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之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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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询问的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但是其实蕴含着一个待证实的疑问。
先，他已经推测出了凡者的等级应该是序列9到序列1，再加上所谓的服用秘果成为凡者，那么他大胆推测的结果是，秘果也是以序列来区分等级的，且大概率和凡者等同；然后就是奥斯卡队长口中的可挑选秘果则说明一个可能，秘果也是有很多种的，要不然不会用“挑选”这个单词。
而这就是他要从这个“小白脸”口中证实的疑惑秘果或者说凡者，到底有多少种类？
这时，白色三目人脸平静回答“十三条神之途径的序列9，任意一条即可。”
耶，十三条！这样问果然可以......肖恩兴奋的在心里挥舞了下拳头，便陷入了沉思。
神之途径是什么意思？按照之前看到的《古罗马游记》上所说，古罗马是晋升到序列1成为了神灵的，那神之途径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指凡者从序列9一直晋升到序列1成为神的途径......肖恩一边分析，一边琢磨，隐约间似乎明白了凡者和秘果的体系关系。
正想询问对方十三条途径都有哪些时，忽然他想起这样问的结果大概率可能还是权限不足，便眼珠一转，问道“暴民这条神之途径也可以吗？”
他要看看“旋涡”委托中的序列9暴民是不是其中的一条神之途径。
然而，白色三目人脸却是毫不迟疑的回答“暴民不是神之途径。”
不是？
肖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理解似乎是进入一个误区，“旋涡”委托中贩卖的秘果配方是序列9暴民，但是并不代表暴民就是其中一条途径的名字。
甚至，最大的可能是，暴民是某一条途径序列9的名称。
想到这，肖恩豁然开朗，对凡者的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判断。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暴民是哪一条途径的序列9？”
“权限不足。”
果然......肖恩丝毫不觉得意外，正准备说“进入时之间”，忽然感觉一阵疲惫，接着他就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模糊......
呼啦！
肖恩将脸从洗手池中拔了出来，池水溅了一地。
“我怎么出来了！？”
肖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神中满是焦急和疑惑的表情，但下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出盥洗室来到客厅，看向钟表，相比于他进入盥洗室的时间，此时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所以是时间限制吗？也不对，我记得出来前，我似乎感觉到很疲惫，然后才突然出来了......肖恩隐约间把握到了什么，但是又苦于信息的缺少而无法证明，只好一咬牙再次跑进了盥洗室。
他深吐一口气，再次将脸部沉在了洗手池中，冰冷的自来水涌入喉管，他强忍着痛苦，等待着再次进入房间。
然而，熟悉的神秘房间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反而是一股仿佛被万针穿灵一般的噬魂剧痛，他几乎是连惨叫都没有出声，就眼一黑晕了过去......
......
夜幕下的花园街在秋风下显得有些萧瑟。
瓦斯路灯的明亮光芒下，一个戴着黑色圆帽、身穿同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正一口一口的抽着手中的烟卷。
他身体微微倾斜靠着灯杆，影子拉的很长，随着灰色的烟雾在身体四周弥漫，他按下头顶快要被夜风吹走的圆帽，同时很自然的用细小的眼睛看向远处的住宅——花园街34号。
“真是见鬼，我是昏头了吗？我怎么会接这种莫名其妙的委托？唉，这次亏了，我就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可恶，都进去大半天了，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老子要站着等他一夜吗？”
“不！我不能这样！我的可妮还在酒吧等着我，我已经好几天没......”
中年男子骂着骂着，忽然一怔，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影子仿佛皮筋一样拉长、扭曲，然后，影子黑乎乎的下巴区域出现了一条锯齿般的裂缝，裂缝缓缓向两侧翘起，弯起一张诡异的嘴巴。
“不......”
中年男子心中惊恐万分，但下一刻就见自己的影子仿佛流水一样钻入自己的身体。
一阵轻微的颤抖后，他缓缓站直了身体，眼白已经被黑色所填满，在有些僵硬的活动了下脖子后，他一脸厌恶的将手中的半截烟卷丢到地上，然后向着不远处的34号住宅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很艰难，起初甚至有些不太协调，仿佛一个程序紊乱的机器人，但是随着后面一步步的跨出，他的脚步越来越稳定，脚步声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仿佛一名千锤百炼的军人一样，每一步跨越的距离都分毫不差，甚至毫无声息。
他很快来到了住宅门口，然后一边轻叩了下房门，一边从风衣的内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
夜风似乎也受到现场紧张气氛的影响，微微停顿了一下，中年男子见无人开门，便眼睛一眯，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按在了房门上。
接着，他惨白如骨的左手缓缓延伸出一道黑色的、如同手臂模样的影子，影子如蛇一样爬行，顺着门缝钻了进去，只听“喀嚓”一声响，房门“吱呀”一声自行打开。
下一刻，中年男子低头压了压头顶的圆帽，很随意的握着手枪走了进去。
房门无声的悄悄关上，中年男子环视了一遍眼前昏暗的客厅，微微感应了下，目光便锁定在了静悄悄的盥洗室中。
下一秒，他悄无声息的走到盥洗室门口并推开了门，正好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肖恩。
嗯？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但并没有过多迟疑，而是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肖恩的脑袋开枪。
砰砰砰砰......
中年男子很快便打空了左轮手枪中的子弹，整整六，看着眼前头部已经血肉模糊的肖恩，他露出满意而又残忍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身体一僵，右边太阳穴处瞬间出现一个血洞，接着血洞连续五次膨胀，这颗血洞直接爆裂，炸掉了他半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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