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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能辨别他们的面部，各个五官扭曲，都将死前的痛苦篆刻成遗容。
“这...”
姜本平脸色发白，只觉胃液翻涌，忙跑到一旁扶着座椅剧烈呕吐，将临行前的饱餐吐了个精光。
“就这还敢大言不惭，守备军怎么可能要你。”
少女俞荷调笑，拍拍他后背。
在姜本平的映衬下，她的临场表现反而优秀得多，至少没那么不堪。
“只是...有点...不适...”姜本平抬头，又再次跪倒哇哇吐个不停。
“是失控者吗...”俞达康低语。
这样恶劣的表现只有性情扭曲的人才做得出来，寻常人真不至于...
鼻尖嗅了嗅，他似乎从这浓浓的血腥味中分辨出别的气息来。
旁人还在仰望死尸，他已经低头，寻着味儿行走在台下，寻找起来。
手电筒的灯柱扫过，他快步临近某处角落，空气中的怪味也越来越浓重。
“老板，您找到什么了？”
俞达康不答，光柱继续扫行，将一小摊血迹笼罩。
血迹上覆着一层白，是一个使用后的避孕套。
“找到了。”
俞达康在旁蹲下，凑近观察。
“这个...未必吧...这里是夜店，这样的东西随处可见。”助手提醒，接过递来的手电筒辅助照明。
俞达康摇头，戴着塑胶手套将避孕套提起，仔仔细细地查看：“这个压在血上，说明先有血，后丢避孕套。血迹很新鲜，**还是温的，只可能是行凶者遗留...”
“可...这...”
看看上空一个个垂吊的血人，再环顾四周惊悚入骨的氛围，助手麻了。
心理究竟得有多变态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做爱，根本无法想象...
另外，凶手不是个小胖妞嘛？又是从哪儿抓来的男人？尸体呢？还随身带着避孕套？？
助手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就听见俞达康的呼唤：“小荷过来。”
助手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不可思议地看向俞达康，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爸，怎么了？”
俞达康不答，先将光头社团的几人赶出去，余下事务所的四人。
他似乎也有些犯难，短暂的纠结转瞬即逝。
“接下来会需要你的帮助...”他郑重道，将避孕套提起，吊在两人之间。
待看清他手中的物体，俞荷姣好的面容变得铁青一片，匆匆倒退与走来的姜本平相撞：“爸...这这这...不行！绝对不行！！”
“忘了我教过你什么？”俞达康严肃道：“这是你独一无二的价值，如果连这点素质都不具备，今后你在这环城就再无立足之本！”
“可...这...”
“我希望你能尽力克服，如果连这个坎都过去，那能力也就成了摆设。”
父女郑重交谈，姜本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拳不断紧握。
想要制止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助手适时插嘴：“要不再检查检查，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也好，最后实在不行就只能出此下策，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
俞达康叮嘱，转身走向高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