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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点头。知己啊！体重，见鬼去吧，反正李煜不在乎。我干吗要为了关贱一句话而委屈自己的嘴巴和胃。李煜电话骤响，他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然后拿着电话一边去了。我点点头，继续吃鱼头。直到吃了半个鱼头才发觉，其实他没有必要特意跑到一边去接电话，除非聊的是私密问题，或者，给他打电话的是女人。

不久后他回来，只是笑着继续聊美食。“这家私房菜味道不错吧？”

“嗯，挺好的。又挖掘了一个好地方，以后同学聚会可以选这里。”

后半场，明显感觉李煜话变少了，我静静观望。这天他没送我回家，我们在停车场领了车，各自回去。

游移在似苦又甜之间（1）

蓝秀pub里面，我们四个女人占据了吧台的重要位子。当然，何芬芳的位置是空着的。她从进pub到现在，屁股就没沾过椅子，小蜜蜂似的满场飞，以期待能勾到一个优男，可以共渡春霄。在我们这些好友里面，只有何芬芳是时尚潮人，什么一夜情啊，闪恋啊，她都尝试过。

我端着杯绿茶+可乐，“这个死芳，来这里就顾她的，也不管我的死活！”

“你又还没失恋，激动个什么劲？”晓雯不以为意地跟着音乐晃动身子。

“我怎么觉得我快失恋了。”我苦着张脸。敏感吗？我也不知道，从那天私房菜之后，李煜很少和我联络。我打过一次电话给他，他说在忙，就匆匆挂断了。男人在忙，要么是真的忙，要么就是借口。我不知为何就直接将他划入借口的范筹。还以为这次我能嫁出去，怎么前途立刻变得这么渺茫了？

“失恋就失恋吧，李煜又不是天上有地上无，就算分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更何况你们在一起也不过才一个多月。”李莉说，“据我看，我们应该都向钱看。不要指望男人，也不要指望爱情。感情的投入不见得会有回报，但是把精力投到工作里，一定可以收获颇丰。”

我点着头，“这话说得太对了。管男人不男人，去死吧，我只要钱。”我听到一声轻笑。目光在四处寻找着那笑声，太轻蔑，有点熟悉。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熟悉的人，我不禁发怔，当然不可能是关贱，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想要上哪儿都能遇见他，那也太悬了。

低头喝了口饮料，晓雯碰了碰我，“家里最近不催你了吧？好歹有李煜这个挡箭牌，我可被我妈念叨死了！耳膜快要穿孔了，她成天就说谁谁家女儿和我同龄孩子已经上了幼儿园，谁谁谁又结婚了，还比我小三岁。我的天啊，我好想搬出去住。”她瞅着我，“文静，咱们仨一起搬出去住吧？”

李莉连忙摆手：“别算上我呀，我可是有主儿的人了，罗术会劈了我的。”

晓雯把她一推：“当然没算上你，你就一边暗乐去吧，打击我们没人要。”

“你说我们就这么没气场？要样貌有样貌，要气质有气质，工作也都不赖啊，就是年纪大了点儿，找个男人过活就这么难？”晓雯托着腮，有气无力。

“找个男人过活不难，但是能让我们不觉得度日如年，能有共同话题能探讨人生共享未来的，还能有几分样貌，有几分背景，工资不错前途看好的，着实不多。”我总结。

晓雯叹气：“我现在只想找个能让我有一点感觉的人就结婚。你说早知如此，以前干嘛要分手呢？吃碗里的看锅里的，这是人的通病！”

“要是他来吃回头草呢，你肯不肯复合？”

“当然不肯。已经过去的人，就算复合，那个味道也不正了。”晓雯颇有一点落寞。大一的时候她谈了场恋爱，工作一年后因为她家里强烈反对，迫不得已才分手。她看着我，“文静，其实我最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啊？二十八岁还是处女，很值得羡慕？”

李莉扑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老实说，这年头要找你这样的人就算打着五百瓦的灯炮都找不到了。”她神经兮兮地凑近，“当时林浩就没有近一步举动？”

“有。但我不肯啊，我很纯洁地觉得，还是放在新婚之夜进行比较好。”

李莉趴在桌面上哈哈笑：“你是古代穿越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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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移在似苦又甜之间（2）

我耸肩，“只管笑吧。我的想法是很传统。”但我身边有这种传统想法的，貌似还有两三只。

“你和时代脱节了，”晓雯拍着我的肩膀，“你要像何芬芳，她多潮啊，换男人和换衣服似的。”

“我并不觉得那样的生活很多姿多彩，放纵过后又怎样呢？她很快乐吗？”

何芬芳笑容满面地飞回来，用手扇着脸，然后抓过我的可乐绿茶就喝。“在说什么呢？大家都这么严肃。”

“在讨论你和你的后宫们。”晓雯笑道。

何芬芳叹了口气，坐在一旁不说话了。看吧，放纵过后她剩的是什么呢？我把可乐绿茶抢回来用吸管吸着，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一张英俊的面容。他挑眉，“这么巧。”

我毛骨悚然。人生就这么无处不相逢吗？何芬芳一看见关舰那张妖精一样的脸，眼睛就放光：“文静，你朋友？不介绍介绍吗？”

我只好机械地介绍，心里嘀咕着，走哪儿都能碰上，人生哪有这种事。我就不信，可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制造偶遇啥的吧。人生不是电视剧！关舰自顾自坐了下来，和何芬芳聊得火热，看来他们是一国的人。李莉凑近我耳朵，“哇噻，这男的巨帅！”

“还行吧。”关舰是长得还不错，偏硬朗的线条，很阳光，看起来很年青。

“什么还行，是极品了！”李莉笑眯眯地朝关舰看过去，与关舰的眼神碰在一起，便笑了笑，又对我说，“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害你被泼咖啡的男主角？”“嗯。”

“哇，”李莉突然回神，“他搞行政？我总觉得男人做行政很古怪。”

“也不会啦，我以前在行政部的时候，经理就是男的，很an很有手段。”我说，“我调到总经理身边当助理了。”

“那不是相当于升职了？哈哈，今晚你请客了。”耳朵尖的晓雯勾着我的肩膀说。

“请个屁，不请。要我请客你们杀了我吧。”关舰害我去了2000元大洋，我这个月要吃稀饭过日子了，她们还敢敲诈我，找死啊。

“小气！叫你请个客而已居然喊打喊杀。”她们一致地鄙视我。

再小坐了会儿，发现时间已经到十点，我要回去了。何芬芳叫：“这么快就走？夜生活的精彩时间还没到。”

“你继续精彩吧，我不扫你的兴啦。”我背起挎包。李莉和晓雯也准备离开，何芬芳有点没劲，不过也还是起来和关舰说：“帅哥，留个电话吧。”

我朝天翻白眼。何芬芳还真是不管长幼来者不拒呀。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小子几岁。看样子应该有二十五六吧，可是打扮得又太正太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