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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救他们，可我做不到啊！”顾林萧咆哮着，像是被逼迫至绝境的败犬最后一刻出的不甘怒吼。陈余安的不信任和戒备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的意志彻底摧毁。
“我做梦都想救他们，想阻止我的父亲，可我没有办法啊，我根本无力回天，只能像条狗一样任由他们驱使，被他们操纵。”
愤怒和无奈交织，他嘶吼着、崩溃着，整个人无神地靠在门上，眼神空洞，迷茫不已。
看着他失落无助的模样，陈余安动了恻隐之心。他走近顾林萧，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
“只有我说了，你才肯离开吗？”顾林萧看着陈余安的眼睛，好半晌。随后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瘫坐在地上，双手耷拉在地上，“罢了，反正也就多死一个人而已。我害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顾林萧抬了抬眼睛，里面是散不掉的绝望和悲怆。
“三年前白鹿城房市动荡，我家濒临破产的边缘。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一个自称‘火蛾’的神秘组织找上了我的父亲，承诺可以帮助顾氏集团脱离危机，甚至跟进一步。但条件是需要父亲定期为他们提供实验材料。父亲不忍心百年的家族基业断送在自己手上，于是就答应了。
起初他们只是要一些人血，父亲虽然奇怪，但毕竟受恩于人家，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后来他们要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要一个活人作为材料。父亲害怕了，想要退出，于是对方提出了神明的力量作为交换。
他们一起消失了七天。
七天之后父亲回来了，但是整个人都变了。从前他的温柔善良，体恤员工，但是现在的他凶恶残忍，傲慢，以及前所未有的强大。年近五十的他能轻松地单手举起两百斤的杠铃。后来我在他的办公室里都装了监听器，才知道那七天里，组织为父亲做了一次基因手术，让他成为了一种叫混血种的东西。不过父亲是有瑕疵的，他只是有了混血种的肉体，但无法使用混血种的能力，似乎是一种叫‘血继灵能’的东西。所有通过基因实验而成为混血种的人，都无法使用‘血继灵能’。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知道这些秘密后，我每天都活在惊恐与不安之中，最终在一次交谈中不甚露出了破绽。父亲为了向组织赔罪，主动提出将我作为实验材料奉献给组织。
而这，就是最终的实验成果。”
说着，顾林萧脱下外衣，露出布满鳞甲的皮肤。
“他们为我注射了一种基因，但是不幸的失败了。我成为了一个失败的残次品，但也获得了神明般的力量。你知道吗，从拥有这幅躯体到现在，今天是我第一次打伤别人。可笑，神明降临在了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身上。
成为失败品的我彻底被父亲抛弃了，他不再视我为儿子，而是一个工具。利用我的学生身份和长相，为他诱骗实验材料。
我不答应，他们就会折磨我。这幅蜥蜴一样的身体让我获得了极强的自愈能力，我根本死不掉，连自杀也不行。后来，他就拿亲人的性命威胁我，我屈服了。
我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罪孽缠身，罪不可恕。
前段时间，他们向我父亲索要8o个年龄在2o岁以下的人作为实验材料，并要求材料们在实验前必须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以便他们直接从脑部提取某种物质。
香气就是香水，杨树林的反转巴黎，用来掩盖以Lsd原型制作出的致幻气体的味道。
致幻气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但是对于混血种来说就是一种比较难闻的气味。当我现你没有任何异况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的身份。你不像是接受过基因实验的样子，应该是天生的混血种，想来是非常稀有珍贵的存在。我本想着能救你出去，兴许等我死了下地狱的时候，能减轻一点身上的罪孽，没想到你执拗得跟头牛一样。”
“你不会恨他吗？”陈余安问。
“他是我的父亲，生我养我十八年。总有一天，我能把他变回去。”说这句话时，顾林萧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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