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元旦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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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7年，正值华语乐坛巅峰时代，除了后来成为天王天后的歌手们争相创作出许多难以越的作品，网络歌曲也在这一年爆。这个时代的很多歌和歌手，也成为一众9o后多年之后的年少情怀。
孟悦妍在一众流行歌曲中选择了《日不落》，这歌的欢快曲调很对她的胃口，而且这歌也很符合她的心境……
整个十二月，江北辰都没再出现。起初班上还有女生好奇来问江北辰什么时候回来，韩亚瑟都冷冷回复，“不知道。”
慢慢的，或许是忙于准备期末的分班考试，或许是有了新的关注点，没有什么人再关注江北辰今天来不来。
江北辰的桌面上没留下任何东西，他的桌面一直都很干净，好像这个位置本来就没有人，他的离开对大家似乎也没有产生影响。
顾南栀每天忙着做题、忙着练琴。韩亚瑟每天照常来上课，只是上课睡觉的时候变多了，讽刺孟悦妍的时候变少了。孟悦妍倒是下课后经常消失，回来时候总是一副面露桃花之色。
顾南栀时刻感受着江北辰存在过的痕迹。他留下的试题，他送的笔，他帮顾南栀改卷子时留下的笔记，那幅还没送给他的画。
好像也就只有这些了，卷子会做完，做过题会扔掉，笔芯会用完，那幅没送出去的画，那幅画只要顾南栀不扔，就会一直在。
顾南栀后来没再给江北辰消息，要是愿意，会回复的吧，既然没回复，那她也没必要追着询问。
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了。育才中学的同学们都对今天的元旦晚会满心期待，枯燥的学习生活需要一些调剂品来刺激神经。
元旦晚会的舞台昨天就在大礼堂里搭建好了，表演的同学们也都来参加了彩排，进行走位。
顾南栀昨天才知道陈昱也参加了这次晚会表演，他临时组了个乐队，演唱beyond的《喜欢你》，节目排在孟悦妍的前几个。
顾南栀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之间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她这会儿忙着操心怎么把古筝从家里搬过来，还顾不上去找孟悦妍聊聊。
昨天回家之后，她跟父母商量今天谁能帮忙来运输古筝，父母因为这事又大吵一架。苏年雪今天没课，可以来送，但是家里没车，旧事重提，指责顾嘉诚不愿意学开车。
顾嘉诚不肯学开车这个话题也是前世父母二人生摩擦的关键爆点之一。顾嘉诚认为开车不安全，所以坚决不学车也不买车。
苏年雪不满顾嘉诚谨小慎微，认为男人不开车也是没有担当的表现，一说起这个话题就要问顾父“那你怎么不去哪儿都步行呢？”然后就会引一系列的争吵。
前世苏年雪实在忍不了家里没有车带来的不便利，一狠心，自己跑去考了驾照。拿到驾照，家里买了车，苏年雪开车上路后小事故不断，一会撞到马路牙子上了，一会蹭到别人车了，还有很多次为了节省时间违规掉头。一次，甚至在违规掉头的时候跟后方的摩托车生了事故，幸好对方人没事……
顾南栀一直担心她妈这种开车风格会出事，这一世能不能说服他爸学开车呢？
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运送古筝到学校，顾南栀跟妈妈一个搬着琴架，一个扛着古筝，在路边吹着冷风拦出租车。出租车看到她们拿着大物件，都不想停下载客。
苏年雪气急败坏，站在路边又跟顾南栀数落起来顾嘉诚，“要是你爸会开车，买个大点的车，咱们早就把古筝送到了，还用我们搬到小区门口再打车吗？这么大冷天的，等了这么久，都拦不到车，真是浪费时间！”
顾南栀拼命在路边招手，总算是拦到一辆出租车，她妈这才停止叨叨。
等把古筝送到学校，苏年雪又急急匆匆的走了，说是学校里还有事情要忙，嘱咐顾南栀晚上好好表演。
江城地理上属于南方，冬天湿冷，温度零下时还会下雪。育才中学从12月开始就可以不用穿校服了，秋季校服太薄，裹在厚厚的冬装外面显得多此一举。
顾南栀怕冷，今天穿了一件到小腿中间的白色羽绒服，候场时候也方便套在演出服外面保暖。
冬天的天暗的早，6点天就全黑了，元旦晚会正式开始了。同学们在台下吃着零食，看着表演，时不时地交头接耳。
顾南栀有想过，或许江北辰今天会突然回来呢？他还没看过自己弹琴吧，他知道自己要表演吗？如果知道，他会回来看看吗？
她站在舞台旁边候场，视线在礼堂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看到那个身影。难道这一世她又开始近视了？还是他站的地方她看不到？
顾南栀听到主持人报幕，是她的《青花瓷》古筝独奏。
她深呼吸，定定神，走上台。这是她第一次独奏演出，方才关注点一直在找人上，现在看着台下无数双眼睛都注视着自己，她的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捏紧裙角。
舞台上，古筝已经在学生会同学的帮助下摆放好。她调整古筝到适合的高度，坐定，准备开始表演。
顾南栀今天的服装是一袭冷白色的古风纱裙，袖子在手臂处开衩，不影响弹奏，垂坠在胳膊肘下，弹奏时着随着胳膊摆动，仙气飘飘又灵动。
她的头已经齐肩，孟悦妍帮她把头顶的头在左右两侧编了麻花辫，然后在耳朵位置处往上一翻折，用皮筋固定住，又在皮筋位置夹上一个蝴蝶造型的卡子，将左右两个小坨固定在耳后侧，剩下的头就任由他们垂顺的搭在脖颈两侧。这套装扮让她看起来飘飘欲仙，型又增添了一些俏皮。
手指间撩拨琴弦，琴音清脆婉转。手指下的琴弦好似流淌在山涧的溪水，清冷透亮。台下的观众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的江南山水，水汽氤氲环绕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裙角飞舞……
台下的学生们纷纷跟着曲调合唱“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传统音乐和现代音乐在筝鸣中融合。
曲毕，观众们意犹未尽，掌声四起，顾南栀鞠躬退场。
江北辰最终还是没出现。
顾南栀在台上看见了韩亚瑟，举着一台录像机站在观众席最前方的角落里对着她拍摄。
韩亚瑟倒是想站到观众席第一排的校领导前面去拍摄呢，那里机位是最好的。可惜他刚试图勇一把，就被执勤的学生会成员拦了个正着。
顾南栀换好羽绒服，坐到台下当起观众。显然台下的同学们还没有从《青花瓷》的惊喜中恢复过来，他们没想到古筝弹奏还能跟大火的流行歌曲结合，还是周董行的新歌。
同学们都好奇地打量着顾南栀，她的妆容未卸，精致又俏丽。以前怎么没现，顾南栀居然这么好看。
“南栀，你古筝弹的这么好啊，都没听你说过还会弹《青花瓷》呢。”杨语琼似是夸奖又似关心，在一众同学面前率先开口，又觉得语气不对，连忙嗔怪，“亏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最近才学会的。”顾南栀敷衍。
台上已经进行到陈昱的表演，转移了杨语琼注意力。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陈昱穿着黑色皮衣和黑色牛仔裤，耳上的银耳钉给他增添了一些魅惑。
陈昱唱粤语的声音竟然跟黄家驹有几分相似。乐队成员配合默契，台下又是一场大合唱。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歌到高潮，陈昱看向孟悦妍在的方向，深情款款，眼波动人，仿佛在隔空告白……
孟悦妍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含羞带怯……
又几个节目之后，孟悦妍演唱的《日不落》充满活力且富有张力，将整个晚会推向高潮。
孟悦妍穿着光彩四溢的金色短裙礼服，尽情地展现着自信与魅力。笔直的长腿和傲人的身姿引得台下的少男少女尖叫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