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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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听说邓伯苗来了，他便知已到回程之日了。看到有军士向吕子衡密语后，马季常便对吕子衡道：“蒙子衡款待多日，不胜感激。只是吾滞于建业许久，恐军师担忧，今日便回荆州。请子衡待吾向吴侯辞别。”
吕子衡应允后，便送马季常出城。
徐元直正与张翊看着长安与陇上诸郡地图。
徐元直道：“听闻孟起前些时日攻拔陇西诸郡时，除冀城外，尽皆归降。孟起之败，乃中杨阜之计。前些时日探听得杨阜身受重伤，被送往许都。曹操封他为关内侯，料他不会再回陇西。陇西便只有杨阜姑表兄弟姜叙留守，别无大将，料不足虑。若要发兵，便径取长安，无须顾陇西。”
张翊表示赞同：“攻下长安后，自可阻断陇西与曹操的联系，到时陇西诸郡只有归降。纵有一二个城池不降，孤城难守，也翻不了天。”
忽然军士送来荆州来信。
徐元直接过书信，拆开一观。
少顷，张翊问道：“孔明如何说？”
“孔明说汉中王一事急切难行，如今大军出征在即，可看此战胜负，而后定夺。”
张翊心想，孔明都没有把握的事，果然是时机未到。
又听徐元直说道：“孔明信中还问，你我攻长安可有把握？可需他与我等易地而画策？”
张翊笑了笑道：“孔明在说笑罢。”片刻后，又沉吟道，“荆州也不是好守的地方，需同时提防孙权与曹操。若欲进兵宛、洛，需先取樊城。樊城守将曹仁非等闲之辈。长安有夏侯渊，樊城有曹仁，一时说不清何处更难攻下。攻下樊城后，还有宛、许昌、洛阳等地，似此中原腹地，若曹操留有大将重兵，也不易攻取。”
徐元直点了点头：“我等若攻下长安，平定陇西，自可进取洛阳等地。到时两川兵与荆州兵合击，中原当不难下。只兖州、徐州等地要看孙仲谋有没有本事攻下了。”
张翊笑着摇了摇头：“若我军等中原，孙仲谋得兖、徐，曹操当真要被逼退河北了。”
徐元直又问：“若攻长安，当用何计？”
张翊缓缓道：“前番攻东西两川都是以收降为主，此次不同。曹操帐下文武大多忠心，不会降。只能以擒杀其大将为主，断曹操臂膀。荀文若本是曹操帐下重要谋士，却因不满曹操进魏公之事，被逼杀。曹操帐下汉臣定有不满，未必肯尽心画策，特别是荀文若之侄荀攸。曹操已失人心，再失人，岂能不败？”
徐元直道：“细作探知，如今长安是夏侯渊与张既同守。”
“夏侯渊虽颇为武勇，但我军中子龙将军、黄老将军、魏将军皆可与之对敌。夏侯渊乃曹操心腹，若杀之，曹军必溃乱。”
徐元直笑道：“天祐还忘了一人，孟起新来投靠，恐怕会争一争这先锋之位。”他顿了顿，又问道，“天祐更希望谁当先锋？”
张翊不假思索：“黄老将军。”
徐元直疑道：“却是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