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师父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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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酒劲，罗霄问出了心中疑问。
师父赵见山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又亲自给徒弟满上，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器修、器修，器、修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真的想好了吗？”
第一次见到师父表情这么严肃，罗霄不由得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想到青云山一战，剑修的战力，还是坚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唉！”师父长出了一口气，眼神沧桑地望向了天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才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曾经也是一个器修。”
罗霄瞪大了眼睛，这个谨小慎微的吃货师父竟然真的是个器修，可是为什么从没见他用过法器，而且为什么到如今依旧只是筑基修为呢？
带着许多疑问，罗霄静静看着师父，没有说话。
“知道师父我为什么和你几位师叔、师伯并称为‘北河五奇’吗？”回忆起往事，赵见山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师父年轻时，跟你一样，羡慕器修的潇洒，羡慕他们杀力强大，偏巧你师父我天赋极好，于是我开始留意寻找属于自己的合适法器。”
罗霄见师父的酒杯空了，不用招呼，急忙起身倒上，也不出声打断，只是默默聆听。
“终于，我找到了一件合适的法器。”说到这，师父竟然还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才继续说道。
“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法器吗？鞭，铁鞭，所以你师父我年轻时候有个外号，叫做‘金鞭赵见山’。”
罗霄知道铁鞭这种武器，属于近战重武器类型，和锤、锏类似，顺便脑补了一下师父手持铁鞭藐视四方的威武形象，还别说，有点霸气的味道。
“我们北河五奇，每个人都有一手自己的看家本事，只有我是术、器同修，不客气地说，我是当时五个人中最强的。”
“我那根金鞭，是仿制上古神器‘打神鞭’炼制而成，威力虽然不能跟上古神器相比，但也算不错，很少能有人在我的鞭下走过两招，因此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说到这赵见山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得意地笑容。
罗霄看在眼里，像极了前世几个老兄弟喝多了酒，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状态，往往这个时候都是在讲当初如何英勇，如何潇洒等等，但真实程度基本都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不过看师父这个有些潮红的笑容，估计很快就要讲到自己的情史了。
果不其然，沉浸在回忆之中的赵见山说道“行走江湖，结交朋友，是年轻人的必修课，我也不例外，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果然，被我猜中了，罗霄心中了然，一边喝着酒，脸上依旧一副八卦的表情。
赵见山见状十分满意，说道“这个女孩非常好看，比赵菁那丫头还好看，就是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赵丫头，总喜欢穿一身红衣服，她修行的功法很特别，必须每天晚上对着月亮修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斩妖除魔，本来我都想好了，回来就把她带来见我师父。”
说到这，赵见山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端起杯一口干掉杯中酒，沉吟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得知了一件宝贝的消息，这件宝贝对于提升我的金鞭很有帮助，甚至很有可能将我的金鞭提升一个级别，于是我们抱着势在必得的念头找了过去，没想到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宝贝到手，我们高兴的不得了，我记得她还狠狠地抱了我一下……”
“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它总喜欢在你最高兴的时候泼你一头冷水，我们遇到了一伙人，也是来找这个宝贝的，见到宝贝已经被我拿到手，就要出钱买，我当然不肯卖，他们就动手抢，老子我也不是吃素的，打架，谁怕谁啊？”
说到这里，赵见山气冲冲地一拍桌子，满脸涨得通红，看来是动了真怒，说道“本来她还劝我先避其锋芒，毕竟对方人多，不行就把东西给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我那时候已经气昏了头，再说我也是器修，我金鞭赵见山怕过谁？”
“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对方几个人里，有两个器修，用的是两根锁链，这锁链很厉害，一个照面就把我给捆住了，而且这个锁链还有禁灵的效果，我空有一身灵力却半点也使不出来，然后这伙人当着我的面打碎了我的器魂，不仅如此连我的丹田也给毁了。”
赵见山眼神落寞，提起酒杯又放下，眼神看向空中，悠悠说道“她像疯了一样护着我，任凭那些人的术法打在她身上，就是半点不肯躲开，好在那伙人最终没有要了我们的命。但是我成了废人，法器毁了，丹田废了，还不如当时就让我死了算了。”
“后来，她把我拖到一个山洞里，给我采药，帮我疗伤，陪我说话，等到我终于能动了，我就骗她说我想喝酒，让她到镇上去给我买酒，然后我就悄悄离开了。怕她来宗门找我，我连宗门也没回，一直在外面游荡了快一年时间才重新回到宗门。”
赵见山想要喝酒，却现酒已经喝没了，有些索然无味地放下酒杯，长出一口气说道“后来，你师爷用了好多办法才帮我重建气海，但我终生无望金丹，止步于筑基，我有时候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逞能？为什么要跟那些人打架？我为什么要当器修？”
“师父，你就没想过假如当初你不离开会是怎样吗？”罗霄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师父，语重心长地说道“师父，别怪徒弟说话难听，你这事办得……实在不怎么样？”
赵见山被自己徒弟这一番话说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罗霄，说道“你说啥？”
“我是说，师父你这件事办得太不爷们啦！”罗霄提高了声音说道“狗，太狗了！这回明白了吗？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你因为自己失败受伤，就放弃了人家姑娘对你的一片真心，你这么做对吗？这跟器修不器修有什么关系？”
罗霄此时有些酒劲上头，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大老爷们，既然惹了事儿，就得能平事儿，出了事儿，也别怕事儿，法器毁了重新炼，丹田毁了想办法，但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人家姑娘为了你，苦也吃了，打也挨了，您到好，一走了之？这是老爷们儿该干的事吗？”
赵见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徒弟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有些转不过弯来，而且他现，自己徒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罗霄越说越气，一口干了杯中酒，站起身一只脚踩在石凳上说道“命运这玩意，只会干两件事，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打架输了不丢人，不敢爬起来才丢人！爬不起来，还辜负了一个好女人，这更丢人。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人这一辈子，有些事可以忍，但有些架必须打！”
铮！
罗霄挥起刑天剑，剑指苍穹，豪气地说道“我罗霄可以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我就是一把破剑，但是无论谁惹了我，一样让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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