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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果然和长生派有关系么。
赵辜想着,但也没多问,他只需要记着尚娘的话,以后离长生派的人远远的。
“当年,南海之争,也有长生派在背后作梗,否则七杰也不会…”尚娘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眉眼凌冽,似乎回到了当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样子。
“若我再见长生天……”
提到长生天,尚娘的语气神情都变得复杂,像是想恨,又像是舍不下心来。
长生天和师娘又是什么关系?
赵辜猜不清摸不透,索性不去想。
直到黄昏,二人才从小路回到玉风观,赵辜独自进了九清卧房,他正坐在桌旁提笔写着什么。
“师父”赵辜开口提醒,看着眼前这已年过半百的老人,这几日的委屈都露了出来:“蛊身童的事,您知道吧。”
“嗯。”九清回答的短,手里一下不停。
“韩义也是您杀的。”
“嗯。”
“可师父,九文和韩义虽然叫人不快,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九文来找我再打,也是想让我救韩义吧,师父……”
“厄生”九清打断他说话,慢条斯理说着:“你在观内十七年,命理法术学得都不错,就连道也有了三分独特见解。”
“真到了江湖里,是没人和你论道的,那天我已和你说了,九文韩义要杀你,但那时为何你还是没有杀心。”
“可师父,不是您教我与人为善。”赵辜噔噔后退两步,似乎不敢置信这是平日里教他道法的师尊。
九清叹气,将手里写好的信封折叠,夹到了书中,这才对上赵辜的两眼:“是非对错,皆为本心。”
“厄生,观里的事,你想怎么办。”
“玉风观作恶多端太久,非一朝一夕,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事,带你和师娘,还有师弟师妹们离开这里。”赵辜站在原地,低着头回答他。
“那其他的弟子呢,其他不知情的人呢,毁了玉风观,你叫他们怎么办。”九清默叹一声年轻:“厄生,我让你看见此事,是想叫你自已离开玉风观。”
“不,师父。”
赵辜知道九清如今的打算,是不想让自已再深涉险境,他噔噔踏步走到九清面前,将孤离剑横放在桌上:“不就是血阴坟么,待此事有了眉目,定要给死去的弟子们讨个公道,庄隐村我去过了,若正如我所猜,那里的人早已不是人了,是恶鬼。”
“玉风观,血阴坟,毁人本性,教他们当成食人恶鬼,师父,此事如果孤离剑不管,其他刀剑不管,若都不管,岂不是要变成话本子里的地府?”
“师尊,若你舍心不下,那,不就是区区一个玉风观么,大不了,大不了……”赵辜咬着牙,逆着心,对面前的九清两手抱拳:“大不了,杀了参与此事的人,留着玉风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