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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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汉升领命，临去时，张翊忽又开口：“此计也有些冒险，或许翊将死于乱军之中……”
黄汉升打断道：“军师留守寨中，老夫一人领兵前去便可。”
“两人总比一人更易饵敌。曹军定探得我军有几名大将，三将去其二，夏侯渊不会轻易放过如此擒敌之机。更何况，曹军也能探得我军城外五十里寨栅中还有五千兵。夏侯渊会以为他们无防备，趁追击我军败军，一举袭击寨栅，将我军逼退至散关。”张翊笑了笑，似是说起一件平常事，“若翊不幸死于乱军中，还望老将军继续统兵，依计行事。”
黄汉升颇为动容，郑重说道：“军师，老夫必护军师周全。”
张翊微微摇首：“老将军须先顾及自身。”
黄汉升道：“军师放心。”说罢辞别而去。
黄汉升退出帐外后，又寻了手下数人，问过武功水深浅。他们皆道五丈原东面武功水浅。至此，黄汉升也放心了，也依着张翊之言不去寻他。
次日，依旧天晴，张翊便知道计成了。
第三日，果然仍未下雨。
张翊与黄汉升率兵来到郿城下攻城。
郿城守备比想象中要弱一些，不出一个时辰，郿城守军便伤亡惨重。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西门便能攻破。
张翊依据哨探回报夏侯妙才距郿城二百里与一百里的间隔时间，大概算出了夏侯妙才的行军速度。半个时辰后，夏侯妙才至少还在城外三十里。
张翊便让攻城士卒撤下来休整一番。
休整到快半个时辰时，哨探回报夏侯妙才兵马已距郿城五十里。他们回报的五十里，自然是当初看见夏侯妙才时的距离，现在可没有五十里了。
哨探赶路的速度比大军还要快些，他们回报的时间里，夏侯妙才大军至少行了二十五里，与张翊所料的三十里大差不差。不过张翊没有下令四面围城，敌军定会派人告知夏侯妙才郿城被攻，请他速速援救，最后几十里曹军应该会加快行军速度。
张翊立刻下令发起新一轮进攻，最后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便破了城。
破城还不足一刻，夏侯妙才兵马便至。
张翊等人便引夏侯妙才兵马到五丈原。
行近武功水时，张翊装作不知水深浅的样子，令军马停下。又命前军小心渡河。有人顺利到对岸后，张翊才下令，全军加速过河。
夏侯妙才在后亲眼看见蜀军渡水无恙，自然不会停。他下令：“冲过去。”
于是曹军一刻不停，纵马踏水而过。
原本两军相距还不近，有了这一段，才拉近了两军的距离。所以登山时才有蜀兵差点被曹军追上。
蜀军的箭还未放尽。
有人高声问夏侯妙才：“将军，如今该如何是好？”
夏侯妙才喝道：“先待蜀军箭放尽！”
如今进退两难，无非两个选择。一是攻上山，殊死一搏，若能斩蜀军主将，虽死无憾。二是杀下山，从万余人马中突围，回郿城坚守。
夏侯妙才正是气愤之时，他更想上山与黄汉升等人搏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