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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条暗道,就是我们寻找许久,“有限的生命穿梭于不同时间空间”的启始?我们终将在不远的未来某个时间段,惨死在这里?成为某种献祭仪式的祭品?

强烈的恐惧让我的脑壳像是被斧子活活劈开,完全不能思考,只感觉一股剧痛从天灵盖传至脚底。我大口喘着气,用力咬住嘴唇,疼得吸溜吸溜,才证明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又一个诡异梦境。

在我因恐怖而扩散的瞳孔里,映着僵尸般悬挂在空中,被绿色烛光映成瘆人惨绿色的“我们”。

那一瞬间,我似乎产生了错觉。

“我们”分明是额头顶着岩壁静止不动。可是在我的视线里,“我们”僵硬无力的身体像钟摆般轻微晃动,勒着脖颈的绳子绷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挣断绳索,摇摇晃晃嘶吼着向我爬过来。

我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呆立,实在没有勇气走过去,靠近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死寂无声的暗道里,我急促的粗喘声和狂猛的心跳声渐渐平息,脑袋的疼痛稍稍减退,神智才略略恢复。紧跟着,一个本不该被忽略的想法,冒了出来。

“月饼呢?他进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我们’了。他怎么做的?现在在哪儿?如果……”

念头刚落,我咬着牙,狠狠地糊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道里顿时回荡着十几声清脆的“啪啪”声,由近及远,由强至弱,倏地消失在暗道深处。

此时,我必须压住恐惧,保持冷静!

虽然明知道……或者说,我在最初的强烈惊恐过后,就已经确定——悬挂的“我们”虽然体态、形貌、型惟妙惟肖,但绝对不是真正的“我们”。这应该是某种类似于流传在湘西深山神秘族群的古老怨咒。

这个族群相传为上古时代“逐鹿之战”的蚩尤后裔,战败后逃至湘西,隐匿于群山密林,以咒术防范外人探寻。他们几乎不与世人往来,行踪异常诡秘,无论男女,都精通三种咒术。更古怪的是,每当三星汇聚金、火、土、北斗显毫、南斗现芒的年份,族群会派出九十九名年满十八岁的男女,重返世间,与世人婚配生育,终其一生。

隐于世间的族人死后,族群会安排两名咒术长老,将其尸体运回深山故乡。至于如何搬运,和这段经历无关,就不详细描述了。对民间异闻怪谈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读者朋友们,也应该知晓是怎么回事。

我之所以对此比较了解,是因为上大学时,同班有个姓氏很怪异的女同学,便是这个族群后人。大三那年,怪姓女同学遇到某件事情,向我和月饼求助,接下来三天两夜的奇怪经历,倒也算是惊悚,空闲时值得一书。

由此,我对那个族群的来历和某些咒术,多少懂得一些。

闲话不提——

我始终没敢走过去细看。毕竟,瞅着自己和朋友被吊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何况把“我们”六个人做得和真人似的。

但是,就这么半远不近瞅着,多少也能看出些端倪。

红袍为火、黄色符纸、麻绳为金、岩壁为土、绿烛为木,唯独缺了水。咽喉是人之通天达地的命门,以绳勒住,意为“断天绝地”;五官是人之灵气聚汇之处,符纸封印,意为“阻灵抑气”;额头印堂穴抵着岩壁,实为“阴土塞声同色智”;脚底涌泉穴以烛火炙烤,是最阴损的“阴火隔黄泉”。

简单来说,这个咒术类似于民间的“扎小人”,封住被诅咒之人的气运、命格、先天灵气,使其神智混沌,魂魄消散。纵然是死后,也不能入黄泉,仅剩一缕怨气,游荡飘零,直至湮灭无影。

克服了最初极度震撼的恐惧,我的脑袋瓜子多少灵光些了,心说这对我们是多大仇多大怨,整出这么缺德的事儿?难怪自从来到姑苏,脑子就浑浑噩噩不聚神儿,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想到这一层,不由更担心月饼的处境,使劲揉了揉晴明穴,仔细观察暗道的格局。

暗道共分成三条通道,宽度大约为两米,岩壁布满坑坑洼洼斧凿锤砸的痕迹,显然是整块巨型山石由人工凿刻而成。在古时,此类工程庞大繁琐,多半不会再设置结构复杂的内部机关。

咒术人偶在我右侧大约五米处,没有明显光源,岩壁却能透出莹莹白光,暂时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就着这点光源,隐约看出整条暗道是“t”字形状,千人石开启的暗门,位于横、竖交集点,也就是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左侧以及向前延伸的两条通道,最多能看到两米左右的距离,再就黑漆麻乌啥也看不见了。

我心算了一下时间。机关石门关闭了大概五分钟左右,除了这六个鬼迷日眼的咒术人偶摆这儿丧门我,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月饼比我早进来大概半个小时,周围没有什么反常痕迹,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在机关石门第一次开启时,月饼他们五个始终有件事瞒着我。很有可能,对于这里,他们比我了解的更多,也知道有这么几个咒术人偶。于是,月饼进了暗道,没有像我这么舞舞喳喳差点吓死当然,依着他的性格,也不会吓成啥样儿,最多就是摸摸鼻子扬扬眉毛,直接冲着更重要的事情去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两条通道,选出一条正确路线。

我故意不看那六具悬挂的咒术人偶,转身盯着严丝合缝的石门,不由有些后悔:“南晓楼啊南晓楼,你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刚才和月野她们几个一起进来多好?相互有个照应不说,估计也能知道选哪条道。这玩意儿整的,双选题!选对了倒还好说,万一选错了呢?刚进来就遇上这一出儿,还不知道下面有啥等着呢。”

埋怨归埋怨,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下去。我把左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里舔湿,走到三岔路口中间位置,抬起手分别对着两条黑布隆冬的通道,试试哪根手指能感受到空气流通的凉意。

就在我专注手指触感的时候,突然现左侧通道的黑暗里,忽地闪过一抹瞳孔大小的红色亮点,瞬间又黯淡了。

眼睛?!

我心头一紧,连忙摸出军刀横在胸前,微微屈膝,往后稍稍退了两步,背部抵住岩壁。那红光,又亮了,这次却在第一次亮点的左下方半米左右的位置上,虚空前后晃动,在黑暗中留下几道红色残影,再次消失不见。目测红光和我之间的距离,比最初出现时,近了大概一米。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眯着眼运足目力,光亮和黑暗交界处,像是笼了一层薄纱,阻挡了视线,根本看不出端倪。而那红光,再次亮起时,似乎就在黑暗边缘。并且,这次,并没有消失,随着细细碎碎的“呲呲”声,红光更亮了,停在和我嘴部平行的高度。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而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那团红光,再不移动,就那么停住了。“呲呲”声愈细密急促,某种奇特又熟悉的味道从黑暗里溢出。

黄豆大小的汗珠“唰”地从额头冒出,胳膊的汗毛根根竖起,我的脑子里“噌噌”窜出很多诡异的念头——鬼火?阴魂?异兽?僵尸?蜥蜴人?

此刻,我恨不得那个甭管是啥的东西,嗷一声也好、淌着脓水也罢;跳出来也行、爬出来也中……赶紧从黑暗里面出来,和小爷真刀真枪来个痛快。这他妈的憋在里面屁都不放一个,玩心理战呢?

比起未知带来的恐惧,明知道有东西在面前,却不像恐怖电影里突然贴在脸前,僵持等待的过程更让人感到恐惧!

我实在受不了能折磨死人的心理煎熬,快回头看看咒术人偶没有异样,又瞥了眼周遭环境,记住了几个战斗时能利用的地方,大喊一声“操”,挥刀前冲,刺向那团红光下方半尺的位置。

“只有憋死的牛,没有笨死的汉。”就在军刀即将刺入黑暗时,红光落地,熟悉的男人声音传出,“南少侠,你就没个照明棒么?手机好歹也有个电筒功能。就这么傻站着,不会照个亮啊?杂家抽根烟都不消停。”

月饼?!

我前冲的势头太猛,玩了命扭腰转身,握着军刀的胳膊甩到石壁,登时撞得酥麻。

“咣当”,军刀落地;“哎哟”,我惨叫。

“月公公!你不早进来了么?猫那干嘛呢?吓死人不偿命是不?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玩密室?操!你咋不死在里面?”

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月饼仿佛披了一层光芒,慢悠悠走了出来,扬扬眉毛,摸摸鼻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我死了谁来吓死你?”

“敢情这么老半天,”我对着月饼胸口狠狠捣了一拳,“你啥也没干,就在这里抽烟?”

月饼耸了耸肩膀,尴尬地摇摇头:“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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