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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七杰横空出世,除了行侠仗义外,他们还搜集了不少显贵暗中涉密的证据,来不少势力的追捕,传闻他们在赤岛与江湖中的各大势力高手对决,除了九清道人和赤妖联手逃亡、酒鬼刀以一敌百硬开血路外无一幸免。
“酒鬼刀?”
听见个新奇名字,赵辜追问下去,白华颜到也没藏着掖着,直接给他解惑:“酒鬼刀叶开山,嗜酒如命,在七杰里仅次你师娘的武艺呢,听说他喝的越醉,刀就越狠。”
“嗯……这其中弯弯绕绕可太多了,老白,先不说这个,你之前说的让我离开村子,是什么意思?”提到正事,赵辜放下南瓜子,面色严肃:“村子外边的阵法,又是……”
白华颜没回答他,将手里正纳的鞋底翻个面,赵辜也没催,只静静等他。
过了几乎一炷香,白华颜才无奈叹气:“唉,你小子,如此顽固不化,也罢。”
“其实此阵为七成先天,庄隐村,是数朝以前,朝廷驱逐囚禁流犯的地方,后来进来了一个颇有能耐的人,花费数十年,栽树移石,将此阵完善扭转,反倒成为了一方天地。”
“你可知,这能士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那会我还没出生呢。”赵辜撇撇嘴,觉得白华颜在逗他。
谁知后者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玉风山的方向:“就是你们如今的观主,已有数百岁的翡玉道。”
“不会吧,观主他看起来最多也就……呃……”赵辜掰着指头数数,他觉得观主再如何,也就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知道赵辜不信,白华颜得意瞥他一眼:“你可知我如今已经五十余岁?”
“多少?!”赵辜再看了眼白华颜,确实只有三十多的样子。
“曾经我见过佛教的一位大能,传说是圣子转世,自小悟性极高,武艺超群,他是朝廷记录里活的最久年岁的人,足足有三百八十六年,如今已金身塑成,修成正果。”
“三百多岁…天,都够我给师父抱曾曾曾……曾孙子了。”赵辜咂舌,他觉得白华颜可真厉害,口才都比得上来玉风观说书的人了。
“也就是说,此事非你一人能管,我给你指条明路。”
白华颜放下千层厚的白布鞋底,塞到他手里,赵辜顿时严肃起来,把其放到怀中,两手抱拳:“前辈请讲。”
“去武林盟,找如今的天下第一。”
从杂货铺回来,赵辜脸色凝重的很,师父的意思,是指要让他去祸水东引,让武林盟来管玉风观的肮脏事?
可为什么师尊自已不去,要让他来呢,难不成是他下不了山?
想着想着,他就走回到村长家,李昭昭还在房里缠着自凌,赵辜也没进去扰了他们兴致,就顺势走到膳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膳房要比寻常人家的宽敞些,也不是土灶,干净的灰石灶上放着大锅,旁边杂乱的堆了柴火,窗户的位置挂着些腊肉,赵辜看了眼,没认出来是什么。
他掀开锅盖看了眼,里边比他脸上还干净,嘟囔声怎么这么倒霉,赵辜打算上邻居那儿蹭饭去。
“昭昭!昭昭!”
不等他踏出院子,迎面撞上个小人儿,赵辜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正,来人惊魂未定,拍着自已胸膛抬头一看。
这是个面黄肌瘦的少女,一头黑发却生的格外好看,眼睛也明亮的紧,就是太瘦小了,只到了赵辜胸口下边。
“对不住,这位姑娘,我在想事情没看见。”赵辜连忙抱拳对她解释,少女眨眨眼,清亮的说了声咦:“你是新下山的那个红衣小道士?俺昨天跟阿娘干活的时候听过你。”
“啊?”少女的嗓音好听的紧,不等赵辜反应,李昭昭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握住少女的手咯咯笑:“小莺,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可叫我好等哩。”
赵辜趁着现在,观察起来这名叫做小莺的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但实际应该已经有了十五,可能是因为长期饿的,导致身材太过瘦小,可庄隐村不是人人都富足美满么,这是……
“昭昭,我已经很快啦,阿娘那边放不下。”
“唉,也是,对了赵道长,这是王小莺,你唤他小莺便是。”李昭昭咯咯笑,赵辜点头抱拳:“小莺姑娘,在下赵辜。”
二人简单的认识了下,赵辜就跑去找自凌,他打算带自凌去趟武林盟。
“大师兄,李昭昭的路数很像南方来的。”
自凌见到赵辜来,连忙跟他说:“虽说她极力隐瞒,但字里行间都在打探观里的事情。”
“李昭昭的事先不用说,你收拾行囊,明天一早我们出镇,去夏中,武林盟。”
“大师兄,去武林盟做什么?”
赵辜顿了顿,伸出二指相搭,一下弹在自凌眉心上:“当然是,寻找真相咯。”
晚饭时跟村长说了要出村的事,小老头满口答应找车送他们,赵辜也就没多耽误时间,早早回房休息。
直到夜半三更,他猛的睁眼,朝窗外看去。
不知何时,在纸糊的窗前,有个黢黑的人影,自凌睡不安稳,时常会半夜起来,所以一直点着灯,赵辜眯着眼,借着油灯认出来这人。
他轻声开门出去,来到院中,眉头皱的死紧:“你怎么下山来了。”
“赵辜,如今对我已经完全没恭敬可言了么。”副观主善虚也没生气,反倒是呵呵笑:“下山来看看你和自凌,顺便给你带点东西来。”
赵辜冷笑一声,伸手搭在腰上:“如果是想给我种蛊,还是收了这点心思吧,或者你猜猜,是你的蛊凶,还是我师尊给的凶。”
“九清果然给了你点保命的东西。”
被赵辜戳穿,他也不恼,从袖中拿出把匕首来:“此刀上有剧毒,触之必死,已经传了数代,你且收着,到了大会,会有其他人接应,此刀也为信物。”
赵辜撇嘴,从他手里拿了刀,不等细看,突然听见响动,未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凌推开窗,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
“大师兄……什么……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