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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哥儿,看你的了。”
李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推了一下贾琏的后背。尽管平日里贾琏给人的印象与他们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些终日沉迷于饮酒作乐、胸无大志之人罢了。
然而今天却不知为何,贾琏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使得众人不禁心生一丝侥幸心理。
贾琏仅仅扫视了一眼那对子,心里便已然明了该如何应对。但他并未急于挺身而出,而是想要瞧瞧是否还有别人能够率先答对。
此时此刻,坐在楼上的步瑶亦是秋波频传,目光流转间将在场诸人一一打量过去。虽说其中确有几位相貌堂堂者,但观其神色似乎皆腹中空空,并无多少真才实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一刻钟之后依旧无人能够给出正确答案。
渐渐地,场下开始骚动起来,有人高声喊道:“步瑶姑娘啊,您出的这副对子着实太难为人啦!要不您还是换个题目吧?”
听到这话,步瑶原本坚定的内心也开始有些动摇。毕竟这对子乃是她苦思冥想许久方才得来,原就料到会难住这群风花雪月之地的常客们,但未曾料到竟如此之难。要知道,真正才华横溢之人又怎会涉足此类烟花场所。
正当步瑶犹豫着是否要换一个题目时,贾琏突然挺身而出,面带微笑,显得自信而从容。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他身上,有好奇也有鄙夷。
"是他!
"
"这样的浪荡子也敢出来献丑,真是不自量力。
"
贾琏作为荣国府的第三代长孙,在京城那可是声名远扬啊!只不过这名声嘛……实在不怎么好听。人们提起这位贾公子时,往往都是摇头叹息,或是暗中讥讽。
"贾公子,莫不是吃醉了酒,把这里当做了自家炕头吧?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引得满堂哄堂大笑。
贾琏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周围那些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完全影响不到他一般。
只见他气定神闲地走到人群中央,先是对着步瑶姑娘礼貌地拱了拱手,然后才开口说道:“步瑶姑娘当真是兰心蕙质、聪颖过人啊!此联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妙,就凭在场诸位凡夫俗子的本事,恐怕是无人能解啊!”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愤愤不平地指责贾琏狂妄自大,也有人面露不屑,觉得他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草包。
然而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贾琏却依旧镇定自若,完全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紧接着,他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来人啊!笔墨纸砚伺候!”
站在一旁的龟奴们虽然心里也瞧不上贾琏,但又忌惮他背后可能有的势力,所以谁也不敢怠慢,赶忙把事先准备好的文房四宝端到了贾琏面前。
贾琏二话不说,拿起毛笔便开始奋笔疾书。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笔锋苍劲有力,眨眼间,一行行潇洒飘逸的字便出现在了纸上。
李公子和其他几位与贾琏一同前来的好友见状,纷纷凑上前去,好奇地念出声来:
“稻开花,花结果,收成谷物食粮饱天下。”
虽然李公子等人对不出这对子,但他们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下联对仗得十分工整。
“妙啊!琏哥儿真是厉害,竟然真的把下联给对出来了。”
“哈哈哈,步瑶姑娘你快看呐,琏哥儿对得多好啊,简直就是天衣无缝。那就请姑娘遵守诺言,出来和我们见一面吧。”
端坐在卷帘后的步瑶,自然也将贾琏所对出的下联看得清清楚楚。她轻声念叨着,细细品味,发现确实对仗极为工整,不禁美眸中闪过一丝亮色。
她再次仔细端详起那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的贾琏来,只见他剑眉入鬓、星目璀璨,神采奕奕,果然生得一副英俊潇洒的好模样,心中不由得更多了几分欢喜。
正当步瑶打算起身履行承诺,出去与众人相见之时,其他在场的人却坐不住了。若是就这么让贾琏这个纨绔子弟压过一头,那他们日后在京城里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混下去呢?
“等等,贾琏肯定是作弊了!要不然就是事先准备好了下联,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对出来?”有人高声喊道。
“没错!肯定就是如此,这个对子不能算数。”周围的众人也都随声应和道。
然而步瑶心中却跟明镜儿似的,她很清楚,这个上联唯有自已知晓,甚至连横幅也是自已亲笔所书,眼看着局面愈发焦灼,她心急如焚,简直恨不得立刻挺身而出,替贾琏洗刷冤屈。
可贾琏却依旧云淡风轻、风度翩翩,听闻那些人的话语后,只是微微一笑,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
“哼,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之辈,连如此简单的对联都对不上来,居然还有脸面去猜忌他人?今天我便让尔等开开眼界,领教一下何为真正的才华横溢!”
话音未落,贾琏便不再理会那帮来自怡红院的宾客们无聊的争辩,重新执起毛笔,运笔如飞,眨眼间便已完成一幅墨宝。
“狼生毫,毫扎笔,笔写锦绣文章传天下。”
这回无需李公子他们诵读出声,在场之人皆被吸引而来,当看到贾琏竟然又一次成功地对出一则下联时,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惊叹连连。
但贾琏并未就此罢手,紧接着再度提笔,又是一联跃然纸上。
“蟒成龙,龙降水,汇成湖海江河泽宇内。”
“这,这,这......”
众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琏。他们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良久,却连一个合适的下联都没想出来。
然而,贾琏却轻而易举地挥动笔墨,一口气写下了三个对仗工整、气势磅礴的下联。而且每个下联都是如此精妙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步瑶的目光越发闪亮,她原本对自已所出的上联颇为得意,可琢磨许久后,才勉强想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下联。
但与贾琏的三联相比,高下立判,自已的下联显得有些小气局促,远不及贾琏的才情和格局。
于是,她对贾琏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那双美丽的眼眸不时地在贾琏身上流转,流露出抑制不住的赞赏之意。
贾琏潇洒地将手中的毛笔随手一甩,下方的龟奴连忙上前接住。此时此刻,龟奴脸上已不见之前的轻蔑与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与折服。
大堂内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面对连对三联的贾琏,他们实在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如果还要强行质疑,那无异于自取其辱,甚至会让在场的所有人觉得自已愚蠢至极。
“对联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今日这场花魁之争,说到底还是要比试一番诗词歌赋啊!”
“是啊,是啊,请步瑶姑娘快快出题吧!”众人纷纷附和道,谁也不想让贾琏一个人出尽风头,于是急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