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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癌晚期的庄檀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化疗最后一个疗程之后，他很清楚他在世上的时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他平静的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
可能是生命最后的绽放吧，庄檀感觉自己思绪还挺活跃的，活跃到他感觉自己得了精神病。他没有悲伤，反而幻想着关于死亡的事宜。
就在他想疼死的过程到底漫不漫长的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一所研究所联系到了他，对他父亲说有特殊治疗方法。
研究所没要钱，只说签几份协议就可以去治疗。庄檀不想也知道，人家想要他去做小白鼠。但他觉得自己这十来年赚的钱够父母小富小贵过后半辈子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就劝说父母，然后同意了。
研究院的保密做的很好，他的父母都没能知道其名称，庄檀也是被告知在进了研究所之后才可以知道。
又过了三天，庄檀安慰好悲伤的父母之后，被研究所人员接走了。
庄檀看到他们是通过正规手续从医院手里接走他的之后，他就知道这研究所还是蛮正规的。
在与救护车一般无二的车里躺了两天，他也没问目的地在哪里，他估计也没人会告诉他。
上车的第二天晚上，庄檀是被灯光照醒的，这时候他已经进了研究所内部。
他的病房还是单人间，看起来和欧美大片里的差不多，洁白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墙壁、地板、天花板，透明度高的玻璃，还有靠墙的全透明显示器…
正在他观察右手边一台科技感十足的仪器时，病房的门无声的开了。
一阵明显属于老年人的声音传来：“庄檀先生，看来你已经醒了。这里是博森研究所，我是这里的副所长，康山。”
康山满头银，身着暗红色唐装，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写满了故事。
“是个常年身居高位的老头。”多年的社会经验让庄檀很快判断出来，不过他的打扮看起来怎么那么与环境不匹配？
“您好，康所长。”庄檀回应。
“你的生命就像快燃尽的蜡烛在风中摇摆，随时都可能熄灭。”康山走到病床前，“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把，可能会让你这残烛变长明灯，也可能连烛泪都留不下。”
康山的声音苍老但十分有力，有种莫名的威严。
“我来这里，就是来博那一线生机的。况且，我现在也没得选，不是吗？”尽管十分虚弱，但庄檀仍然提起精神回应。
“哈哈。”康山显然很满意这个实验体的态度。“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互相配合，让不必要的因素降到最低。这样我们能得到想要的数据，你也可以再度拥有健康的身体。”
“呵呵，希望如此。”庄檀笑的有些苦涩。健康的身体？这是他多少年前拥有的？
“这间屋子是你的暂时住所，这里各种设备齐全，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喊一声就行，人工智能白泽会回应你。希望你在克利俄斯的一切顺利进行，明天再会。”说完康山就转身走了出去。
“博森研究所。”庄檀闭上双眼轻声念着，“但愿我试药的时候少受些痛苦。”
他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
“新实验体看起来挺愿意配合我们，小赵，他就交给你了。”在一个古色古香书房，康山对一个中年的板正研究员说。
“好的，康所长。”赵银峰点头回道，“您依然认为，生命可以达到更高层次？”
他们已经做了太多尝试，但碳基生命就是这样，顶多强壮一些。他们制造出来的怪物还是可以被常规手段杀死，甚至那些怪物都没一个智商赶得上边牧的……无数次的失败，让他感到了非常郁闷。
康山低头沉默了会儿，声音有些低沉：“一定有更高层次的生命存在，生命不该如此脆弱……他们，是该存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