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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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好孩子，也不枉爷爷把你带这么大，既然说到这了，爷爷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吧。”罗正午拉着他坐在身边。

“小凡，你的眼睛，爷爷找尽了医院，看尽了医生，但是都没有能够为你治好！不过洗心寺的方丈了然禅师曾说，佛渡有缘人，你的眼睛终究会复明。所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长大了，我老了，都说叶落归根，爷爷想回去看看了，你是随我回青州，还是在这里？”罗正午问道。

“爷爷，您先回去，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请代替小凡给母亲先上柱香，他日，我必将她老人家重新风光大葬，我要光明正大地告诉柳家，罗素素的儿子回来了！”

“好吧！小凡，你自己多保重！林城潇湘路十八号，那里有爷爷的一个至交，每个月的十五日爷爷都要上门问诊，这个事情以后就由你来代替爷爷完成吧！”

“您的至交，他贵姓？”

“他姓叶，你说我的名字他就知道。”

“好！”

罗正午将银行卡塞进了罗小凡的口袋，“这么多年行医，爷爷不仅将你养大，也有一些积蓄，这本是你母亲的东西，就留给你吧！”

“小凡跪送爷爷！”罗小凡再次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唉！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小凡，好好保重！还有爷爷从小教你的华佗五禽戏一定要苦练，这对你将来很有好处！”罗正午擦了擦眼角，抚摸着他的头说道。

“是，爷爷！我一定勤学苦练！”

罗世平和罗小凡吃了晚饭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罗神医，您这是要出去啊？”外面传来了张大妈热情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这次出去可有些日子，小凡还要拜托大妈你多关照一下！”

“哪里？都是邻居，小凡又是一个好孩子，还能够自立自强，您老就放心吧！”

……

罗小凡坐在椅子上，手上抓着一个茶杯，拼命地捏着，恨不能把它给捏碎了，良久，他将茶杯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小凡，你吃饭了没有？要不到张大妈这边随便吃点？正好你姐等下回来，也不差你一个！”张大妈大概不知道他们已经吃了晚饭，所以来到了家里，想叫他一起过去吃饭。

“哦，张姐回来了，我待会过来看她，我和爷爷已经吃过了，谢谢大妈！”罗小凡在屋里说道。

“谢什么谢，你这孩子！有事就叫大妈啊！你姐在电话里还在念叨你，说要来看你，我说来叫你吃饭，她都高兴极了。”

“好，大妈，我等下就过来看姐！”

“好吧！”张大妈一看罗小凡不愿意，也没有勉强就过去了。张大妈有一个女儿，叫张薇，比罗小凡大，嫁到林城市去了。

不过张薇对罗小凡挺好，两个人也算一块长大，每次回来都会来看他，给他带不少东西。

罗小凡也没有收拾东西，也没有过去看张薇，躺在床上不想动，脑海里满是罗正午说的那些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是愤怒还是仇恨，还是什么？就感觉一团火在他的内心燃烧……他知道以后他要走一条不平凡的路了。

“罗小凡，你这个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不说过来看我吗？怎么没有看见你过来？”罗小凡正在胡思乱想的思想，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用想是张薇过来了。

罗小凡赶紧从床上起来了：“张姐，你来了？我，我想着你吃饭也没有这么快，就先躺了一会！”

张薇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眉目如画，身穿一个白色裹胸，外罩外色小西装，显得格外挺拔，下穿白色阔腿裤，脚上穿着一双半高跟的白色皮鞋，梳了一个马尾，直接就走了进来。

“我寻思着是不是来了个狐狸精把你给迷住了呢？”张薇开着玩笑，在他的肩膀拍了拍，然后扶着他坐下，罗小凡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怎么了？姐扶你你不乐意？”

“哪有，我是想着你回来我没有去看你，你还来看我，不好意思！”

“这还差不多！”张薇嗔道。

“我给你倒茶去！”

“不用了，哎哟！”张薇捂着肚子，轻轻叫了一声哎哟。

“姐，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气色不大好？”

“没事！那个来了！”反正罗小凡不看见，张薇也没有遮掩。

“我给你把把脉，我看你情况好像有些严重。”罗小凡一只手伸了出来。

张薇愣了一下，但是看着他紧闭的眼睛，还是把手伸了出去，“你真的继承了罗爷爷的医术？”

罗小凡没有说话，在她的手腕处用中指和食指轻重各一压，“你今天刚来？”

张薇俏脸一红，嗯了一声，这幸好罗小凡是个瞎子，有这么熟，否则还真不好意思。

“你来这个的时候每次都是腹部间或有如刀绞，让你痛不欲生？”罗小凡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张薇大吃一惊，不过她的反应已经证明了罗小凡说的是对的。

“你到现在还没有生小孩是因为你怀不了孕？”

“这，这你也能知道？”张薇简直有些惊骇了，她一直没有生小孩，老公也在外面胡搞八搞。

“我既然能够诊断出来，就一定能治好！”罗小凡淡淡地说道。

“能不能生小孩倒在其次，关键是把我来那个时候的肚子痛治好，你就算是报答姐这么多年对你的爱护了！”张薇也顾不得害羞了，这个病已经折磨她这么多年了，她太想治好了，但是她去过医院无数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够让你不再腹痛，也能够让你怀孕，其实你这两个病就是一种病，解决了你的腹痛，你也就能够怀孕。”

“那你赶紧帮我治吧，哎呦，我的肚子又疼了，快，快点，只要让姐不肚子疼，姐随你怎么样？”张薇痛得实在受不了，也不管说话是不是有语病，不过罗小凡是个瞎子，说起这些也无所谓些。

罗小凡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倒是快动手啊，难道你是逗着我玩的？”张薇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