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抓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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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四九城呐，风水养人！

当年老城巷子里有很多古老的传说，最让人讳莫如深的，当属老街巷胡同里的莫家，莫家仿佛是从传说中走出来的家族，那个古老幽深，暮色四合的莫家老宅，仿佛用一堵墙，隔绝了一切，只留下老墙外众说纷纭的猜测。

那时候巷子没那么热闹，就几个老铺子，又因为莫家人少有在外行走，所以很多住在附近的街坊都没怎么见过莫家人，只偶尔见当时老莫家管家莫问出门采买。

街坊都说这老莫家是外地来的，背后连着关外呢！

但是啊，这真实的莫家，却是另有一番特殊的运行规则。

这就好像一个机器在运作的时候，需要很多零部件。

这些零部件负责的职能越单一，组成的体系就越庞大，人们所见到，仅仅是冰山一角，在这些零件的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庞大而复杂的体系，这个体系用传承在延续，他们把时间活成了一条线，每一代人都是这条线上的蚂蚁。

莫家，每一代都会有许多孩子，可是都极难养活，不知是不是鬼事粘多了，遭雷劈死了好多！

但是就这样，莫家每一代还都需要选出两兄弟。

当年，莫家家主，因为一次意外落到了莫语老爷子也就是你爷爷头上，当时你爷爷刚好剩下两子，就是年幼的我和你爹。

我俩虽是亲兄弟，但这性格完全不同。

你爹从小就是个小古板，常言什么持身以正，谨守先贤礼仪，而我就不同了天生聪慧，智力群，做事灵活知变通，我爹教的本事我总是一学就会。

我俩五岁那年，老宅巷子里曾有人持刀抢劫，你爹那个小古板，当场就想推门出去与歹徒论辩，直接被我拽住了，找死也不带这样的，还辩论！

后来还是，我足不出户，效仿人群奔走呼救，以智取胜，吓退歹人，救下邻里。

就这么的，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不足十岁的孩童，成就了老街巷子里，真实莫家的缩影。

可是啊，这老宅的生活远没有传说中的惬意。

你可知道，莫家每一代会选出两个兄弟，这两人要面对完全不同的命运，其中留在莫家的人会传承莫家家业，继承正统。

而另外一个，则要被赶出莫家，闯荡江湖，收集情报，是生是死全看命运。

是不是听上去颇为不公？

但老爷子说，这是莫家人世世代代的使命，铺子下的门你去过了？那就是莫家要守的东西！护佑天下百姓，不受邪魔侵扰。

使命？！为何要对孩子如此不公平？

在我十岁那一年，有天经过老爷子书房时，听闻里面传来声音，窥得秘密，得知我与你爹其中一人会被送走。

我三日未曾进食，将自己关在房间中，那三日后，我一改往日贪玩习性，勤学苦练。

终于，那一日还是来了。

那一日，莫家族老皆从外地来到现场，所有人衣着正统，我和你爹被带到莫家库房跟前。

在库房前面，放置着巨大的供桌，上面摆满贡品，整个场面恢弘严肃。

你爹不知即将生什么，忐忑不已，我心下已经了然，只能沉默。

老爷子带着诸位族老和全族人恭敬的祭拜，祭拜后，他来到莫家库房门前，用钥匙打开了库房。

库房里一片黑暗幽深，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老爷子对我俩招了招手。

那是我俩第一次进入莫家库房。

入库房，燃鬼香，随着袅袅的烟雾在莫家库房门口盘绕的同时，那烟气仿佛也在嗅探我俩身上的气味，白烟在我俩身上打了几个圈，最终散去。

我俩迷茫的看着诸位族老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才跟着老爷子进入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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