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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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塞外城后，全体秦军都是人困马乏，勒令全军休息一天，派出十支斥候探查匈奴军动向。一直部队两千人带伤兵协同俘虏，战利品返回墨云关，顺便缉查长安援军动向。

闲下来开始把抓来的齐国兵部郎中带来审问。谁想到这田封格外有骨气，几番拷问只字不提，最多说一句齐国必胜，还说晋国安德已经失守。听此消息，我也是半信半疑，安德重镇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失守了？既然在齐国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只有看看匈奴战俘的信息。

我吩咐将此次抓获的匈奴军最高官职人员带上来，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竟是个汉人，一进营帐，倒头就拜：“我是晋国幽州人士，我叫金允哲，是被匈奴军打秋风抓到匈奴的，为了求生，才活了下来，此次带兵的匈奴领是冒顿单于的弟弟月支单于，月支单于崇尚华夏文化，见我识得华夏文字，便收我做军师，此次齐国与匈奴的联盟是冒顿单于的意思，月支单于主动请兵偷袭秦国墨云关，本来想着在塞外城集结出前往墨云关，谁知道还没到达塞外城就被击溃了。”

“刚才齐国郎中说晋国安德已经失守，消息属实吗？”

“属实，我们自绥州出的前一天得到消息，安德城被攻陷了，听说齐国的战圣都出手了。”

“绥州现在驻扎多少部队？”

“绥州现在驻扎我匈奴军十一万人，齐军两万人，其中有六万部队是马上要去围攻幽州的。此次战败，不知道这支部队去哪里？”

“九原驻军有多少？”

“九原驻军很少，不到两万人，且不是精锐之师，全是老弱病残，只为守城之用。”

随着金允哲的交待，渐渐勾勒出匈奴军的大致防守分布，匈奴军还是以晋军攻击为要目标，现在除了绥州三分之二的军队都集结在晋国边境，压制的晋军难以支援安德等城，剩下的部队基本全在绥州和大元分布。

把金允哲押下去后，潘城守和赵茜都认为塞外城乃匈奴必守之地，如今被我秦军占领，如鲠在喉，势必会派重兵夺回塞外城，我对潘城守说道：“如此，我军下一步的策略就是争取重创匈奴援军，此役过后，潘城守率军继续攻打九原城，届时长安城的重弩装备，加上现有军力还有长安城后援的三万军攻下九原把握很大，攻下九原，幽州之危自解，否则绥州就在我大秦眼皮底下，届时，匈奴军来攻九原，城守可慢慢退军至墨云关，此次一应器械就留在墨云关协助守城，不过此役缴获的马匹我要尽可能带走，南方缺马，有了这些战马，可支援大元帅部，不知道大元帅的南阳战况如何？匈奴若是自绥州起兵攻塞外城，预计五天后会到达，这几天抓紧时机休养生息，收集箭支。”一一安排下去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帐篷。

营帐内空无一人，疲倦的我打了个盹就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现赵茜坐在身边直直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楠哥说你受伤了。”

“皮外伤而已，战场厮杀哪会没有伤痕？有句话叫做伤痕是男人的军功章。”

“什么是军功章？”

“就是啊每次战役之后，可以根据军功给军人颁的荣誉奖励，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军功章呢？”

“我怎么给你？要陛下给你才行。”

我把赵茜拉入怀里吻上了赵茜的双唇，低声说道：“我只要茜儿的，茜儿给我的就是最好的。”

赵茜酥软在我的怀里，我的手顺势攀上了胸前的高峰，许是思念已久，赵茜不但没有阻止我的行动，反而侧了下身子，以便我的右手更好的活动，把玩了一会之后感叹道：“真的好大。”

赵茜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受伤了也不忘作怪。”直起身子正色说道：“长安援军如果赶不到塞外城，我们就将面临两万军对抗匈奴七八万大军的可能。”

说到战事我认真了起来，“所以不能让匈奴军行进的太过容易，我要在匈奴军横渡黄河的时候给其第一击，现在正是多雨季节，匈奴人不善行舟，横渡黄河是最好的伏击地点，可惜啊，援军赶不上此战，否则只是黄河这一道天堑我就让匈奴军不得前行半步。”

“对了，安郎，潘城守行军经验丰富，带兵作战骁勇善战，你为什么不在陛下面前举荐呢？”

“有几个原因，第一潘城守与匈奴有血海深仇，潘城守的父亲兄长皆死于匈奴之手，潘城守必不愿易城而守，第二潘城守带兵守成有余，进攻不足，去蜀国，伐楚国战事千变万化，潘城守未必跟得上，第三，相较于南方战役，潘城守直来直去的性格未必适合南方，或许会水土不服。”

“为将者与为帅者大有不同，为将者局部战斗，仅以眼前计较得失，为帅者，全盘考虑不要计较一城得失，要有大局观，也许是我资历浅，我接触的人中，只有榆州城守范文芳可算人才，楠哥只能算半个，楠哥处事精明思绪缜密，却缺乏韧性，不能处于困境，我们有次在斥候营遇伏，楠哥就有些心理崩溃，是我让陈队正带着他和其他几个斥候先退，我来断后，虽然射死了三十多个追兵，我也中了两箭。”说着我翻转身体，露出背部，你摸摸看，背后右肩胛骨处，还可以摸到一个深坑，赵茜伸手摸在背上，一种酥痒全身的感觉，在那个伤口处轻轻摁了摁，“安郎，你背后伤口好多啊！”“那是自然，斥候一直都在第一线，包围反包围，匈奴军比你想象的更强大，你们这次袭击匈奴军，其实主要是齐军，又是自后面偷袭，否则我是不敢让潘城守领军的。如果是正面对敌，你们纵是获胜也是惨胜，损失太大，伏击匈奴援军就是空话。”

我和赵茜聊着这边军的诸项事宜，计算着此战的得失，这时帐篷外传来周校尉的声音“侯爷，战役统计出来了，您是否去营帐？”

我起身牵着赵茜来到大营，周校尉见到我后说道：“此役追击匈奴军击毙匈奴军三千三百余人，俘虏两千四百余人，缴获战马七千余匹。我军阵亡一百五十四人，重伤一百一十五人，轻伤二百四十三人，缴获物资正在清点。潘城守此前一役缴获齐军重弩十具，攻城车两具，井阑两具，弓矢不计其数。”

“好啊，如此以来，守护塞外城的兵力又强了一分。吩咐下去，田郎中如果明天还不交待，在齐军面前斩示众。既然敢犯我大秦就做好留下脑袋的准备。”

经过三日三夜的休息。修整后的整体秦军全部恢复到最佳状态，斥候营关于匈奴军的最新动态消息也传到了塞外城。

斥候禀报“匈奴军距黄河渡口还有一百三十里，预计明日晚上抵达黄河渡口，匈奴军渡河用的是羊皮筏子，马匹过河采用的是下游直接跨河横渡，渡口下游三十里处，河水最浅，约七尺，马匹可直接渡河，匈奴军人数众多目测不能识别具体数量，大致不低于八万人。”

“好，人马分离的匈奴军就是其战力最弱的时候，潘奕风听令，命你帅一军五千人，在下游伏击匈奴横渡马匹，不求杀敌，但求阻止马匹渡河，争取拖延一天时间。”“末将听令。”潘城守接过军令。“赵茜听令，你带两千人为左军，孙楠听令，你带两千人为右军，我带三千人为中军在渡口伏击匈奴军，尽可能造成杀伤，不可近战，只用弓箭远程射击即可。准备一支后援军三千人，做为机动部队，由周校尉统领，随时支援军情紧急的部队，剩余留守人员继续挖沟砌壕，防御工事准备的越充分，战时方能少流血，今晚杀牛百头，犒赏三军，多余牛肉，做成肉干。明日申时，全军出到渡口十里处等候敌军渡河。牢记拖延敌军第一要务，杀伤敌军第二要务。”

命令刚刚下达，又有斥候来报，长安城援军距塞外城还有一百多里，预计明天下午可到达塞外城，吩咐下去塞外城等着接应援军，援军到达就地休息，等待通知，塞外城的守军提供好援军的后勤服务，反正牛羊有的是，一场火牛阵死伤的牛就足够援军食用。今夜秦军整体休息，等待明日大战。我单独留下潘城守，对潘城守说道：“潘城守，此役以你压力最大，记住只要拖住敌军，不让马匹过河就是大功一件。”

赵茜和我回到营帐后对我说道：“安郎，八万匈奴军，你紧张吗？”

“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没开始之前总是紧张的，开始了反倒坦然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役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手，如今我军士气可用，没有打输的道理。匈奴军一路赶来人困马乏，耗体力也耗死敌人。”

“那安郎早点歇息吧，我有点想念长安了。”

“此役过后就可以回到长安了，可惜在长安歇息不了多久就要南下伐蜀了。”

“没关系，只要在安郎身边我就心安。”

我和赵茜在各自榻上分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