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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好几天了，乡村死亡人口的数字，在经过上万名基层队伍下乡排查后，也逐一进行了确认，好在目前还没有现任何类似的新增死亡人口。
由于这件事生得过于突然和离奇，这些天整个龙国的管理部门，都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这件事的后续。
郭厉兵今早没有出勤，独自在办公室查寻着激光化气相关研究专家的一些资料。虽然现今研究这个方面的人不多，但总算被他找到了一个值得去请教的人。
“王立昌，龙国科学科学院、工程院院士，生于2o3o年，于2o78年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研制出兆瓦级脉冲激光射器，使激光光束质量获得成倍改善，并借助高能原子碰撞加器实现了皮秒级激光化气的基础研究。上述开创性工作在量子力学激光化气研究领域奠定了基础，并为后来陈丰的激光化气仪研和充实脉冲武器库提供了坚实的实验支撑。”
这些天的查案，让郭厉兵感觉自己像个四处奔走求学的无知学子一样倍感挫折，像王立昌的这段简介他就看得云里雾里。
虽然生在这智能时代，但是很多东西并不是网上四处看一下就能懂的，何况是这些艰深的科技领域。
作为一名调查人员，有时候郭厉兵会很怀念二十一世纪初期，尤其是在看那些经典刑侦剧的时候。
那时候科技刚刚展，大部分龙国人在感受着时代的日新月异变化之时，还保持着从乡土社会带来的质朴和草莽气，即便是那些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也都用的是很原始的方法。而到了这个有着激光化气的年代，连黑暗势力搞绑架都可以是让人整个儿失踪了。
当然，把之前的失踪案说成绑架，只是郭厉兵知道那激光化气可以让一块石头瞬间灰飞烟灭而产生的一厢情愿的看法，毕竟这种仪器除了最高级别的研究院和军队，外人是不可能拿得到的。
即便是那些上万亿的跨国企业，也只允许制造部分零部件，而且要接受国家的全流程监督。
虽然早有预约，郭厉兵还是提前准备了一个小时才拨通王立昌的电话。
“您好！我是王立昌，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说话声略带几分嘶哑。
“王教授您好！我是龙国安全局金陵分局调查队队长郭厉兵，我们先前有过预约，想要跟您了解一下激光......激光化气方面的知识。”
开口说到这些专业术语，郭厉兵显得有些磕巴。
“嗯嗯，我知道你，郭队长请讲！”
“我看过您的一些介绍，据说陈丰是在您的研究基础上研出激光化气仪的，请问那个仪器具体能实现什么？是像大家说的可以......可以将一个人或者物体完全弄......就是让一个人或物体彻底消失吗？”
王立昌听到他的问题后在电话里笑了笑，然后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答道：
“没有这么邪乎！通俗来讲，这就是......就是个类似于电焊器一样的东西，只是他射的是激光，是和电焊反着来的。比如电焊是将电焊条高温融化后焊在金属上，而激光化气仪是把一些物质打成肉眼看不见的碎末，也就是量子级物质，散开来就好比你看到的那些火花。”
王立昌解释得很形象，郭厉兵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感到问对了人。
“也就是说威力还是很巨大的？”
“那自然，但是这个是有限制的，我们实验室用的都是短脉冲激光，只能在真空瓶当中操作，空间很小，而那种一下子爆巨大威力的，只能在军队才能有。此外，它的造价非常昂贵，没有国家和许多研究员的巨额资金和高精尖技术团队参与，是造不出来的，这个可不是造汽车，搞个智能工厂一秒给你出一辆。”
王立昌说得很通俗，也很随和，郭厉兵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也就是说不会存在黑暗势力，比如某个小团体用这种武器一下子让......比如让某个人一起失踪对吧？”
“那肯定不行的，这只有魔鬼才能办到！最近又有人失踪了吗？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失踪案，我觉得那个要么是撒旦干的，要么是这些人被绑架了！”
王立昌对他的判断说得很肯定的样子，这也是当年很多人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
“没有没有！王教授不要担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郭厉兵听出王教授还不知道陈丰他们失踪的事，但是想到他年纪大了，也不好说实话。
“对了，你不是在金陵吗？陈丰这小伙子不错，你可以直接问他。智能年代，大家的生活也足够便利了，而且学界有些争论现在还没有一个天才能统一下来，所以如今在做量子力学基础研究的人不多了。人要服老，我也没精力去研究那些艰深的东西，已经赋闲十几年了！”
“王教授不要这么说，您老为国家做的贡献够大了，也该休息休息，享享清福！”
“哈哈！小郭你这话说得可不诚实！我听得出来你有事瞒我，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自然不会多问！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教授，刚才您提到‘反着来’，所以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个激光化气要粉碎的本身就是空气中的，也就是我们看不见的那些气体的话，会生什么呢？”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说明你是有研究的，几年前陈丰好像也和我讨论过这个，按我们的常规思维来说，我们要研究一个物质的在量子级状态下的运动情况，一般都是找一个实体物质去研究，但是陈丰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想要通过智能天网系统分析的从大气层到地下的各种气体数据，然后再收集起来用激光去打。”
“这样也行？”
“也很难说！当时我已经退休了，所以也不方便去验证这些。当然，那时候激光化气仪都还没造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根据这个思路造出来的！按我的经验来看，空气中的物质也是一些原子或者粒子，同时还包含暗物质与暗能量，而激光可以催生过量光子，爆巨大能量，倘若其能量能将这些暗物质、暗能量去除或转化的话，或许……”
“暗物质？”
“对！这个研究目前还在进行。以前我们认为地球是唯一现有智慧生命体的星球，所以不少科学家都倾向于认为地球上不存在暗物质，但根据近期龙国在地下实验室和悟空号五代探测卫星得到的交叉数据显示，确定地球上存在大约1o%的暗物质和3o%的暗能量，普通物质占了6o%，而宇宙中的暗物质和暗能量占了95%，只有5%是普通物质，和地球上的比例差异很大，对此科学界目前还没有结论。”
……
激光化气真是可以把暗物质和暗能量去除吗？
结束和王立昌的通话后，郭厉兵的直觉告诉他，他离真相只有一线之隔。
可就是这一线，他如何也绕不进去。
这两天，龙国各地都往村子派驻巡逻队之后，确实没再有整村人口死亡的事件生，但是他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继续被恶魔玩弄的前奏，总之他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