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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女人抱着小尾巴说了些告别的话。
她说。
“你以后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要听话。”
“他们打你,你别反抗,让他们打。”
“他们不给你吃的,你别问,饿着。”
“要听话。”
“不要找我。”
“不要哭。”
“妈妈爱你。”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然后女人在小尾巴的脸颊亲了两口,之后便不顾她的挽留转身离开。
小尾巴没忍住,哭了,但又拼命捂住嘴,似乎不想让妈妈听到她的哭声。
直到夏诺上前搂住她,她才敢埋进夏诺的怀里低声哭泣。
守夜时,夏诺抱着小尾巴,一边喂食,一边问她妈妈是个怎样的人。
小尾巴便用稚气可爱的声音说:“妈妈是个很凶的人,她总会打小尾巴,骂小尾巴,但在别人面前,她就不敢凶了,她会害怕。”
“欺软怕硬。”夏诺总结。
小尾巴继续说:“妈妈很奇怪,一会儿很凶,一会儿又很温柔,一会儿又哭又笑。”
“神经质。”
“妈妈总不给小尾巴东西吃,还总说不想活了,要掐死小尾巴,但小尾巴饿的时候她会想办法给小尾巴吃的,小尾巴不能呼吸的时候她会放开小尾巴。”
夏诺无法理解。
他问了一句。
“那小尾巴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
小尾巴没有回答,一把扑进夏诺的怀里。
她更喜欢我。
夏诺满心欢喜,不愧是自已的女鹅,没有白疼。
他轻轻抱起小尾巴,也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小尾巴露出笑容。
今夜很快过去,天色重新亮堂。
夏诺提着木桶带着露西和小尾巴前往灵山。
路上,他发现周围的行人比上一次前来时少了许多,氛围同样也压抑了不少,没有人谈话,显得死气沉沉。
看来临近冬季,难民变多,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
上了灵山,人群四散而开,夏诺直接带着两人往更茂密的林子走。
“夏诺哥哥,我们是去找食物吗?”露西开口问道。
刚才在人群中,她不敢说话打破平静,这会显得自然了很多。
“是啊,小露西,我们先找会食物。”夏诺回答道。
不过他想找的不是露西说的野菜野果,而是野兽。
“说起来,哥哥已经很久没跟露西说话了,露西有点寂寞,不过现在好了,可以跟哥哥一起行动了。”露西有些小开心地说道。
这听得夏诺倒挺尴尬。
什么鬼,这像是被抛弃小狗的可怜发言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没对露西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夏诺咳嗽了一声,连忙解释道:“小露西,哥哥也很在乎你的,只是最近小尾巴来了,所以更多时间在照顾她。”
露西点了点头,“我懂的哥哥,妹妹还小,是该多照顾……只是有时候我很羡慕她。”
夏诺便停下脚步放下桶,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
这丫头眯着眼睛,表情很快就明媚起来。
是个好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