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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给她机票的时候，表情有点难看，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嗳。”顾妤兮捅了捅坐在身侧的程时衍，“你怎么虐待他了，脸色那么难看？”
程大Boss翻开杂志，睨了她一眼，“这不应该问你自己？”
“？”什么意思？
“你坐的，本来是他的位置。”
顾妤兮“……”
这就很尴尬了。
看了看四周满满当当的人，她良心很过意不去，“要不让林助理回来，我去坐他的位置？”
程时衍抬眸，十分吝啬的从杂志上移开目光，“为了别人不做噩梦，只能委屈他了。”
“？”
“你的脸，真的挺吓人的。”
“……”
不过就是失血过多很苍白吗！还不是怪你这头狗！让她从医院带伤跑出来！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乘坐的a411即将起飞……”
航班长达十个小时，得知这个消息，顾妤兮连跟程时衍斗嘴的力气都没了。
很困，就跟空姐要了毯子。
“这位乘客，祝您和您爱人旅途愉快。”
打死她都没想到，空姐临走会给她来这么一句，顾妤兮愣住了，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
程时衍刚好合上杂志看向她，唇角带着明显的笑意，在她战战兢兢的眼神中，一手搭在她头顶，脸往她身前凑。
像要吻她的样子。
顾妤兮不自觉的闭上了眼，但很久没感觉到他有动作，便偷偷睁开一只眼。
眼缝里看到的人，眉眼清朗，神情温柔又戏谑。
怎么还不亲下来……她就又能多活三天。
“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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