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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莱确实说过，在这古怪的世界不如死掉的好。
但如果真的可以活下去，他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虽然没有真的运用过自已身躯的能力，但因为撒达·赫格拉的存在，尚且自信些。
“我总觉得黑天之后，那股压抑感更强烈了。”
走在大街上，再灯火通明也掩盖不住蠢蠢欲动的黑暗。
随手买了一份小吃，阿莱开口。
“是不是邪神都喜欢黑天出现？”
“并不是，你觉得到了夜晚更令你不适，是因为你作为人类的本能。”
阿莱打了一辆出租，用心声和撒达·赫格拉交互。
“真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原因？”
或许是前世看的恐怖片中，鬼怪的出现都是在黑天？
“从你的角度看，也不完全没有。”
“对于神祇来说，黑夜和白天是没有区别的。”
“但是旧日支配者的人类信徒，好像更喜欢黑夜行动。”
阿莱点点头。
“为什么人类会信仰邪神呢？”
撒达·赫格拉思考片刻。
“人类是个体意识，我也没办法给你解答。”
静静地看着窗外，幽暗的乌云浓密。
蹙眉许久，阿莱才带有恍然。
“因为好奇心。”
“还有对神祇的恐惧。”
“人类对未知的生物保持着好奇，可一旦超越他们的预料，又会感到匆忙和恐惧。”
“接受邪神，是恐惧已经转换了疯狂。”
不过说到这，反而发出了阵阵笑声。
“这么一想我的接受能力也蛮强的，至少和你在一起，我还拥有着自已固有的想法。”
很快，车子停下，到达目的地了。
“是这里了。”
看着手机中的地址，阿莱撇下一百元，想了想，又拿回钱，换成扫码支付。
“人类的行为并不好判断。”
撒达·赫格拉看到后却无法理解。
“因为神祇没有人类的烦恼，所以当然不能理解。”
阿莱走后，那司机也是撇撇嘴，他还真以为有钱赚了呢。
面前的公寓楼很普通，甚至让阿莱一度觉得自已来错了位置。
“真的假的？”
他没有看见所谓的军队和任何令人感到诡异的事物。
“你的认知不会让你看见。”
眼中浮黑，裤腿里流出黑色细长的虫类肢体。
阿莱这一次看的真切。
面前已经无法再被称为公寓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