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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亭文啥都不管了，走到她身边来，用带着油酥味儿的衣袖给她擦眼泪，“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做点心的厨子看不过眼给他盯着火。
天快黑了才回到书院。
明桓珏看着灰头土脸的夫妇俩，有些想笑。
宋亭文递过去一包点心，“你给嫂子尝尝。”
“她有了身子，这些油腻腻的她一尝就吐，只能吃些水果。”
沈织锦跟宋亭文面面相觑，“我去洗澡了，你们俩好好聊会儿天。”
结果两个人在廊下喝酒。
“我在家里，父亲是不许我喝酒的，上次她喝得烂醉我父亲也很生气。”
明桓珏给他斟满酒，“你父亲我们都知道，老顽固一个，太相信大清了，一点也不知道变通，将来会让他失望的。”
“但是桓珏，你怎么连先生也不告诉，他还以为你是个只会沉迷温柔乡的纨绔。”
“这件事，他和师娘知道了会很危险，我站外的立场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因为需要你帮我打探些消息，我也不想告诉你。”
“那可不行，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沈织锦来寻他时，他还在喝，他俩喝完了周先生珍藏的四坛子女儿红。
这下可完了。
她赶忙把人扶到房里，他身上一股子油酥味儿和酒气，混合着难闻死了。
这下可怎么和先生交代。
宋亭文半睁着眼，看她发愁的样子，自己在偷笑她，“嫣嫣，你在担心什么？”
沈织锦气极了，用拳头捶了一下他的手肘，却被他拉到床上，半压在她身上，宋亭文呼出的酒气淡淡的，充斥在她的周围，她开始脸红。
“嫣嫣，我好爱你。”
这么多年，原来他念念不忘的是同一个身影。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宋亭文，你喝醉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
宋亭文摇了摇头，亲上她的额头，她睁大了眼睛。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我真的好爱你。嫣嫣，这个名字软软的好好听。”
沈织锦害怕他会做些什么，就用力把他推到一边，他一边喊着“嫣嫣”，一边闭上了眼睛。
沈织锦摇了摇头，现在喊白芨肯定是喊不来了。
自己动手脱下他的外衣，他整个人重的要命，醉的跟一摊烂泥一样。
小心翼翼地揭下他的辫子，发现他的额角有一块小小的疤痕，像是被磕伤的。
或许，他这二十年真的很难过罢，比她想象中要艰难得多，自己在家庭的庇荫下进了学校读了书，四处游历，见了大世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养的性子也与众不同些。可是他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生活在黑白世界的两个格格不入的人。
他说，嫣嫣，我好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