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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挲挲挲……”细腻的羽毛摩擦过地板，带着那长尾上拖出的白色羽毛，本能的轻轻扫过，擦掉了遗留在身后的脚印
“呃……咔……咳咳……”弗兰克先生对面无力的躺倒在椅子上的显得有些肥胖的老年绅士窒息的咳嗽着，满眼惊恐的看着微笑着靠近过来的它
“这么不小心啊，老人家，您的咖啡里可能混入了一片羽毛”温伯格眯着眼睛温和的微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和蔼的神色
它后方露出来的羽蛇尾巴张扬的抬起，灵巧有力的缠住了对方桌上的咖啡，然后举起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下次少加些奶油”它不满的咂着嘴
一根根白色的羽毛染上了鲜血，从它对面那位的皮肤底下钻了出来，就像是竹笋或树苗剥开泥土，以一种缓慢的，但又肉眼可见的度一点点突破皮肤，抽走血肉，放出鲜血，如同用磨钝了的刀子一点点割下肉来
“啊——啊……”那人已然说不出话，只能痛苦的呻吟着，用残余一点的声带出最后的绝望的声响
弗乌斯特熟悉着自己的人类形态，或者是说他这一次变化的人类形态，他还挺怀念自己原来的长相，只不过它现在最多也就只能装模作样的变成它以前的样子自娱自乐一下了
“啪！”它玩够了，打了个响指，那个老人瞬间从胸腹处涌出了一大片白色的羽毛，将他开膛破腹，由内而外的炸开，喷出雨一样的血泉
“嘶……”温伯格优雅的抬起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这轻轻拂过之后那半张人类的面孔上却覆盖了一层细腻的黑鳞，瞳孔也瞬间竖起，眼睛变成黄色，在那竖杠最中心的位置两个尖锐的突起向着左右延伸，画出了一个黑色的十字
紧接着，更多细腻的黑色鳞片从它皮肤下翻出，那优雅的西服也迅解体，变成了缭绕在体表的苍白色羽毛，那温和优雅的绅士一瞬间变成了一条巨型羽蛇，在屋子内甚至不能完全施展的苍色羽翼抵住了屋檐
然后它躬下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将那“羽毛团”一口吞下，冷漠的蛇脸上显露出享受的光彩
羽蛇的尾巴微微颤抖，出响尾蛇的警示语，几片羽毛被抖落在流淌着鲜血的地面上种出新生的苍白色羽毛，在恐怖血腥的图景中创造出高贵邪异的异世之花
当阴影散去，弗兰克·温伯格已然用一套优雅华丽的动作戴上礼帽，再次轻品了一口染血的咖啡
“咚咚咚……比利尔先生，您在吗？”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比我想的快……”温伯格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声，紧接着洒下了更多的苍白羽毛，那些羽毛种到地面后迅长出，如同吸水海绵般吸干了屋内的血迹，紧接着又飞凋零，化作尘埃，不知去了何处，等到敲门者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只有一个在喝着咖啡的和蔼可亲的老人
“有什么事吗？”比利尔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魔法部希望您额外分担一点工作，处理一下柏林方面任务的后续事宜，包括安葬佩腾先生”
“哦……真糟糕，我才只是个副部长啊”比利尔苦着脸接过了对方递上来的文件，大致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大家都有很多工作要做”对方点了点头“您稍微加班一下吧，这不会太难的”
“好吧”它叹了口气，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我要是加班，能不能给我升职加薪？”
“……呵，您要是比其他人加班的多，或许可以”来人尴尬的笑了笑
“噗……”比利尔忽然显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容，像是憋不住想笑，又像是实在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什么“那可不行，我刚刚才和我的数学家女友分手”
“啊？”那人愣了一下，对这突兀的话题转折表示不解
“因为他太过痴迷于未知数x了”比利尔爆出一阵荒诞的笑
“呃……好吧”对方感到有些冷“我先回去工作了……”
“不好笑吗？”比利尔用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纯真声线歪头问道，这让前来安排工作的人莫名感到一阵恐怖，那冷的感觉爬到他后背，但他又感觉似乎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急忙转过头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开门离开，丝毫没注意到他后方比利尔那笑容下的神色改变了
