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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我想同季云卿在一起不假,但首先想到的,也更愿意留在的则是陛下跟前。
一来是多年的依赖使然,二来……大概是我这里单方面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没有消散,觉着只要他随意往我身边一站,我便什么都不用怕了,便连重生这样诡异的事都没叫我多加忧虑几分。
也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会同前世一般死于非命,心底从来没有这般安稳过。
我摇摇头,“那是旁的女子的想法。”将披在肩头的外衣拉紧了些,“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太过奢求,有没有其实都没什么大的关系。”又怕陛下觉得我冷清,复叹息一声,“季云卿那个性子,怕是没人能管得住他。你看,我要是束缚不住他,就只得我来迁就他。等听他的去了上京……之后的事,哥哥在京城自然都知道,我实在没有把握去撼动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局面。我胆子小,也没什么见识,我想盼着所有人好,更盼着自己好。趁着现下感情还算浅早点放弃了,也好过一头扎进去之后要死要活。”
陛下沉思片刻后,眯了眯眼,“这几年你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我讪笑,“是消极了,没活力了罢。”
笑着笑着,头也低下去了些。
前世陛下一封诏书下达,愣是让我在芍药山庄小热了一把,像是突然被人从灰尘里抖落出来,拎到了光芒下,一时间免不得不适应。
我在芍药山庄七年,即便是进门的那一日也没有这样的待遇。权利是个奇妙的东西,只因我多年安居一隅悠闲度日,恨不得点滴不沾,避得惯了,反而畏惧起来。
不喜与人争,不喜与人斗,若狗腿一些便能安居,也算求到想要的了。
可这样的性子,怎么能算讨喜?如此怯弱不堪。
正想着,头顶上方忽而轻轻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掌,仿佛不经意般将我的头稍稍压低了些,埋下我面上想来也不大好的神色。
“二十五了还要活力成什么样子?你这样就可了,知点进退,到时候去了京城,我也省心。”
☆、
厨房里少的鸡汤,恰好是阿爹准备用来做早餐的。他素来是个抠唆到叫人心寒的性子,东西一夜没了,自然需要人来说个理由。
于是翌日一早,我将一脸纳闷委屈的阿喜拉到身后,跟阿爹坦诚是我偷吃了。
阿爹显然是不信的,坐在桌边跟丢了锭金银似的拉黑个脸,“少胡说,你一个人能吃两人份的东西?”抬头又看我一眼,“你今个脸不大对吧,笑得跟开了花似的,是认错的样子么?”
我摸了摸自个的脸,哈哈道,“不知道呀,我开心嘛。”见阿爹眉目一竖,忙改口,“不,不是偷吃了开心,是昨晚遇上了好事,我哥啊……”最近对我可好了,可温柔了。
阿爹也不管我是遇着什么好事,转了身在桌上拿了个馒头,打断我的话,“还有谁吃了?你同阿喜两个人?那就让她给钱。”
我一呆,见阿喜一副愤愤的样子忙拉住她,瞥眼从内屋转进来的陛下,眼睛一亮,高声道:“还有哥哥,哥哥和我一起吃的。”
阿爹脸色一沉。
陛下手中执着书卷,正施施然朝我这边走,门后拥戴着的绒光在他若瓷的面容勾勒出半弧的光晕,无端灼目。
他抬眸了看我一眼,也便明白所有,并未刻意热切的配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不声不响在一边坐了。
我心里更加高兴,暗自戳了下阿喜,让她别见怪,这不是还有哥哥帮咱们撑腰么。
阿爹哼了一声,像是消了食欲,从碗里再拿了两个馒头便要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