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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韩璟抱着小姑娘的手颤了一下，“什么？”
他松开她，撑起身子。
小姑娘却说:“或许因为上一世的不堪，所以天道给了我们今生。”
所以，不能再错了。
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神活着，甚至忘了自已是如何对自已心爱的男人下毒，她活在不理智的崩溃边缘，痛恨皇权让她家破人亡。
可这个男人呢，对任何人都警惕提防，唯独没有怀疑过她半分。
正如周寅所说，连他都没办法算计的嫡皇子，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弄得惨死的结果。
只是一个人亲手杀了自已喜欢的人，如何还能相安无事地活着。
她有错，但她只想告诉他，她没有和别的男人逃跑，也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
沈嘉岁平躺着，她捧起周韩璟的脸，对他说:“我不敢要原谅，只想用余生去治愈前世今生对你的伤害，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人承担了。好不好？”
她仰着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周韩璟撩开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回应她，“好...”
...
这几日下来，两人沉郁的性子渐渐恢复如初，沈嘉岁脸上的笑容变多了，她握住周韩璟手腕，稍稍给他诊脉时也发现他的心虚稳了不是，大抵是不会再偶尔有吐血的症状了。
她松下一口气，扣着他的手，对他说:“走吧，陛下，跟你回家。”
赤羽和陌渊、寂漆已经在外等候，周韩璟将沈嘉岁抱上宽敞华贵的马车后，一刻也不想分离地将她放在腿上抱着。
他还是感觉不安稳，恐怕这些心间的缺陷，需要用一生一世，甚至是生生世世去填补。
沈嘉岁玩着他玉白修长的手指，将指节上那只原本自已送给她，却被她归还的玉扳指取了下来，带到自已的手中。
她抬起手，认真地看了看，对他说:“我的了。”
“本来就是你的，连人带物，都是你沈嘉岁的。”
周韩璟摸了摸小姑娘的手腕，问她:“红绳呢？”
“收起来了，回去立刻戴上。”
本来以为真的不会再有日后了，她才摘下，收起来。
沈嘉岁忽然想到什么，她抬起小脑袋，“陛下向外宣告我已经死了，那如今我回宫，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
周韩璟很随意地说道:“无需解释。也无人敢问。”
“陛下先前做这个决定，是真的打算绝不再同我有瓜葛了，对吗？”
周韩璟愣了一下，淡淡应她:“嗯。”
“若是岁岁不喜欢这个身份，我们就不要了，我也不会再立后。”
沈嘉岁低下头，转着那只玉扳指，“若是换做别人，我确实不愿，可若此人是你，做你周韩璟的皇后，求之不得。”
“你是在哄我吗？岁岁。”
“哄自已的夫君有什么不对吗？”
他最初本没想过放过她，可终究还是那句话——你伤害过我，可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让他放了手。
不知怎么，沈嘉岁的心抽了一下，她握住周韩璟的手，低声道:“如果我最初就带着前世的记忆该多好，这样就不是你一个人承受了。”
她在潭麟峰上才明白他那句“我爱了你两世，可你不知道”的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若是真的有记忆，都无需陛下强抢，我自已就乖乖钻进你的被窝里了。”就不会受这么多折腾了。
这倒是，和前世缠着他时没脸没皮的时候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