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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曹操皱起了眉头,低语道:“文则那边列阵为何如此之慢?莫非吾终看错了那朱珏?罢了,全军做好右翼被突破,全军顺势包抄敌军的准备。”
他看出敌阵做了细微调整,将突击方向都改向了自已的右翼。
有些疑惑为何于禁那边列阵这么慢,但也没多想,顺势就调整了军阵,做好了拿朱珏的屯田兵当炮灰,延迟敌军速度,然后趁势包抄敌人的准备。
此时的他,还没建立起后世大名鼎鼎的虎豹骑,但还是有少量骑兵的,他现在就把骑兵全部调整到左翼去了,准备加强左翼的行进速度,拿右翼当炮灰,一样还是包了袁术军的饺子。
于禁这边,之所以布阵慢,不是因为屯田兵是新兵,而是因为他和新来的副将朱珏,有了一番争论。
他习惯性的想将弩兵阵列于前,弩兵不能抛射,所以一般都是放在前面的,属于常识。但他的新副将,那个不伦不类的朱从事却提出了异议,强烈要求将弩兵置后。
他开始还以为是对方不懂,试图解释来着,但争论了一番,对方不是不懂,而是别有应用,让他很是意外。
“朱从事,你是说,你这千多人横在前面,就将某的五百强弩护在身后?而且一声令下,就能让他们遵令蹲下?”于禁感觉对方就是个骗子,别说这些屯田出来的新兵,就是他手下的精锐部队也做不到啊。否则他的五百强弩岂不是可以全程开火了?
“于将军,不信你等下试试,要是不行,请斩我首。”
朱珏已经将金手指提供的‘西班牙方阵’技能用了,因为他屯田时,就强调过纪律问题,这技能已经生效,而托了他这段时间屯田,最后获得丰收的福,也获得了相当高的福运值,技能消耗不值一提,却没想到在于禁这里碰了壁,解释半天,倒是不得不用了几乎立军令状办法才勉强说服对方。
于禁听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也不得不依着朱珏的办法,用了弩兵在后,枪兵在前的模式,所以列阵才慢了些许。等到他看到,前排的枪兵,果然令至便蹲,给后面的弩兵让出射界,然后再发令便能形成密集枪阵时,也是大为惊叹。
这一点,在近代的军队中很常见,但在天下大乱的东汉末期,却是没那么常见的。真说令行禁止,怕是只有麴义的先登死士和高顺的陷阵营能够做到了。这两支部队,于禁都没亲眼见过,所以很是吃惊。
两人争论完,就发现已方的布阵有了微调,但也没空和曹操汇报了。反正这支部队无论是能阻挡住敌军的锋芒,还是一触而溃,对已方的影响都不会太大,无非是一触而溃会让敌人更容易逃跑罢了。
号角声响起,袁术军一开始没有三军一窝蜂的扎上来,而是由左翼的李丰先对曹军右翼发起了猛攻,张勋乃至桥蕤的增援作为后续,会次第攻来。单从开战初的表面形势,是看不出的。
李丰的猛攻,一开始就碰了壁。
于禁的泰山强弩,可不是说笑的,后来在官渡之战中,于禁硬生生以两千之众,就挡住了袁绍主力的猛攻,这支强弩兵虽然没有史书记载,但可想而知其精锐。
在李丰冲到枪阵前,就挨了四轮齐射,更让他泄气的是,临战之时,对面蹲下的枪兵又站起来了,然后很快调整为了密集枪阵,在一声‘向右刺’的号令声中,把他的精锐刺倒了一片。
双重打击下,单是接阵的过程中,他就损失了几百精锐,不但他为之一滞,前线的士兵也被吓到了。
结果他这边呆滞,对面可没发呆,一声令下,前排的枪兵再次蹲下,后排装好了箭矢的连弩又来了一轮齐射。这次距离近,射击准确率更高,一片弩矢扫过来,比弓箭抛射的杀伤恐怖了好几倍。
李丰知道自已不能一直发呆,只能硬着头皮命令剩余的部队继续冲击枪阵,同时向中军发出了求援的旗号。
他们三个的计划,是李丰这边尽量快些接战,然后中军、右军次第增援过来,直到在敌军右翼打开缺口。
但没想到,一开始就遭遇了意外,他这边的确提前接战了,但别说打开缺口了,都没能形成缠斗,退下来,对方就用弩兵发威,冲上去就得撞那个枪阵。
枪阵不奇怪,但对方的号令喊着向右刺,枪都是一片片的从左面刺过来,防也防不住,刺杀敌人只能从正面来,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反正麾下的士兵都难以适应,总是一片片的被刺倒,除非不管侧面的攻击,铁了心的干死正面的敌人,否则连战果都难以获得。
他麾下的部队都是被抛弃的,士气本来就不高,真狠下心来拼命的人不多,多数部队冲了几次后,就停在远处,拿武器拍打对方的长枪了。对,就是所谓的磨洋工,李丰不知道这个最生动的词,但很显然,队伍的斗志已经相当之低了。
就这也没用,一旦戳不到当前的敌人了,对方的枪兵就会原地蹲下,然后身后填装好的弩兵就会抽冷子来上一发,总之,他这边的伤亡还在不断增加,这种打法也只是降低了对方的杀敌速度而已。
没奈何,他只能向中军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