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淮茹上门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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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这些人还算好的，也只是嘴里嘟囔几句，还不至于上门要饭，最过分的还在中院。

正在院里玩撒的棒梗，见三大妈从篓中倒出一堆的鱼，馋坏了，蹦蹦跳跳回到了家中：“妈妈，我要吃鱼。”

“棒梗，你是看到了谁在吃鱼啊？”秦淮茹诧异了，这空气中也没有煎鱼的味道啊，但知子莫若母，儿子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三大妈在洗鱼，好多好多。”

“谁能从他们手上讨到便宜？棒梗乖，我们以后再吃鱼，今天晚上先吃窝窝头，妈现在就蒸。”

现在这个时节，就算是棒子面的窝头都非常金贵，多少家庭一天能吃上一顿包饭就谢天谢地了。

按秦淮茹嫁给贾东旭的时间来算，棒梗今年已经10岁了，按理说，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小孩了，但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个这样的奶奶，就算是道德天尊重生都能长歪，更何况是天生的盗圣圣体。

长歪的棒梗哪里肯听秦淮茹的话，当下就进入了撒泼打滚模式：“不嘛，不嘛，我就要吃鱼，你今天必须给我弄来。”

孙子要吃，贾张氏必须口头支持啊，当即就厉声道：“秦淮茹，你个赔钱货，耳朵聋了吗？”

“妈，三大爷三大妈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怎么可能分鱼给我们家。”

“让你去就去，找那么多借口做啥，要不到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万一要到了呢？”

秦淮茹没得法子，只能接过大海碗，出门就看到正在洗鱼的三大妈，热情笑道：“三大妈，这么多鱼你要洗到啥时候啊，我来搭把手吧。”

这是要抢生意啊，三大妈慌了，赶忙拒绝：“别别别，洗鱼我在行，一会儿就弄好。”

秦淮茹继续搭话道：“三大爷真厉害，今天钓了这么多鱼，我家好久没开荤了，棒梗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借我几条吗？等我上班了就买来还给你。”

“小秦啊，这些鱼是卫国钓的，我可做不了主。”

“那不能吧，三大妈，他钓的鱼怎么需要你来收拾啊。”秦淮茹表示不信。

三大妈指着单独放在边上的鲤鱼，得意笑道：“卫国说了，把这些鱼收拾干净，这两条就送给我了。”

“那就算了，三大妈，你慢慢洗。”说罢，秦淮茹端着空碗返回了家里。

见秦淮茹空手而回，贾张氏怒骂道：“你个没用的赔钱货，让你借几条鱼都借不到。”

“妈，鱼是刘卫国钓的，他用两条鲤鱼请三大妈帮杀鱼洗鱼。”

贾张氏无理且厚颜无耻道：“这个该死的小绝户，什么时候学会钓鱼了，而且有杀鱼的好事竟然不找我们，你现在就去他家要两条鱼，不行，两条太少了，不够棒梗补身体，最起码要个七八条才行。”

“妈，刘卫国和我们家的关系这么糟。”

贾张氏不以为然道：“关系哪里糟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今天我的乖孙要吃鱼，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不过你暂时先别过去，等他煎好了再去，这样会还能省油。”

在杀鱼洗鱼这方面，三大妈是真行，才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在天黑前全部弄好了，而且是处理的干干净净，能直接下锅的那种。

三大妈深得三大爷的算计之精髓，不仅带走了三条鲤鱼，就连鱼鳞都打包带走了，估计是要做鱼鳞冻，至于鱼籽鱼泡更是不用说了。

刘卫国长叹一声，卧槽，大意了，没提前说清楚，他最喜欢吃鱼籽鱼泡了，三月的鱼腹中，满满的全是鱼籽，营养又美味，再有下次，无论如何都要留下。

不过呢，总体来说还是值了，如果是换成自已来弄，没两个小时肯定弄不好。

这么多鱼一天也吃不完，十几度的天气，没有冰箱，鲜鱼非常容易腐败变质，还好祖宗保存食物的方法多种多样，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加盐腌制。

鲜鱼有鲜鱼的味美，咸鱼有咸鱼的风味，两种味道刘卫国都爱吃。

刘卫国挑出两盘最小的，一盘晚上吃，一盘明天早上吃。会吃鱼的人都知道，其实小鱼更鲜美，特别是用油炸至两面金黄，炸至内部的鱼刺都酥烂，轻轻一咬，嘎嘣脆。

热锅冷油，待油温六七成热时，刘卫国便开始放入已经沥干水分的小杂鱼，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把隔壁邻居馋的不要不要滴。

对于普通人来说，煎鱼的香味，绝对是仅次于炸猪油，太诱人了。

香味越过房屋，飘进中院，飘进了贾家，勾出了贾张氏、棒梗肚子里的馋虫。

“妈，煎鱼的味道太香了，你快去要一碗过来，我现在就要吃。”

贾张氏更是狂咽口水：“秦淮茹，傻愣着干啥，快去啊，再等的话，刘卫国那个小绝户都要把鱼吃完了。”

秦淮茹内心是拒绝的，她也有拒绝的道理，反正不管讨来多少食物，吃最多的永远是贾张氏，其次就是棒梗，至于她和两位女儿，几乎是连味都尝不到。

但拒绝归拒绝，她还是端着碗出门了，估计是这十多年来，已经被贾张氏奴役习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孝顺。

正在炸鱼的刘卫国，突然就听到外面砰砰的敲门声：“卫国兄弟，开开门啊，我是你秦姐。”

寡妇安敢坏我道心，刘卫国怒了，非常不客气怼道：“秦淮茹，我还是个清白的大小伙子，你一个寡妇，大晚上的敲门，有何居心，有事找傻柱去，他家祖传的喜欢寡妇。”

秦淮茹脸皮厚的很，也不恼怒，依旧用力拍着门：“你误会秦姐了，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我懂。”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走，你不要脸我还要，万一传出了闲言碎语，我以后还如何娶媳妇？”

“卫国啊，我们家好久都没吃过荤腥了，棒梗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不能借我几条啊，等以后我上班了，就买来还给你。”

刘卫国不屑的冷笑嘲讽道：“我听过借钱借米，还从来没听过借鱼借肉的，再说你们家借东西何时还过啊？想吃鱼吃肉找傻柱去，舍得胸前二斤肉，想吃啥傻柱都会给你弄来。”

秦淮茹被臊的不要不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讪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