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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决定收回跟着徐再春转的眼睛，正巧徐老虎拿着啤酒过来。
“喝两罐？”
张尧点了点头，拧开啤酒和徐老虎碰了碰杯。
“旺旺说你们回去看外婆了？”
张尧知道瞒不过徐老虎，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道：“嗯，我每年都和她一起过年，当然……前面几年不算。”
徐老虎也知道张尧那几年在牢里呆着，“算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对了，旺旺说外婆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别住那里了，搬出来吧……”
张尧没有想到徐再春和徐老虎的说法都一样，顿时心中各种异样的感觉都出来了。
最后，他一口喝光啤酒，“嗯，找时间我和她说说。”
徐老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尧闲聊，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院子中的徐再春。
徐老虎看了一会儿，也发现不对劲了。
“我们旺旺腿怎么有点瘸。”
“咳咳……”
张尧差点被一口酒呛死，这个时候除了装傻，他还能做什么呢。
“没……没有吧……”
徐老虎看着面前一堆的酒瓶，揉了揉眼睛，嘿嘿一笑，“估计我真是上了年纪了，都有些老眼昏花了。”
张尧不知道为啥，很不喜欢徐老虎说这句话，“放心吧，你还不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他不会安慰人，可徐老虎哈哈大笑。
“女婿啊，我就喜欢你是实话的性情。”
张尧：“……”
两人在这边沟通感情，不知不觉喝了不少啤酒。
两个男人都能喝，只是徐老虎毕竟是岁月不饶人，蔡姨从厨房中过来的时候，见到满桌子的酒瓶，忍不住瞪了两人一眼。
“我不是说了别喝那么多酒啊。”
张尧还没说话，徐老虎已经很讲义气的把所有错误都推在了张尧的身上，“不是我，都是他喝的。”
张尧满头黑线，徐老虎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用脑，撒谎能怎么撒吗？
果然蔡姨更加生气，“你就撒谎吧！喝喝喝！你就喝……”
大约是过年不能说那个“死”字，蔡姨闭口了，不过脸色还是很难看，看也不看两人转身上楼了。
张尧觉得蔡姨最近火气有点大，可是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在一向脾气大谁说也不理的徐老虎脸上看到了心虚。
张尧有些不懂了。
徐老虎似乎……有点害怕蔡姨？！
他不懂的事情就没怎么多想，因为徐再春遛狗完毕，也进客厅了。
徐老虎招呼徐再春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徐再春。
“来，旺旺，压岁钱！”
压岁钱！张尧差点喷出口中的酒！徐再春都多大了，还给压岁钱……真是太幼稚呢。
可是他还没嘲笑完徐再春，手上同样被放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来，女婿，你也有。”
张尧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大红包，有些难以置信。
他也有压岁钱？！
张尧必须说，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以前，老外婆穷，根本没有给他准备过压岁钱，每当过年的时候两祖孙就是吃一顿饺子，就算是过了那个新年。
他曾经看到同龄的小伙伴都有的时候也很羡慕，可是看着老外婆那个样子，他实在开不了口。
后来去了张家，从某种程度上，生活是富裕了。可是他依旧没有压岁钱。
甚至，张家的团圆饭，也从来没有让他上过桌子。
他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自己的房间吃饭的，对他来说，张母不打他，不扣他的饭，已经不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压岁钱，那肯定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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