了同心会，我们齐心将诸神封印，那是我第一次理解了，诸神并非不可战胜，所谓‘神’，不过是强一些的生物罢了，与我们并无不同。”

汉默眉头紧锁，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事情，“那天，就连空气中的魔力都诉说着恐惧。”

“所以，你只是打算感慨一下吗？”卡丽丝摊手，“距离命定之时已经很近了，诸神的封印打开之后，就只有终焉。”

“那你是怎么想的？以一位母亲的角度出，你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是愿意相信所谓的命运？哪怕你已经选错一次了，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又会选择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