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江云泉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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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青教”的克隆体虽然穿着尽可能随意，却拥有灾难级别的美丽，不过这样的美女无论穿什么，都注定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当这些美女与同样非凡、凡脱俗的美丽年轻男女并肩而行时，他们的综合魅力就会呈指数级增强。
在整个旅程中，他们所受到的待遇与街上行走的名人没有什么不同，各个年龄段的人都转头关注，如果不是少年气势凛然、目光锐利，散着一种让人敬而远之的气息，恐怕早就有人上前膜拜了。
得益于这样的情况，江云泉可以自由地观察两人，不用担心被现。
在与古舒潇分别之前，她提醒江云泉，高手们的感知非常敏锐，很容易察觉到有人偷偷观察自己的目光，因此观察时必须小心谨慎，除非目标很显眼，否则最好不要直视他们，更不要表现出敌意，上官佑是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一个。
“光青教”的安排是周到的，出了平原之后就有马车等候，直接载着他们前往目的地，遵照岳启相的建议，江云泉使用暗示仙术提前准备好了载具，以便她可以分段、不同层次地追踪目标。
灵体虽然可以无视很多肉体的限制，但她却不能无视距离，江云泉不是随从者，无法像御剑一样跑得快，因此工具是最好的选择。
岳启相并不是像思德奇或顾不凡那样的传统仙术师，他并不把仙术放在第一位，江云泉是克隆体不具备仙术师的基本属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组合就像是上官佑和宫卫切在搭档。
当江云泉回到宗庙周围时，太阳开始落山，夜幕即将来临。
她在几十米外看到上官佑一行人，他们就像是巡视战场的指挥军，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细节。
而她的身边，一名身着纯白衣裳的女子，带着好奇而自然的笑容看着一切，这是江云泉从未拥有过的明亮。
“是不是有点太放松了？我……抵抗……？”柳非秋的音调比上官佑高，让江云泉辨认起来比较困难，但听到上官佑多次叫她的名字后，江云泉也能大致判断出音。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江云泉就觉得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师妹”和这个“师弟”。
从柳非秋身上，江云泉看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比如被“激活”之前，一直待在“光青教”宗庙内，与外界隔绝，因此对外界的一切着迷，由于克隆体缺乏复杂的人类情感，可以用缺乏经验或天真烂漫来形容。
但江云泉无法理解柳非秋的情绪是否太过强烈，在她的印象中，无论是宗派中的其他克隆体，即使性格受到了献仙弟子的影响，也都是冰冷般的存在，没有人像柳非秋那样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她会一点一滴地为一些小事找到快乐，放声大笑。
或许，受到柳非秋的影响，江云泉的情绪波动变得更加明显。
“我认为她已经为即将生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与江云泉不同，岳启相能够理解柳非秋的心情。
“她知道很快她就会成为‘符文神志’，她的个性将会消失，这就是为什么她强调现在，虽然她的身体仍然可以移动和个性仍然存在，但她想要探索并看到更多的世界，完好无损是她想体验一些她从未做过的事情，这样当她的个性消失时，她就不会有任何遗憾。”
“江云泉，您想要见证‘符文神志’的诞生，不想留下任何遗憾，所以保留了自己的个性，柳非秋小姐也是如此，但她没有您的能力，所以她选择了这条路。”
“是这样吗？”耳边响起岳启相的声音，江云泉的目光注视着漫无目的地闲逛的黑白二人组上官佑和柳非秋，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同时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上官佑和柳非秋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停下来微笑着凝视着被阳光照亮的闪亮窗户等等，或者好奇地观察商店橱窗里的陈列，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进任何一家商店。
“这够了吗？”江云泉似乎在问岳启相，或者说是在问她自己，甚至是在问注定听不到的柳非秋。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他们也无法回答，唯一能给出答案的，就是你自己。”
岳启相的声音从犹豫转为坚决，仿佛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
“正义的江云泉，你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寻求答案，至于三界之战，就由我和老师来处理吧。”
“可以吗？”江云泉的身体颤抖起来。
“不存在‘好吧’这样的事情，你不是想拯救凡人吗？连人心都不懂，怎么能拯救凡人呢？”
岳启相笑了，虽然江云泉看不到，但她确信这个笑容和柳非秋的笑容一样纯净。
“谢谢你，岳启相。”江云泉的声音很轻，但这是岳启相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平静。
“不用谢我，我会等你回来的。”
岳启相推开房间的窗户，看着夕阳余晖被地平线吞没。
........
夜幕降临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仿佛带着暴风雨的重量，让人感觉到胸口有一种压迫感。
“玄普南华”的餐桌上也一片寂静，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饭，没有平时热闹的交谈。
“我吃饱了，今晚我不会回来，也许明天也不会回来。”
第一个吃完饭的成向海向大家点了点头，抓起外套朝地窖走去。
是的，地窖。
作为参加三界之战的三大宗派之一，间桐宗派极有可能受到其他主人的监视，因此，一个月前，成向海在地窖挖了一条秘密隧道，让他们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进出“玄普南华”。
“我也吃饱了。”
岳启相是第二个吃完的，和成向海一样，然而他并没有去地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师兄，你等等我。”
花容紧紧跟在岳启相身后，留下岳罗一人在空荡荡的餐屋里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他们都这么神秘，就算三界之战爆了，我们也会好好吃饭的，我是宗派里最不守规矩的人，你不吃我就吃！”
然而仅仅咬了几口，岳罗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好不容易才终于有了正经同门的样子，求求你们了成向海、岳启相，不要惹上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